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银光犹如大鹏展翅,覆盖了大半边天。

轰轰轰...

银光倾泻,纵使南宫老魔来回躲闪终究避无可避。

“啊!!小...畜生,老祖必杀你!”

南宫老魔叫声凄厉,摄人心魄,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此时的狼狈。

银光之下,南宫老魔披头散发,浑身浴血,枯槁的身躯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血洞,使得他犹如一只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天空中的鬼脸翻腾、挣扎,不甘的消散。

噗嗤...

南宫老魔再度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跌落至谷底。

色厉内荏是对他精确的形容。

南宫老魔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散仙的修为毫无保留的爆发。

砰砰砰!!

原本呈现出颓势的魔气重振旗鼓,天,黑了。

暗红色的血气从南宫老魔的身上剥离,他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一个硕大的骷髅头。

“小畜生,老祖承认,你有点实力,但也仅此而已,你杀不死我!等老祖把王家的人斩杀殆尽,再回来取你狗命!”

全身上下嘴最硬的南宫老魔撂下狠话瞬间爆开。

黑压压的魔气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雕虫小技。”

陆景云不屑的撇嘴,暗金色的光华从瞳孔深处绽放。

咻!!

一道神光从陆景云的双眼中爆射而出,很快又消失。

陆景云环顾了一周,脸上的不屑更浓了。

“你若拼死一搏本王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用这等拙劣的障眼法企图蒙混过关,本王只会觉得你愚不可及。”

郑飞鸿暗自摇头,同时也松了口气。

“逃了也好,等到镇魔元帅到了,你想跑都难。”

在他看来,南宫老魔想跑,没人能拦住,毕竟是一位散仙级的超级高手,而且又是极难杀死的魔修。

如此结局已经远超出他预期的好了!

可惜,他忽略了一点,剑虹龙脉!

剑虹龙脉不说话,不代表它愿意放过南宫老魔。

之前还可以装死,不插手。

现在,它已经出手了,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

而且,它也坚信陆景云有手段彻底杀死南宫老魔。

陆丰暗道一声可惜。

如果陆景云能把南宫老魔杀了,不仅可以名扬天下还能向皇朝索要大量封赏,名利双收!

张远人已经彻底懵掉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木然模样。

陆景云把破神飞花针收起来,后天灵宝威力惊人,但消耗同样惊人,和它的威力成正比,短短一会儿,陆景云已经用掉了上百万块下品灵石。

幸亏他从世家那里敲诈...收缴了大量礼物,要不还真拿南宫老魔没办法。

双手握拳,隐匿起来的古铜金人斗战傀儡瞬间功率拉满,火力全开。

轰!!

陆景云陡然从天空中直直的向下坠去,一拳捶下。

恐怖的轰鸣声响彻天际,震荡以流云郡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哗啦啦,周围的房屋树木顷刻间倒塌。

得亏有剑虹龙脉在,否则陆景云一拳就能让流云郡一半以上的疆域灰飞烟灭。

巨大的蘑菇云带起无数尘埃飞上天空,遮天蔽日。

烟尘越过剑虹山脉,直抵四象郡。

李鹤靠在门框上,脑子和心思都乱成一团。

他担心自己的仕途就此断送,更担心流云郡毁于一旦,生灵涂炭。

真要是这样,不用陛下降罪,他爷爷能亲手将他斩了!

“悔不该当初啊!”

李鹤追悔莫及,当初要是早点上报皇朝,联合炫阳宗彻底将魔头剿灭就没这多事情了。

可那样一来,自己升迁必定会被延后。

“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却一个也没沾上,活该,活该啊!”

心态血崩的李鹤瘫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只有那双眼睛还在死死盯着流云郡方向。

......

烟尘消尽,陆景云低空悬浮着,他的右手抬在胸前,紧紧的攥着。

突然,陆景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陆景云的掌心挣脱出来。

剑虹龙脉当即爬起来,看着陆景云的右手连连惊叹。

“古铜金人斗战傀儡虽强,但对身体的负担也极其大,万道空灵圣体当真恐怖至极,超然万物!”

若非知道陆景云是先天道体,剑虹龙脉早就跳起来大呼妖孽了。

当然,现在的陆景云也已经足够妖孽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要怎么灭杀此魔头。”

散仙级的魔头已然可以万古不灭,否则炫阳宗也不会选择把他封印。

因为灭不掉,才出此下策。

除非研习了专门的诛魔功法、镇魔法门。

郑飞鸿见状第一个上前跪拜,“恭贺王爷镇压魔头,王爷神武必将弘扬万世而不灭,飞鸿佩服之至,仰慕至极!”

“呸,什么玩意啊,马屁精一个!”

张远终于回过神来,暗自撇嘴、鄙视还有浓浓的遗憾。

他后悔刚刚走神了,要不第一个上前拍马屁的一定是自己!

“王爷高义,与您为同族是陆丰的荣幸和荣耀!有您在,真乃万民之福,流云郡之大幸啊!”

陆丰第二个上前赞颂,言辞诚恳,甚至还换了一个角度。

张远人傻了,自己该从哪个角度吹啊?

重复的话,自己又是后来者肯定低他们一筹啊!

张远快速运转大脑,他这辈子就没这样急切的思考过。

思考的同时,他身体上的动作一点不慢,他直挺挺的跪下,双目含泪。

“王爷,请恕卑职见识浅薄,您之天资我生平未见。十日铸造金丹已然是难以超越的奇迹。可您又在翻掌间覆灭穷凶极恶的魔头,如此实力,如此修为,您当比之远高祖,上可徒手摘星辰,下可九幽锁恶魂...”

张远洋洋洒洒吹个不停,不仅如此,他越说越激动,都把自己的脸给说红了。

郑飞鸿和陆丰同时在心底卧槽,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耻,可和张远比起来,他们的脸皮还是太薄了!

三人的吹捧直接被陆景云无视了。

好话,他自然也爱听,可当它超过某些界限之后,陆景云就不爱听了。

陆景云伸出空闲的左手,轻轻一勾,翠绿的荧光从太守府中喷薄。

“卧槽,后天灵根?!”

郑飞鸿三人同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