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的缱绻缠绵。
终究是床和沙发,地毯,浴缸承受了一切。
黎以倩嗓子哭哑一度无比期盼天明,她不要了!
累到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任由翟渊城抱着为她清洗身体。
等狗男人去公司那她就睡个昏天暗地。
翌日。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入房间搅动一室春光。
翟渊城餍足地睁开双眸,床头手机响起“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多久终于把梦实现...”铃声。
他蹙眉拿起注视一眼,原来是韩天隽那个王八蛋,一大清早十点就打电话。
贱货!真是闲的。
摁灭了手机,翟渊城低头下颌搭在黎以倩头顶,她蜷缩在胸口黑色长发散乱,难以遮掩光滑瓷白的后背以及胸前丰盈。
喉结一阵滚动,单身29年此刻食髓知味恨不得三天不下床。
春梦照进现实,得偿所愿的他心情亦如行走在大漠干渴已久之人,突然抵达了绿洲一头扎进水里。
梆梆梆~!
“小嫂子,起床了吗?哥,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翟渊城冷眼扫过卧室门,没理会。
梆梆梆!
砸门声不断,不依不饶。
翟渊城轻轻拿开黎以倩的手和大腿。为她盖好被。
下床穿睡衣开门堵在门口恶狠狠瞪向来人,“信不信我立马给你打包,派专机送回你那个老巫婆导师身边去。”
翟笛鼻子翕动,抻脖子踮脚往里看:“什么味儿怪怪的?我小嫂子呢?”
“别吵她睡觉。还能有什么味,当然是单身狗的酸臭味。”
嘭!门被快速关上。翟笛战术后仰并跳起骂娘!
王八蛋狗逼亲哥!
他喵的单身时间比她还长,居然嘲笑自已,门板差点碰到她可爱的小鼻尖。
黎以倩睁开朦胧睡眼,床垫凹陷的瞬间红唇被封住。
翟渊城轻啄两口:“吵醒你了?”
“嗯,”
黎以倩红着脸,纤长睫毛扑簌抖动,十指紧握努力扯起被盖住脸,挡住他炽热目光。
同时,身体往下窜缩进被子里面装虾。
仿佛如此床上的男人就看不见她。
翟渊城嗤笑一声,掀开被子一角,“我去趟公司,翟笛作妖你别管她睡你的。中午我回来叫你吃饭。”
叮嘱完转身去换衣服,再不走怕她闷出个好歹。
听见关门的声音,黎以倩才缓缓探出脑袋。
脸色绯红眸内泛起柔光,浑身如被卡车碾过散了架,到底是被他吃抹干净!
心里说不出对翟渊城是什么感觉,稀里糊涂的。
“啊~!”黎以倩双手揉搓头发,他们这对合约夫妻突然变成有名有实,有点难以适应,
如果怀宝宝怎么办?他又不爱她。
哎呀,烦死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距离完美契合只差1%,但如何涨仍旧没有头绪。
还是缓两天再继续跟翟渊城试试酿酿酱酱?
腰酸!
别墅前,卓叔带领两排女佣立于庭院中,三辆劳斯莱斯陆续抵达。
中间那辆车门开启,唐娟娟下车挽着丈夫翟洪走向别墅。
她过耳短发一袭旗袍,仅脖子戴着一串天然深海顶级黑珍珠项链。
无需其它首饰,浑身简约奢华贵气逼人。
翟洪身高一米八,面容与翟渊城有七八分相似,眼神更沉稳内敛,深灰色呢子大衣胸前口袋露出一截女式手帕,像在对外人宣示主权。
众女佣微笑鞠躬:“先生太太欢迎回家!”
唐娟娟:“卓叔,好久不见,老太太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家里一切正常吧?”
“二老身体都好!老夫人寿辰还等着先生太太回来操办呢。至于家里…”
卓叔停顿片刻,微笑着说:“再正常不过了。”
“老公,我们先去看看老太太。”唐娟临时转向改去川凤阁。
“嗯。卓叔你忙你的。”翟洪颔首。
“好的先生太太,房间按你们的习惯收拾好。”
“有劳卓叔。”
川凤阁。王妈给老太太泡了一壶西湖龙井,“老夫人,老爷子,先生太太回来了。”
“妈。爸。”
“妈。爸。”唐娟娟收起在外面阔太太的傲气,好声好气地向老太太请安。
“嗯,坐吧。你们这一走大半年没个信儿,我老太太平时想见你们一面比登月还难。”
老太太后天生日,寿宴安排有卓叔和大孙子操持,等儿子儿媳回来怕只能请客人自助餐。
“妈,这也怪我在旧津山感冒,阿娟照顾我耽搁了几天。”翟洪拍了拍妻子的手,解释道。
“在外面玩也要注意身体,你妈也是担心你们。毕竟早就知道你们要回来,突然半道没信儿,她难免会挂念。”
老爷子笑呵呵打圆场。
唐娟娟:“让妈担心了。”
老太太放下茶盏,盯着她:“有件事儿本来前几天该给你们打电话,我仔细想想觉得还是等你们回来当面说比较好。渊城这孩子带女朋友回来住了!”
“什么?妈您再说一遍?”
“你儿子自已找的女人。”老太太垂眸品茗。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那月晗怎么办?我不同意!妈您没拦着他任由他胡闹?”
唐娟娟撒开丈夫的手,眉头紧皱厉声说道。
“给她看看。”老太太眼皮耷拉下来。心情很好没与她计较。
翟老爷子笑呵呵递出两本结婚证,“儿媳妇,别生气。儿子大了不由娘,儿孙自有儿孙福!退一万步讲你生气也别忘记这是哪。小声点,啊!”
唐娟娟冷汗直冒,跟老公在外面快活大半年,忘了家里依旧是两个老不死当家。
“妈,我刚才一时太着急没别的意思。”
“嗯,年轻人的事由他们去吧。这些年你操心也没在孩子心中落到好,何必呢。”
唐娟娟沉默不语,消息太突然炸得她有些乱。
“你们飞了十几个小时,先回房休息吧。我们等着抱重孙子别让孩子们难做。”
“那我和娟先回去。”翟洪震惊之余,放下红本本揽住妻子离开。
“老婆,邵家那孩子?”
老太太面无表情道:“听说她留学后定居在澳洲从未回国。
若有情,何须十年生死两茫茫?何况人也没死,隔得再远电话总能打一个吧。
换你能忍得住吗?人生苦短,谁能一辈子原地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人?”
期望她过得好吧。
当初跟大孙子分手执意要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