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调查一下龙士奇师叔的死因。
第二就是见见朝夕相处却以师徒相称的儿子。
“我觉得应该去那口井看看,或许就能知道答案.”
其实我只是猜测,与玲珑手棺有关的地方我只能想到那口井。
龙士奇一跺脚,冲向侧院。
我体质弱跑的慢半拍,当我站到井边的时候龙士奇已经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张纸。
站到他旁边,最上面两个鲜红的字:遗嘱。
看来龙道长早就知道我们会回来,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而他自己也跳进井里,跳大神的师叔不见了,估计一起下去了。
既然是遗嘱,跟我就没什么关系,涉及他人的隐私,也就没往下看。
蹲下身安慰龙士奇几句,也没什么效果,只是他丢了魂一样,坐在那眼泪唰唰向下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龙士奇看起来大大咧咧,心眼很多。
遇到这种情况谁也平静不了。
苏清雅拿来手电向井下照了照,太深,只能依稀看到道袍身影,这个高度别说迟暮之人,就是壮汉也摔成肉泥。
“师兄,安葬师父吧.”
苏清雅小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坚强的没落泪。
“现在不是时候,先让师父暂住在这吧.”
龙士奇站起身,一脸坚毅:“我非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在道观里找出一张木板把井口盖上,上面压上几块石头。
龙士奇与苏清雅磕几个头,龙士奇对我说:“聪明,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千万不要推辞,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我觉得我的处境很尴尬,想要拒绝又不想在他痛苦的时候,只能不置可否。
三人上车,龙士奇要去帮苏清雅。
邀请我一同前往,我直言拒绝,我可不想跟鬼物继续打交道,算算命看看相饿不死就行,我才不会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去玩命,更何况跟着他也挣不几个钱。
龙士奇把心里的苦闷全都发泄到油门上,只要装俩翅膀,这车一准能飞起来。
一路颠簸快把脑子晃出来,就在我快要吐的时候这才走上柏油公路。
聊了一路,苏清雅与我关系近了许多。
由于要下山,他把平日里穿的道袍脱下,换上青春靓丽的裙子,看的我心里七荤八素猫抓一样。
龙士奇把车停在长途车站,我与苏清雅互相留了电话,拒绝龙士奇的一再挽留告辞坐上长途大巴。
回到家睡了一天我才好过一点,这身体素质差的可以。
闲来无事就翻开相门御气秘籍。
秘籍用古朴的篆体书写,简简单单的小册子,年代感很强,这东西怎么说也是值点钱的古董。
幸好我出生在倒斗世家,对各个时期的篆体文字多少有所涉猎,读起来虽然生涩难懂,不过这些字都认识,即便有什么语句不通顺也可以查字典弄明白。
我仅仅读了一遍,体内的那股暖流随之流动,我心下一喜,原来体内的那股暖流就是御气秘籍里说的法力,或者用内功来表述更为恰当。
根据秘籍里描述,我体内的法力勉强算是一层实力,用句赶潮流的话说弱爆了。
秘籍里有些打鬼的法门,看起来不难,硬生生记到心里,免得以后遇到脏东西吓得尿裤子。
每次给人相面的时候运起法力事半功倍,看得更准更透彻。
当然,相术是在窥测天机,远没有当初龙士奇介绍的那么玄乎。
解决了刘世军的事虽然让我小赚一笔,也没太多钱。
隔了两三天,再次搬张板凳坐到街角。
刚写上看相两字身旁就传来悦耳的声音:“呦,麻衣神算又出摊了?在这能赚几个钱,多跌份.”
我一听就知道是刘妙,转过头正看到刘妙从红色跑车伸出头,冲我吐吐舌头做着鬼脸。
“刘大小姐有个有钱的老爹,躺在床上也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我这苦命的人怎么能比.”
我的话酸溜溜的,不过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给你介绍个赚钱的活你干不干?”
刘妙狡黠的冲我笑。
“不干.”
我摇摇头:“诚心求卦不计润金多少,心不诚万金难求.”
