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女人的年龄真的很没礼貌。
但是,
天才少女姜雪璃十三岁就炼制出让玄清观团灭的毒丹药,来现代十年,她如今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若是在她们早婚早育的大凤朝,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二十三岁,在现代刚读完大学,正值朝气蓬勃的青春年华。
“姜小姐,”傅司渊眼底笑意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你们大凤朝得比我们这里早个几千年吧。”
姜雪璃查阅历史资料,根据风土人情以及生产力水平推测过,
她们大凤朝对应的大概是这个时空的商末周初时期。
商朝末年的神话传说与凤朝盛世惊人的重合——
两个不同的时空,竟然都有同样的神祇故事和形象,包括女娲,神农,大禹等等。
不仅如此,史书上商朝是末法时期,据说商朝之后人神共存的现象就消失了。
如果玄清观预言准确的话,她们大凤朝后来的历史轨迹可能与这个时空的发展轨迹大差不差。
不过以上这些到底只是姜雪璃自已的猜测,她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傅司渊冲着傅司曜揶揄地笑了笑:“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大侄子你有福气了。”
傅司曜:他有福气了……
傅司渊一视同仁,对着沈宴秋竖起大拇指无差别攻击:“小秋好眼光,第一次想暗恋就暗恋到了姜雪璃,第二次暗恋又暗恋到了姜雪璃的师姐,这么看来,我们家小秋是喜欢年龄大的姐姐啊。”
沈宴秋:喜欢年龄大的……
认真算起来,姜雪璃师姐妹比他们大了三千多岁,喊一声老祖宗都不过分。
傅司曜和沈宴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姜雪璃,又看了看宋羽兮。
两个美人儿那么年轻漂亮,那么青春靓丽,哪里年纪大了?
差的是岁月和时空的交错,她们又不是真的活了三千多岁!
傅司曜睇了一眼傅司渊:“我和阿秋当然有福气,是小叔你不懂姐姐的好。”
傅司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年纪大好,年纪大会疼人。”
这是她未来的小叔,她如果能顺利嫁进傅嫁进傅家,他们以后会有很长的相处时间,不能轻易得罪。
宋羽兮还昏迷着,她需要涅槃羽印,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帮忙,忍一忍吧。
姜雪璃手痒痒的,极力控制自已不要动手打人,激发更大的矛盾。
但是傅司渊高贵啥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
姜雪璃想也不想地怼回去:“你清高你骄傲,你是老牛吃嫩草!”
傅司渊是一枚光荣的大龄男青年,今年27岁,
他喜欢的苏浅音还在念书,女大学生今年才20岁,两人足足差了七岁。
这么算起来,七岁的年龄差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换个时间线呢。
傅司渊18岁回的傅家,那会儿苏浅音才几岁啊。
据傅司曜的一手情报,彼时傅司渊浑身是刺,看谁都像有血海深仇,
他随身携带一把水果刀,随时都想捅人一刀。
傅司曜和傅司昀两个难兄难弟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抱着一家人互帮互助的理念,傅司曜真心想要和他们小叔亲近交好,建立友好和谐的叔侄关系。
傅司渊的心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一言不合就逼着他的两个小侄子来干一架——
傅司曜年纪大一些,身手好一些,就是实战经验不足,比不得从小混迹市井的穷小孩狡猾,大多时候他都打不过傅司渊。
傅司昀更惨,那时候才十三岁的少年,被傅大夫人养得瘦瘦弱弱,差不多都是单方面挨一顿揍。
傅小叔想打架的理由千奇百怪,有时候是傅司曜右脚先进门,有时候是傅司昀吃饭不夹青菜碍了傅司渊的眼。
傅小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每次打架之前,他都会征求傅司曜他们的同意,傅司曜说不同意,傅司渊就打到他同意。
这么个不知好歹,野蛮疯癫的家伙,对苏浅音却是例外的偏爱。
苏家和傅家世代交好,一开始两家有意撮合傅司曜和苏浅音。
那会儿姜雪璃还没空降傅家,苏浅音长得漂亮,傅司曜长得好看,
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门当户对,傅司曜并不排斥这种联姻。
傅司渊回来了。
傅家是苏浅音的第二个家,她好奇地跟着傅司曜他们喊傅司渊小叔,把自已的糖分给傅司渊吃。
猫一样的小姑娘,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笑起来脸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甜得像傅司渊小时候最爱吃的大白兔奶糖。
傅司渊不要傅司曜给他的昂贵的水果全家桶,不要傅司昀给他的珍爱的游戏套餐,不要傅家人给他的堆成山的精美礼物。
他只收了苏浅音给他的糖。
傅司曜和傅司昀屁颠屁颠地喊他小叔,他一脸嫌弃。
苏浅音软软的喊他小叔,他像小红帽里的大灰狼,哄着小姑娘喊他哥哥。
禽兽啊禽兽,那么个小小的女孩子,傅小叔要不要脸?!
傅司渊挑了挑眉,拉了张凳子坐在宋羽兮床边,漫不经心地问着姜雪璃:“姜小姐,我是老牛?”
姜雪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双手警惕地按了按缠在腰间的软剑——
她怕这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突然发疯,对她师姐不利。
傅司渊轻笑一声,手一伸,扯下姜雪璃的腰带,玩味地抽出那把柔韧锋利的软剑,双手抻开,仔细欣赏。
软剑不知道是用什么特殊的材料打造而成的,通体如白玉剔透,上头配备了一个精致的同色系护手剑柄。
剑身非常坚韧柔软,轻轻薄薄,可以随意弯曲成各种形状。
傅司渊随手拉住姜雪璃的衣裙下摆,软剑轻轻一划拉,
刺啦一声,绣着繁复花朵的苗族裙子,裂开长长一条缝,当真是削铁如泥。
“好东西。”傅司渊夸了一句。
“你变态啊!”
姜雪璃怎么也想不到傅司渊这个疯子会对她动手,一下子就把她的腰带给抽走了。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她的裙子几乎要滑落下来,她赶忙退后几步,双手抓住裙摆,避免春光乍泄。
傅司渊抬起头,甩了甩软剑,脸上笑意恶劣:“你当我是傅司曜,出门不带脑子?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你捅死。”
姜雪璃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欺身一个滑跪靠近傅司渊,一手抓裙子,一手飞快地伸到他的腰间,啪嗒一声,皮带解开。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傅司渊的皮带,然后迅速将其绑在了自已的腰上。
皮带压住了裙边,她的双手得到了解放,也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不必担心裙子会碍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饶是傅司渊淡定如狗也不由得有些惊愕地愣住了。
西裤有没有戴皮带,影响不大,主要起个装饰作用,裤子不会掉下去。
就是男人绑皮带的位置有点敏感,有点暧昧,有点香艳。
傅司渊很快反应过来,冷嗤道:“解男人的皮带这般顺手,姜小姐果真是太矜持了。”
傅司曜很吃惊,傅司曜本能地炫耀:“熟能生巧,阿璃解我皮带最快只要两秒。”
傅司渊脸黑的像被雷劈中了。
狗男女!
凭什么啊!
凭什么姜雪璃解傅司曜的皮带都熟能生巧了,他和苏浅音打个啵还得避着人!
以前是因为苏浅音年纪小,苏爸爸苏妈妈防傅司渊跟防贼一样,坚决不允许他对祖国的花朵做什么不纯洁的事。
好不容易他和苏浅音要订婚了,他把苏小姐惹恼了,他未婚妻不理他了。
傅小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姜小姐,把九如天印交出来,不然我开辆挖机上山,把你老窝给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