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渊城坐下,侧头看她:“困了?”
“嗯,有点儿。”
他大手环住她软润的肩膀,轻轻往自已身前带。
眸中藏着些她看不懂的深意:“有老公干嘛不靠?”
黎以倩靠在他胸口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嗯,别吵,记得叫我。”最近晚上睡眠严重不足,她头埋得更深。
嗤~搞个卫生还跟电池耗尽一样。
翟渊城双腿交叠,低头时眼底的温柔只给她。
抬起头面对路人惊艳的目光,他又是那个眼神冷漠疏离矜贵优雅的金字塔尖存在。
半小时后黎以倩醒来,有些呆滞地盯着嘴边留下的口水。
此时已经流淌在他黑色衬衫上,拉出一条一指长的水路在阳光照射下明晃晃令人难以忽视。
好尴尬,她的耳垂瞬间红如石榴籽。
该不该帮他擦掉?
小手紧张地扯住衬衫一角,暴露她醒来的事实。
翟渊城垂眸察觉到罪证,眉头蹙了一瞬有种叫她舔掉的冲动。
这么大的人睡觉居然流口水,还流到他的衣服上。睡觉嘴巴不关门的吗?
“醒了就起来吧。”
黎以倩闭眼装死。
不要,她还可以装睡,装到水渍被太阳光蒸发干。
咕咕~
好死不死,肚子未经她同意私自发出饥饿的悲鸣,睡着的人肚子是不会叫的吧?啊?
没办法,黎以倩只得睁眼抬头,并迅速扯过翟渊城的外套盖住衬衫,所谓眼不见则不存在。
“看不见不代表没发生。嗯?我看看你嘴巴,还有口水还是我来帮你吧。”他扳过她的脸,低头覆盖那柔软多汁的红唇细细吸吮。
惩罚也好,利息也罢。正巧,他也饿了。
喂喂喂,狗男人啊,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他怎么说亲就亲。
黎以倩伸手去推他反而被他圈在怀里肆意欺负。
良久,翟渊城松开怀中的她,凝视那被滋润过如盛开海棠花般娇艳的红唇露出一抹餍足。“我带你去吃饭。”
“我们不回老宅吗?”
“附近有家广式特色早茶店,我认识那儿老板口味特别好。只是店小巷子深很少人能找到,想吃吗?”
“嗯。骑车?”
“不远,走着去。”
翟渊城眉头微蹙,他的身材骑小电驴的体验感谈不上有多好宁愿多走几步道。
“那我先锁门。”黎以倩起身去拿钥匙和玻璃挂锁。
翟渊城拦住她,握着她的小手没松开:“这里治安好到处有摄像头还有保安巡逻,你把门掩上就可以了,这店有什么可拿的?地板下埋金子?”
哎~她说一句,他有十句在后面等着。
翟渊城牵着她走街串巷,七弯八绕黎以倩有点迷糊,“还没到吗?”
“好饭不怕晚,急什么?”
宽窄巷子里面,越走巷子越偏人越少。
“到了,前面就是。”翟渊城指着一家老旧门脸儿的小店,嘴角上扬。
两人踏入店内,地面干净整洁,虽然没有什么高档的装修却胜在舒适,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哟,我怎么瞧着今天早上起来听见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小城要来。这位美女是?”
老板右脚有一点跛,顶着大肚腩笑眯眯从后厨走出来,眼中露出中年男人特有的调侃。
翟渊城拉她到自已面前:“我太太,黎以倩。”
“这是黄叔。”
黎以倩噗嗤直乐:“黄叔你好。他说你这儿的早茶特别好吃。”
黄灿仔细打量她,心中暗惊。
小城子什么时候突然有的老婆?
距离上次来店里吃饭才一个月不到。
按下惊诧他哈哈笑道,“既然是自已人,那我也就叫你以倩。小城没有跟你说要带你来看黄叔吧?以前他没少被误会。”
“没有。”黎以倩捂嘴偷笑。看huangshu ?谁知道是看啥。
“黄叔,你这儿的特色来两份不重样的。”
两人桌各坐一边,各种小吃摆满了桌面,其中有黎以倩爱吃的虾饺。
鲜嫩十足Q弹爽口,蘸上蘸汁余香还跟别处不一样。
黄灿:“怎么样?合胃口吗?”
“嗯嗯,黄叔手艺真棒!”
“你们这是在逛街?”
“没有,我在附近商业街准备开个店,今天开始装修中午没回家吃饭,所以…”
黄灿一双浓眉上挑,翟家少奶奶还用自已开店?整个商业街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每个月不睡觉光收租都收不过来。
有的人开店是为了挣钱,有的纯粹就是打发时间。
“那以后你想吃,可以随时过来。这里到那边很近。”
黎以倩点头,“嗯。”
她没好意思开口,其实刚才没记住路。等会回去要用心记一下。
吃饱,她满足的揉着肚子。
人生在世无论身处何地,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做出美食的人都是最可爱的人呐。
看着黄灿收拾餐具,她疑惑问道:“黄叔,我看你的右脚稍微有点不方便。应该只是小问题,为什么不去医院治好呢?”
翟渊城蹙眉睨她,眼神中流露出惊诧:“你还懂看病?”
黎以倩摇头:“不懂,只是碰巧见过几个和黄叔走路姿势一样的人。他们都被治好了。所以我觉得黄叔的脚也可以治好。”
虽然有些武断,但也没错。
黄灿手停顿片刻,垂下眼眸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
“我这脚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并非是治不好它而是我想留着时刻提醒自已,别忘记曾经。别介意,你不是第一个问我的人。”
黎以倩难掩歉意。
谁都有年少轻狂恣意挥洒青春的岁月。
门帘子被挑开,黄灿笑着打招呼。
这会儿进店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看样子是常客。
“我们走吧,黄叔,改天我们再来。”
翟渊城付过钱,依旧拉着她的手在食客惊艳目光中离开。
好一对般配小情侣。
“你老向后望什么?就算没给钱黄叔他也追不上。”
黎以倩:“……”
她在记路,记路!
“老公,你跟黄叔认识多久了?”
翟渊城沉思少许,时光不经意间流逝,他从青葱岁月到马上奔三已快十五年。
“我高中的时候有次在街头看到黄叔,那时他妻子嫌他赚钱少,无法满足她的虚荣心。和他闹离婚跟个富二代跑了。
黄叔非常爱他的妻子,自然不舍,苦苦哀求以身体挡在富二代的跑车前,结果被压坏了脚。一直到如今。他依旧没放下。”
“我勾起他伤心事了吧。”黎以倩垂着小脑袋。
翟渊城抿直唇瓣,幽幽开口:“你别学她。”
黎以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