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他属兔的?

黎以倩扯了扯嘴角,坐到床沿将无事牌塞进妈妈衣领里贴身佩戴。

无事牌蕴含的百年木灵气虽然不多,也能持续一段时间滋润她的身体。

以后碰到更好的灵木再换。

门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一位衣着整洁的中年妇女。

“你好,我是黎先生请来照顾病人的护工。我姓许,叫我许嫂就行。”

“许嫂你好,我是她女儿。麻烦你替我们照顾好她,谢谢了。”

“黎小姐客气。黎先生花钱雇我就是我份内的事情。”

“许嫂我们加个微信,有什么事也好联系。”

许嫂面色柔和也没有推辞,加了微信便走到床前为陈筱擦拭身体,为她按摩。

经常按摩能防止身体和四肢肌肉僵硬。

陈斌慌忙中从医院后门离开,不时回头朝人群张望。

“陈总别跑,站住!”

“槽!这孙子太贼了,快追!”

几人分开人群向前追,终于在一条街上堵住他。

为首的胖子摘下墨镜,抹了把汗蹲下,指着被按在地上的陈斌鼻子骂道:

“跑啊怎么不接着跑?操!叫你一声陈总真当自已还是老板呢。哥几个问你,钱什么时候还?”

“胖哥先让兄弟们放我起来,劳烦你回去跟骁老板说再宽限我几天,我绝对不是欠钱不还。”

两个彪形大汉松开他,一前一后冷冷盯着。

陈斌靠在墙根,小心陪着笑脸。

“呸!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跟老子说的,钱呢?”胖子朝他吐了口痰道。

陈斌狼狈地擦掉头上的口水,“我上次找我姐夫他没答应,这次不一样,我外甥女回来了肯定能行,等我有钱一定先还骁老板的钱。”

“老子不管你找谁要钱,今天,陈总你听好,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

胖子拍拍他的脸,狞笑道:“三天后哥几个再来如果你不还钱,卸你一只胳膊自已掂量掂量吧。我们走!”

陈斌不是第一次被这伙人追债,而今只有靠外甥女希望她能带来好消息。

否则,这伙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他掏出手机放在耳边,“黄总,钱我一定尽快还给你。放心,我陈斌最讲信用您再多担待几天。”

“我听说你和你老婆已经离婚,怎么着,钱和房产都划给你老婆孩子,准备自已玩光棍拖着我们是吧?再不还钱等法院传票吧。”

妈的!陈斌咬牙握紧拳头用力捶墙。

他只是运气差点投资失败有什么错?一个个逼得他如丧家之犬。

另一边,黎以倩从医院出来已接近中午,寻思片刻打电话给黎澜。

“黎黎,找爸爸有什么事?”

“爸爸,你中午忙吗?”

“怎么了?是不是翟渊城欺负你?”黎澜心里咯噔一声。

“和他没关系,我刚才在医院看到舅舅,想找你聊聊。”

黎澜脸色微变,沉声道:“行,我公司在京基一百大厦,你现在过来到了爸爸下楼接你。”

“好,待会见。”

黎以倩招手摇停一辆出租车,刚准备开门上车就被身边一名黑西装男子喊住。

“太太,你要回家我送你。翟总吩咐我在这等候。”

“哦,那不好意思。”

黎以倩对出租车司机抱了声歉,然后坐上旁边宾利后排。

宾利潇洒离去,出租车司机大哥撇撇嘴,“阔太太有豪车不坐,打什么出租?毛病。”

“先送我到京基一百大厦,谢谢。”

“太太无需客气。”

保镖兼司机从后视镜偷瞧,太太真是人漂亮心地好没有架子。

给太太开车基本等于放假休息。

黎以倩跟着黎澜来到他的总裁办公室,装修豪华,和记忆中小时候到过的那个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差不多大。

“黎黎吃过午饭没?”

“还没呢,”

“那正好,爸爸待会带你去吃饭。”

黎澜有时候一天两顿饭都在公司楼下餐厅解决,夜氏集团旗下产业福利待遇普遍较高。

他所在的是一家电子行业子公司。

给女儿倒了杯果汁,他神色略显严肃问道:“黎黎,你舅舅跟你说了什么?”

黎以倩喝完大半杯,微凉酸甜的果汁特缓解口渴。

“舅舅好像欠了很多钱,我问他到底欠多少也不告诉我。只是让我帮他向你求情借钱给他还债。爸爸,你会帮舅舅吗?”

黎澜深邃的眼眸透着无奈。

沉默少顷才徐徐开口:“你舅舅这些年没少折腾,我早就跟他说过,他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他不听。

公司开一个赔一个,看在你妈妈份上我给了他资金,为他擦屁股。但是黎氏集团陷入危机后我也没太多的钱填他这个无底洞。

最近你舅舅的公司又破产,可恨他还为了面子去借高利贷,甚至还偷偷去澳门赌博想要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疯了吧他!

如今光是欠高利贷就有大几百万,还没算其他零零碎碎合起来大概一千多万。你妈妈医药费每个月几十万,我拿什么给他?”

“可是爸爸,我听说借高利贷不还很危险。舅舅小时候对我很好,如果你有办法尽可能帮帮他吧。”

黎以倩手里攥着翟渊城的黑卡,好几十个亿。

但是,钱不是她的,她不可以也没想过随便用里面的钱。

黎澜眸子暗了暗,“就因为他是你妈妈唯一的弟弟,也是除了你我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才一次次容忍他。

生而为男人,有时候该有自知之明,你舅舅这些年赔掉的钱不少于两三千万,那是普通家庭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钱。

四十好几的人居然去碰高利贷和赌博,我会帮他想办法先把高利贷还上,但是也要让他长长记性,在那些人手中吃点苦头也是为他好。

行了,你舅舅的事交给爸爸来操心,我们下楼吃饭吧。跟我讲讲你在翟家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黎以倩默然,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之,舅舅拜托的事她也做了。

“他家里人对你怎样,翟渊城最近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黎澜明知自家好白菜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翟奶奶和翟爷爷人特别好,爸爸你放心,他也没动手动脚。”

黎以倩弯起眼睛,被强吻哪敢告诉老父亲,算了吧。听狗男人的意思还是她半夜先动的嘴。

他吻她,充其量是礼尚往来而已。

就是他冷不丁想来就来。

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