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擦黑,三人押着两箱黄金,箱底夹着假地图向黑峰山驰去。
因为只有三十里地,所以三人骑得并不快。
约摸一个时辰就到了黑峰山的山脚下。
向上望去,山势并不陡峭,也不算太高,从山脚到山顶,直接距离也就三里地的样子,山上草木还算茂盛。
一路向山腰驰去。
沿途还见有溪流淙淙。
因为是环山的路,所以弯弯绕绕了很长时间,约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山腰,前面出现一个大山洞。
洞口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黑熊洞三个字。
陆安说:“就是这里了.”
三人都点亮了火把骑在前头,后面两个车夫赶着骡车一同驰进黑熊洞中,只见这洞宽约有几十丈,高有十丈,洞壁嶙峋,洞内钟乳倒挂,五彩缤纷,地面长满了青苔,前面火把的光照不到尽头,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
约摸行进了有一里路,这洞逐渐开阔,前面有火光映射。
再往前走几十步,就看见两边洞壁上各插着一排火把,将这洞中映得通亮,十个黑衣男人分两排,背着手冷冷的站在洞中,腰间都挂着单刀。
中间放着两张椅子,上面坐着的人,欧阳越都认识,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关老二,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前面曾经劫镖的矮个老者。
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见到欧阳越一行人过来,矮个老者双眉微抬问道:“黄金镖车带来了?”
顾山说:“来了,你自己看.”
说完向骡车一指。
矮个老者向两辆骡车看了一眼,对身边的人说:“抬过来.”
那边的几个黑衣男子就要过来抬箱子,陆安在马上一抬手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说:“我们要先见到人质.”
关老二对矮个老者说:“既然来了,还怕他们跑得了.”
矮个老者“嗯”了一声,点了一下头,随即打了一个响指。
他后面就响起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就见夏半天被五花大绑着被两个人押了过来。
夏半天见到欧阳越,知道是来救他的,脸上不禁动容。
毕竟是经历过风波的长者,并没有说什么话。
顾山没有见过夏半天,就问欧阳越:“这可是夏半天老爷子?”
欧阳越说:“是的.”
矮个老者随即让身边的黑衣男人把两只箱子抬到他脚下。
关老二逐一把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黄金,“这就是了”关老二说。
矮个老者双眉一抬说:“且慢,帮主又吩咐了,这箱中有一样东西,需取出来.”
说完,矮个老者把箱中的黄金一一取出,然后去敲箱子的底板。
敲到发出“哐哐”声的那只,他把手掌按在箱底,猝然发力,隔层的木板碎裂,露出里面的一方黄绢。
他掂起黄绢展开来看。
这边的欧阳越心里一紧,手立即紧握住宝剑的柄,想不待他看出有假就猝然发难,先救过来夏半天。
陆安却轻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再等等。
却见矮个老者看了一会儿自咐“应该就是这个了.”
陆安大声说:“可以放人了吧.”
矮个老者将假地图放入了怀中。
缓缓说:“既然来了,就都不要走了吧.”
他话音刚落,那十个黑衣人就都拔出腰间的单刀,呼啦啦一起冲向三人。
欧阳越救人心切,从追风驹上飞身跃起,直向前掠过那群黑衣人,眼看就要落到夏半天的面前。
那矮个老者却飞身挡住了他的去势,一掌横切向欧阳越的脖颈,欧阳越抬左手从内向外隔住他的这一掌,右手中宝剑也已出鞘,直刺向矮个老者的腰间,矮个老者身子稍一退,欧阳越已向前抢进三步把他甩在了身后,挥剑挑断了绑在夏半天身上的绳子。
押送夏半天的两个黑衣人瞬时反应过来,拔出腰刀,砍向欧阳越。
身后的矮个老者也已欺近欧阳越,挥掌劈了过来。
欧阳越疾速推着夏半天从两个黑衣人之间向前掠进。
后面三人都扑了个空。
欧阳越对夏半天说:“快退后.”
旋即转身挥剑迎向赶到的矮个老者和两个黑衣人,三人战成一团。
那边的陆安和顾山本被十个黑衣人围砍,但这十个人都是普通的帮众,武功都不是很高,所以两人应付得绰绰有余。
见前面欧阳越已经在以一敌三,这边的陆安纵身跃出了战团,直取前面的关老二。
原来陆安的这把折扇,扇骨尽是精钢,扇沿是一圈银刃。
关老二被这银刃*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陆安却不怜悯,身形越战越快,最终一扇横挥,割断了关老二的咽喉。
只见血光一溅,关老二人向后仰去,“咚”的一声,倒地身亡。
陆安却没有停下,飞身跃起,钢扇直取和欧阳越力战的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是面朝向欧阳越,背对着陆安的,却没有看见,也没有招架,硬是被陆安的钢扇切断了背脊,立马软瘫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那边的顾山一个人力敌十个黑衣人,一把七星宝刀挥舞得滴水不漏,瞥见陆安连击得手,他更是胆气升腾,霎时间反守为攻,已有三个黑衣男人被他手中七星宝刀砍倒。
虽然他的肩膀也负了伤,却丝毫没有减慢身形,甚有越战越勇的势头。
这边陆安和欧阳越两人对战矮个老者和一个黑衣人的结果已没有什么悬念。
黑衣人死在了欧阳越的剑下,矮个老者占着自己轻功好,纵身向洞内跃去。
欧阳越和陆安又来给顾山助战,那七个黑衣人见抵挡不住,都向洞内逃去。
夏半天见贼人都逃了,走过来问欧阳越:“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欧阳越心想:“我惹的事却叫未来岳父跟着受苦,实在是惭愧。
他老人家就是怪罪,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于是把前面的事都对夏半天讲了一遍。
没想到夏半天不但没有怪罪他,反而说:“你年纪轻轻,已知道急人之难,行侠义,我受这点罪算不了什么,我不会怪你的.”
陆安见夏半天也平安无事了,对大家说:“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于是,两个车夫将地上的黄金收进了木箱中,再把两只木箱放到骡车上。
驾着骡车跟着前面四人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