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前往孟睿家
躺在床上摸着被打的后脑勺,祁诺允嘶痛一声:“该死许暮,下手真狠。”
但是宴尘溟是怎么知道自已在那里?难道他也在那里等着许暮出现。
想不明白的她,没有再想,躺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晌午才醒。
她站在窗边伸起懒腰,嘴里边说着;“出来大半个月,是时候回去了。”
小秋端着吃食进来听见她的话,嘴角笑着:“小姐我们要回去了吗?”
祁诺允走过桌前坐下,“出来也有些时日,你去打听下孟睿的家在哪里,我们去一趟。”
“是小姐。”说完小秋便出去,她在吃着午餐,不久后小秋回来说在离庄子的不远的村里。
吃完午餐便直接出发,这里经营的不错,收成是不担心,但是每年的收入,连年逐减。
回去之前还要看看账本,看到底什么情况。
坐马车往东走了半刻钟,来到村路口,小秋下马车问路人孟睿家的具体位置:“大婶,我们是前面祁家庄子的人,想问问哪一户孟睿家啊?”
大婶一听到是祁家庄子的,眼神一亮,因为这时大多的工人都是去那里上工,笑盈盈往前面指着,道:“直直走三百米,右转第二户便是。”
“好的,谢谢大婶,那我先进去了。”
大神热情的回应:“好 好不客气不客气。”
西岸村,门匾虽然简陋,却显着淳朴,进去就是土抷筑的小屋,秋日里叶子开始泛黄,偶尔有树叶掉下来。
片刻来到地方,小秋扶着祁诺允下车。
“有人在家吗?”祁诺允亲自上前拍着门,拍了几声才听见里面有声音回应。
中年的女性声音响起:“来了来了来了。”
门开的一刻,映入眼帘的正是在刑场上被打的夫人,孟睿的母亲:“你,你是?”
祁诺允回应着:“大娘好,我是孟睿的朋友,我过来看看他。”
“啊,好,请进。”
进门看过去的便是简陋的屋子,大娘领着祁诺允进去,还用衣服擦了擦座椅:“家里简陋,姑娘别见怪。”
“没事的,大娘不用这么客气,小秋。”说着就叫小秋,让她把一些吃食,还有一些布料拿进来,“我带的一些东西来。”
“哎呀,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我都家也没有什么招待的...”说着手边把东西往回推,带着羞愧的眼神不好意思。
“大娘收下就好,我的一点点心意,不用有心里负担。”祁诺允说着,小秋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娘,我家小姐很好的,你安心收下吧。”
看到这样大娘也不好再说什么:“那,那谢谢姑娘,喝水,来喝水。”
喝完水,才观察起来屋子里,屋顶有些地方还会漏光,下雨天漏雨的样子。
心想按理来说,一个管账先生,不至于会让自已的母亲过得这么辛苦才是。
两人坐在矮小的凳子上,祁诺允问道:“大娘,现在孟睿怎么样啦,可有找大夫来看过?”
“有,来的那位县令大人在府衙的时候便叫来大夫看过,现在重新包扎好,怕是...”大娘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不时的抹着眼泪,“怕是恢复不好,会有后遗症。”
“只要好好恢复会好的,那现在方便让我见一下他吗?我有点事情找他。”祁诺允轻声问着。
抹掉眼泪的大娘道:“那好吧,你跟我来吧。”
大娘带着祁诺允到大门进来右边的屋子里,此时孟睿坐在床上,看到祁诺允进来,没有显得惊讶。
“儿啊,这姑娘说找你有事情。”大娘进来对着孟睿说。
孟睿声音虚弱的说道:“好,娘,那你先出去。”大娘出去后对着祁诺允说;“感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按着床边,想要行礼,这次看着发自内心,不同于上次带着疏远。
祁诺允看着他痛呼,紧忙道:“不用,你好好休息,这次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
“你是想要账本吧。”
“没错。”
孟睿知道祁家早晚会有人来,没想到是祁家大小姐,开始不相信一个大小姐要账本有什么用,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对她的想法。
“账本都我衣服柜后面的暗格里面,近三年来,我来之后记录下来的。”孟睿说完觉得松口了气。
这些年知道的这些账目,无时不担心被害人迫害,这次的事情,亦是许暮担心我说出来,开始对我下手。
祁诺允叫小福子进来,把里面的一本一本账本拿出来,竟然有二三十本之多。
转而疑惑看向孟睿:“你明明可以让自已的母亲不用跟着自已这么辛苦的,为何不选择他们?”
孟睿低头想起,在自已十二岁那年,被村子里的恶霸欺负,那名年轻女子上前救了自已的场景。
在那短暂的一年里,教了他写字,算数,说长大之后可语帮她管账,后面她回家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直到京城消息传来,她薨了。
“因为一个人...你的母亲。
祁诺允听到关于自已母亲的消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紧张的上前问;“我娘,她在哪里?”
孟睿瑶瑶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她。”
手失落的放下来,仿佛给了自已一丝希望,又破灭。
前世直到自已死之际都没有见过自已的母亲回来,以至于还一直存着幻想。
祁诺允失落片刻继续道:“那你可愿跟我回京城...可以带上你的母亲一起去,但是...”
还没说完便听到孟睿说:“我愿意。”
他想着,若是没有办法报她母亲对自已的救命之恩,那保护她的女儿也算一种报恩吧。
“但是,在京城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比现在的有多安全,你可还愿意?”祁诺允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
孟睿沉了一会便开口:“我跟你回去。”
“好,那你先休息几天,伤口稳定就来京城祁家找我。”说着祁诺允递给他一块令牌,“到时候带着这个,便能找到我。”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祁。想到自已箱子底下的那块,跟这块一样,那是祁诺允母亲走之时给自已。
突然他嘴角笑了起来,跟你很像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