“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刘妙从车上下来,想要把我拉上车:“走,我带你见个人.”
我本不想去,挨不过刘妙的软磨硬泡,我还是收起板凳上了跑车:“见谁?”
刘妙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拿起电话拨出去:“爸,人我找到了。
哦好,我这就过去.”
我笑着摇摇头,感情是刘世军在找我,对刘妙说:“上次我说过,别什么事都求占问卜,窥测天机过多没什么好处,这样活我也不见得接.”
刘妙把车停在一座写字楼前,很亲昵的拉着我上楼。
刘世军的办公室富丽堂皇,是我见过装修最好的房子。
以前我也从没进过写字楼,更别说成为大老总的座上宾。
做一个相士也挺不错,这些有钱人为了求一卦说话都很客气。
“白大师,可找着你了。
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刘世军让秘书给我泡好茶,亲密的坐到我身旁。
秘书狐疑的看我一眼,好奇我是什么身份。
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地摊货,病怏怏很羸弱的样子自然没什么气质。
茶杯放到我面前,客气的道了声谢,美女秘书面无表情站到一旁。
宰相门前三品官,这秘书见惯了大人物,肯定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在意。
刘世军对我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可能是在办公室,秘书又在一旁办公言辞还算收敛,不是很酸。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刘总,你着急忙慌的到底什么事?”
刘世军与刘妙起身相迎:“高总,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神算我找到了,你那事有眉目了.”
“是吗?”
高总扫了一圈,由于我太年青,没放在眼里,很自然的略过我问刘世军:“人呢?”
我静静品着茶,既不起身也不表态,只是最初抬头看了一眼。
对待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就得摆摆架子,架子越大他就会认为你有两下,不然,姓高的这人还不把鼻孔翘上天。
高总与刘世军年纪相仿,有点胖,一身的油脂。
留着短发,看起来很干练,从对方的眉眼里能感受到三分痞气。
“他是神算?”
高总非常傲气,一手指着我难以置信的对刘世军说:“刘总,这事你可别开玩笑,人命关天啊.”
“你看你说的,我能糊弄你吗?”
刘世军向高总眨眼,意思让他说话客气点。
他的作态完全落在我的余光里,心说有些人就是给他打眼色也没什么用。
果不其然,姓高的这个老总站到我面前,大大咧咧的说:“神算先生,早就听说你大名。
给我看看相,只要看得准,要多少钱你说话.”
我慢悠悠的喝口茶,示意刘妙帮我满上,这才抬起头看他一眼:“你心不诚,不看.”
“是看不准吧.”
高总嗤笑。
刘世军一看气氛要僵,笑呵呵的打圆场,轻轻推了高总一把,坐到我身旁,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我面前,对我说:“白大师,我这朋友不懂规矩,请你见谅.”
“我不是在开玩笑,心不诚的人我不算,刘妙也知道我的规矩.”
这话我确实对刘妙说过两次,虽然带有开玩笑的性质,不过却是真心话。
我看相,没这么廉价。
一天只能看两次,所以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高总有点尴尬,没想到我架子这么大,一旁的刘妙向他做口型暗示,高总这才放低姿态,言辞恳切的说:“白大师,刚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只要你能帮我过了这道坎,以后有事只要你一句话。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仗义.”
我顿时对姓高的刮目相看,这么大的总,能屈能伸。
他的话我也认同,我接触过痞气十足的都比较仗义。
我把手放在刘世军拿出来的牛皮纸信封上,很厚,足有两万。
我示意高总坐下,盯着他的脸看。
高总命宫暗气缭绕,显然是遇到不小的麻烦,最近气运很差。
迁移宫有迁徙迹象,刚换过住址。
田宅宫彩光缭绕,是做房地产生意。
妻妾宫红中有粉,典型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受命宫暗气干扰,官禄、福德、财帛、奴仆四宫均受到不同程度影响。
尤其是财帛宫,已经亏掉不少钱,接下来还有破财的迹象。
奴仆宫刀光剑影,手下有人想造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