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我都喝了两包血了,会好的,已经好了...斯!”
“嗯!不要,挣扎。”
“....知道了。”
今天阳光很充足,照在病院中心庭院里的大树上让它看起来枝叶翠绿,生机盎然。柳安澜十分享受的坐在日光下,呼吸新鲜空气,欣赏美丽的植物。
直到医院的大门被人打开,她疑惑的回过头:“今天我记得不会有人被送来啊?”
她定睛一看,高兴的一瞬间站了起来:“你们做到了!”
莫十一扛着繆星汶走了进来,繆星汶身体左半边就跟瘫痪了一样,现在还没有恢复:“嗯,我们回来了。”
“你快,这这,”柳安澜也上前从另一边撑起繆星汶,“走走,去照院长。”
“嗯,可以,先去找他吧,然后十一得好好睡一觉,我也得加紧睡觉回复。”
“可以可以,你的身体怎么回事,不会留下永久创伤吧。”
“不会不会,”繆星汶使劲抬起手,“是受的伤太重了,不过现在不痛,可能得过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不会有问题的。”
“你真就这么确定?”三人走过走廊,几个病人奇怪的看过来,看都是认识人也没有再注意。
“嗯,血裔恢复能力很强,这一点感染我的吸血鬼说过,而且我还是【深红】系统的,可以用【降临】短时间变得更接近吸血鬼,那时候伤就差不多好了。”
“...好吧,这几天好好躺着。”
“嗯,话说院长在哪里?”
“他现在在后院呢,这几天闲下来他就在那里待着。”
“......不会是在给我立碑吧。”
...........
王建军站在一个还没刻字的墓碑前,沉默了良久,掏出一根烟然后开始翻找打火机,结果嘴里的烟被人抢走:“柳安澜,这才今天第二根...”
繆星汶左手撑着铁铲,靠在上面,右手晃悠着烟:“我可不惯着你。对了需要铲子吗?没有工具挖坑很难吧。”
王建军笑了:“哼,要什么铲子,你不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繆星汶把烟收进口袋,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几根烟,“之前抢走的,还给你。”
“为什么?”他有些惊讶。
“我说过了,我讨厌有人抽烟,但是我知道烟很贵,所以我不会直接掐了扔掉,你也注意点让我眼不见心不烦就OK了不是。”
王建军接过香烟:“一时之间我都搞不清楚你到底关不关心我的健康了。”
“不是有人关心吗。”繆星汶指了指身后的柳安澜。
“和那个吸血鬼见过了?”
“嗯,很顺利,我也和她说了这边的事情,不过不论吸血鬼插手与否,我想有一个更简单粗暴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一直在这里,他们就不敢作妖,因为我一定会出手,而我介入,他们就会因为【血猎】的名号慌。”
“我想问,你是不是想要在这里工作。”
繆星汶笑而不语。
“为什么,这里明明挺不好的。”
“哪里不好,都是认识人,还偏僻,我反正也是个无业游民了。”
“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老早就觉得这里好了,你知道的,我很欣赏他们的精神状态。”
“你个人精,都给出这样的条件了,我还拒绝什么。不过我很好奇,你就不担心感染你的吸血鬼,干掉你?”
“...有,但是一想到这个信物是她叫人主动给我的,我觉得大概率不可能,”繆星汶把胸口的信物举起来。
“所以你是在赌。”
“胜算很大的啦,而且你也不是在赌,赌我能破局?而且在你看来你赌的胜算可更小哦。”
“那不是成了吗。”
“所以,我想找工作,这里收吗?”繆星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撑住,说实话刚才她想一个人上前的时候她们是极力制止的,不过最后还是在自已承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情况下妥协了。
“当然,”王建军点了点头,“欢迎加入康和病院,有什么问题问柳安澜,只是照看方面的疑问问我也可以。”
“...谢谢,”繆星汶点了点头,“...”
“好了,别说了,和柳安澜一起好好转转,有能力把里面所有人都记住也不是不行,”王建军一脚踢翻墓碑,看起来很高兴的伸手想要带着繆星汶走,结果就看到繆星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繆星汶?”
“****”繆星汶整张脸都埋在了土里,但是还是能听出来骂的很脏,“王J Yun,哇啦哇啦。”
“她这是怎么了?”
“哎哟院长啊,你没看见她一直撑着铲子吗,那不是,哇。”柳安澜晃着脑袋走了过来,莫十一已经抢先一步上前把繆星汶扶了起来。
.........
“诶,院长就是太高兴了,”柳安澜叹了口气,把繆星汶手臂上最后一点泥渍擦干净,“每次有人离开,都没回来,不论是他那四个照顾他的爷爷们,还是这些上了狼人名单的人。”
“嗯,我知道,我没怨他。谢谢,诶,要被这么照顾,挺不好意思的。”繆星汶慢慢的躺下,“我也看得出来...院长的爷爷们发生了什么?”
“嗯...我知道的也不多,也只是院长原因倾诉的时候听到了只言片语。”柳安澜抱住了另一边手臂,“但是也有些...院长是被收养的,那四位好像是什么挺有名的四个侠客,一生放荡不羁。”
“在院长才三四岁的时候参加了革命战争,全都死在了战场上,诶。三个人一点消息都没留下,只剩下一位,死在了他们家的不远处,种种证据表明,是自杀。”
“柳安澜。”
三人回头,才意识到王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墙边。
“院长抱歉!”
“不用,说了也没关系,她们听一听也好,”他掐掉了手里的烟走了过来,“没事吧。”
“没事,我从小就抗造,现在成血裔了更抗造。”繆星汶摆了摆手。
“有什么感想?”
“什么什么感想,你的过去?”
“嗯哼。”
看着一个比自已大二十接近三十岁的人这样...额,不知如何形容,繆星汶有些无语:“能有什么感想...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说革命战争的原因:不是亲历者都至少家破人亡。”
“这都是小的,更可怕的我也听说过。”
繆星汶看向了莫十一,莫十一摸了摸自已的心口,李成武也不愿提起,虽然他的记忆被破损了大半,但貌似还是知道一些但不想说的。
“好好休息吧,不要在意过去的事情,替祖辈们好好生活....那一代的人付出太多了。”
王建军离开了房间,柳安澜也把毛巾收拾起来:“那我也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十一快上床。”
莫十一点了点头乖巧的跳上一旁的床上。
柳安澜走后带上了门,屋子里就剩两个人。
“莫十一。”
“嗯?”
“我很担心,继续和邪教接触,哪怕只是可能,你要是对上那个伪神...该怎么办。”
“没,没事...我,不怕死。”
“...我希望你更爱惜自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