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家里有不少吃食。不用。”

“你们的是你们的,我的是我的!”

阎母不说话了,说也说不过。

男人坐在一起喝着小酒,也没管这边的谈话。

奶奶照顾着少川,有些菜够不着就帮忙夹一下。

少川则是埋头吃。

“玉兰妹子,年货买没?”外婆问奶奶。

“没多少要买的。糖果、新衣,渝儿给买了。”

“哎呦喂,渝儿有出息!”

“嘿嘿”金渝嘚瑟的傻笑。

“外婆,是我带姐姐去的!我还被罚写大字了!”

“你活该!”

阎少川:“……”

为什么不夸他?

得了,他只配干饭。

“素玉,后天厂里放假了带孩子们去商店。”

“我今天去请假,厂里刚好不忙,补我之前的假,明天就不去了。没几天就过年了,正好把家里收拾收拾。您不是大后天最后一天班,那天我再去。”

“也行。绍翁的工作落实了吗?”

“落实了,年后上班。”

金渝小口喝着鸡汤,听大人们说话。

没两年,春节就不放假了。春节不放假,像燃放鞭炮、祭拜先祖、舞狮舞龙、置办年货之类的活动,也没了。

唯一能够保留的只有“贴春联”。不过,内容都是各种口号。

饭后,也没有多待,天气太冷。

“妈,首饰给你保管?”

“你能藏好不?”

“能!”没什么地方比空间安全隐蔽。

“那你自已收好。”

“嗯嗯。”金渝哒哒跑上楼,用小布包装好放进空间,顺便把她娘的首饰盒里的首饰也收起来了。

阎谨川也跟上来将他这里存着的给她后,又关门下楼了。

金渝收好,跟着下楼。

主要她想洗澡了,步入正轨,方才回过神来她好几天没洗澡了,浑身都痒。

“渝儿,怎么了?”阎母正在烧热水,见金渝围着她疑惑道。

金渝低下头,羞赧道:“妈妈,我几天没洗澡了。臭掉了。”

“哈哈我来闻闻渝儿臭没臭……”

“爸!你坏!”

“哈哈正好爸也要去洗澡。素玉,咱们今天就去澡堂子。”

“行!我问下妈去不去!”阎母将煤炉火封小,起身去前院。

最后一说,干脆全家都去,还可以帮忙互相搓背。

金渝是全程享受,都不用动手搓。母亲帮她搓洗的干干净净,她全身都羞得涨红了,好歹澡堂子里热,也看不出来。

里面好多奶奶婶婶姐姐都盯着她,询问奶奶和阎母她是谁。

“好舒服啊!全身都暖和和的!”

金渝她们刚出来就听少川感慨,等少川一见金渝又狂笑:“姐,你怎么裹得跟粽子似的!就眼睛露出来了。”

“刚洗完澡吹冷风容易着凉,你也是把衣服扣好。”阎母捧着刚洗好的脏衣服提醒少川。

“我不冷!姐,你带的是奶奶的方巾?”

金渝不想说话,闷声往前走。

她是听话的宝宝!

“哎呦,就这一双眼睛就知道是个好看的闺女。”阎绍翁将金渝架到肩膀上,牵着她的双手。

“嗯!”

“爸,我也要骑!”

“找你爷去!”

刚被爷爷罚写了一下午大字的阎少川:“……”

拿着筐脏衣服的爷爷:“……”

金渝和阎父是第一个到家的,两兄弟紧随其后。

她本想说想靠爸妈睡,又怕太闪亮了。

“我今天香喷喷的,我不要一个人睡。姐,我靠你睡!”

金渝感觉到他爸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刚没提。

“好啊。”

阎父将金渝放下,摸了摸她的头:“爸给你们准备暖水瓶,你们先上楼。”

“嗯!”

她爸不仅准备了暖瓶,热水袋,还准备了痰盂。要是她晚上想上厕所,就不用下去了。

“哥,你也要靠姐睡吗?”

“我是想提醒你晚上别尿床。”

“我才不会!”嘴上说得狠,但他还是对自已的身体没信心。

最后金渝是一个人睡的,回来的第二晚,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早晨依旧在和被子做殊死搏斗,她想起床,被子裹着她不让动。

最终敌不过尿意,赶紧起床了。

“渝儿起了啊,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想上茅厕。”

“你爸不是拿了痰盂上去?”

“天亮了,干脆起来了!妈,我先去茅厕!”

“去吧,去吧。”这孩子就好像一直生活在这的一样,相处起来完全没有陌生感。

不一会儿,金渝就回厨房拿了洗漱用品出来,蹲菜地旁刷牙。

好了又回厨房洗脸。

“渝儿,别倒了。正好你哥他们洗。”

“知道了,妈。”要委屈哥和少川了。

“妈。”

“嗯。”

“妈,你好漂亮。”

“哈哈你也是。”

“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你赶紧坐下来吃早饭。”

早上是白粥和炒雪菜,金渝边吃边问:“妈,爸他们哪去了?”

“你爷去上班了,你爸和奶去抢活禽。年底新鲜肉紧张,得赶早。”

这两年市场猪肉过剩,又不方便储存,鼓励大家多吃肉。多吃肉就是爱国,能消费得起的猪肉是吃的够够的。

但大多数家庭还是宁愿买粮食的,所以有不少肉是已经不新鲜了的。

当然,没过多长时间,还是要按人口限量供应。

金渝突然又想到她空间里的活禽,怎么拿出来呢?

要不干脆跟爸妈坦白?她能够回来,就是想家人过好。

“你吃着。我去喊你哥他们起床!”

“嗯。”

金渝想着事情,没捞着米粒也不知道。

“姐,你是不是筷子用不好啊。家里有勺子。”

“没有。你刚哭过?”

“哥打的!哥最坏!”

“怎么了?”

“他尿床。”

少川不满,反驳:“妈,我明明没尿床上!”

“是是是,就是站在床上往下尿,把你哥棉鞋霍霍了。”阎母拎着一双湿答答的棉鞋往后院走。

“噗哈哈哈”金渝忍不住笑起来,幸好昨天不是跟她一起睡的,转瞬又想:“那哥是不是没有棉鞋穿了?”

“我刚拿了一双布鞋上去,先凑合穿。”

“那哥咋还没下来?”

“晒被子,要洗床单被套。怕被尿溅到了。”

“哥就是嫌弃我!”

金渝端起碗将粥喝完,对着少川道:“帮我洗下碗。”

“姐,你也欺负我!”

金渝冲他笑笑,跑楼上跑去,她得给她哥拿两双厚实的羊毛袜。

阎谨川就见她呲溜地从门前过去,又呲溜地出现在他面前。

“哥,给你袜子!新的,暖和!”金渝手上拿了6双袜子。

阎谨川看着金渝亮晶晶的眼睛,心头微暖。他伸手摸摸对方的头,笑道:“哥有。你自已留着穿。”

“给哥!哥穿!”金渝拉着阎谨川到床边坐下,就要给他穿。

“我自已来。”

他哥只是穿了双薄袜,配单鞋,看着就冷。

“穿两双,不,三双吧。”

“那鞋就塞不进去了。”

“好吧。”

“暖和多了,谢谢。”

“哥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