一定是有自己没察觉的疏漏,细节,死角没有搞清楚,对,想完这些,孙旭再次回到原点,一五一十对着薛丽再次询问了一翻。
天还不算太晩,二人已经聊了很久,因为这冤鬼之事反而越说越多意思,薛丽继续和孙旭说着一些奇怪的事儿。
薛丽在十天前就有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女儿明明没在家住,可她的房间里老有响动,衣服首饰都是收在柜子里的,薛丽尤其记得,上个月27号,也就是星期六,薛丽一回家看到女儿房间衣服鞋子首饰都在她床上扔的到处都是,那时她以为好久联系不上的女儿回来了,她还很惊喜,可是她打电话还是接不通,心情郁闷极了。
又过了几天,晩上,薛丽回来有点晩,她去省城找女儿找了好几天,还是毫无头绪,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回到家来,听到她房间里有响动,薛丽仗着胆子,把女儿的房间里的灯打开了,竟看到一片狼藉,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把女儿房间收拾好了的,可没想到再次狼藉一片,自己越想越怕,就没再进去。
孙旭问薛丽,从什么时候感觉女鬼跟在自己左右的?
薛丽说自己一想女儿,就感觉她来到了自己身边。
薛丽还说也可能是他想女儿想的魔怔了,再就是睹物思人母女连心,就忽略了那些不寻常的事情。
有时候找女儿回来太累,就和衣而睡,可就感觉女儿走到床前来看自己,可一起来,又感觉她离开了,然后自己吓得不敢去女儿房间看,之后的日子,都是自己开着灯睡的。
薛丽讲着这些,脸色苍白,双眼迷茫,浑身颤抖,可见这事儿把她吓得不轻,孙旭给她倒了一杯水,安慰她让她放心,答应她一定把事情化解开,弄个水落石出。
薛丽又说道,其实看到她在窗帘那,是第一次真看到她的存在,其它的时候都只是感觉她在,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薛丽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害怕担心得要死,她真怕自己女儿已经遇害了,那她的人生就毫无意义,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薛丽再次激动得颤抖着双手,水杯的水撒了出来,她才感觉的到热水烫手的温度。
孙旭作为男人自然有男人的风度,尽管薛丽不漂亮不年轻,他还是细心的找了条毛巾递给她让她擦手。
就在这时,那种熟悉的气息,脏东西阴魂不散的感觉又有了,她又来了,薛丽也说着感觉到了,她又来了。
于是,薛丽紧紧跟着孙旭,只有紧跟着孙旭她才有些安全感。
俩人转着圈儿找了她很久,还是没找到她,这时,门铃响了,原来一
个邻居突然抱着一个是有十个月的婴儿急急的敲着门,孙旭不想让薛丽开门,怕女鬼惊扰缠上了婴孩儿和邻居。
可不开门,邻居又一直敲,觉得有点儿扰民,俩人一筹莫展,冤鬼要出去害人总比自己快,心下一横门打开了。
“薛姐,不好意思,这么晩了又打扰到你了,我能再在你家躲一晩吗?”
原来邻居家的男人有暴力倾向,今天又喝多了酒,又像往常一样对妻子拳脚相加,她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每次受到丈夫欺辱打骂,实在忍不住时,就会在薛丽这儿躲避一晩。
“今天我有点儿急事,真不方便,妹子不好意思了啊!”
薛丽非常同情这个苦命的邻居,也不嫌她太麻烦自己,可是今天太不凑巧了,薛丽回绝了她,准备把门关上。
“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该怎么办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可她在门外嚎啕大哭,她哭得很可怜,孩子紧跟着也哭泣不止。
“别哭了,小环,进来吧!你带着孩子到老林的房间休息吧!他在公司加班!”薛丽心里烦乱,又无可奈何,毕竟是同病相怜,更是不忍,只得让她母女进了门,原来这女人叫小环。
“谢谢薛姐,谢谢,我天亮就离开!又麻烦薛姐你了!”
可怜的女人再次道谢。
“小环,去吧!去老林房间休息吧!”
“好,这位是?”
邻居家的女人这才看到孙旭在,有点诧异,不明内情,还有可能想偏了,千万别以为俩人会有什么!
“这是我女儿的老师,小孙老师,他从省城来石城出差考察,时间紧急,抽着时间来和我说,女儿有了消息的事!”
“对,你好,我是晓云的语文老师!”
薛丽暗示孙旭不希望他说破,让邻居害怕,孙旭只得善意的欺骗。
“你好,我是薛姐邻居小环,您见笑了,这老师好年轻啊!刚大学毕业吧?”
邻居女人很快忘了刚才的凄凄惨惨,见到孙旭居然八卦起来。
“这没有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不吵架的小两口呢!”
孙旭还是很会说话儿,化解了小环略显的尴尬。
“这样,天这么晩了,你去老林房间歇着,我还要和小孙老师商量女儿的事儿,没事儿你就别出来了,好吗?”
薛丽想让邻居小环赶紧去老林房间。
“你看你头发都乱了!”
薛丽还给小环把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
“好,你们聊,打扰了!我去老林房间哄孩子睡觉!”
小环也发觉自己的不妥,刚被丈夫打过,发型散乱,脸上还有巴掌印儿,也多亏小孙是老师素质高,并没有因为自己这样狼狈,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就急忙带着孩子去了老林房间。
薛丽把老林房间的门悄悄锁上,主要是怕她被冤鬼吓到。
孙旭看着小环和怀里的孩子目前没有被冤鬼吓到,心里还安心些!
安顿好她们后,就开始运功,感觉着女鬼在哪里,并同时在薛丽和自己印堂抹了一下朱砂,孙旭封住其他相门,独留采听官,他想和冤鬼交谈—下。
“她还在吗?我只知道她在,却不知道她在哪?”
“在,你看不见她吗?”
孙旭看到,还在窗帘下,她这次双手捂着耳朵尖叫着求饶着,好像谁在恐吓她,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