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倩第一次在这洗澡,独自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快一个小时半才出来。翟渊城还以为她要睡里面。
“我猜你是为了把自已洗得香喷喷送到我床上,才故意折腾这么久吧?那我可要好好检查检查才不辜负你的美意。”
今晚她身上这件真丝睡裙,相比那天从妹妹房间拿的保守些,但也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想得美吧他。黎以倩赏赐他一个白眼不接茬。
及腰长发半干,她用毛巾包裹盘在头上,像顶了个发面大包子巨无霸在翟渊城眼前来回晃悠。
“你夜游神呢?”
卧室太大,浴室也没找到电吹风,她只能求助:“老公,你看到电吹风了吗?”
翟渊城满眼嫌弃,啧了一声掀被下床往浴室里走。“看你眼睛亮晶晶像玻璃珠一样,敢情就是一对玻璃珠主要作用就是当摆设,它不就在——”
想起来了。
前两天保姆何嫂收拾房间,和他提起过吹风机出故障,大概是拿走还没有把新的送回来,因为他头发短基本很少用就没放在心上。
“我叫保姆送一个过来,等着。”
黎以倩看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嫌自已麻烦?女人头发长洗头后干得慢也没办法,但是她是不会剪短头发的。
时隔不长,何嫂送了一台无线电吹风过来,小巧轻便风力强劲。
黎以倩道过谢,喜滋滋坐在属于自已那边右侧床头扯下毛巾,背对着躺在床上的翟渊城自顾自吹头发。
及腰长发半干,在电吹风吹动下发梢散乱飞扬,偶尔有几缕发丝轻轻舞动打在他眉眼鼻尖,带着洗发水清香如同无形的勾子缠绕在他心上。
翟渊城悄悄侧过身静卧,琥珀色眸子凝视真丝睡裙下隐匿的娇软纤腰,盈盈一握。
喉结滚动的同时,他也隐约有了睡意。
是真的能安然入睡那种。
在心里挣扎片刻,翟渊城平躺下安静地闭上双眼睡觉,反正来日方长,急什么。
“我先睡了。”
“啊?哦好,我会吵到你吗?”黎以倩的头发才吹干一半。
“不会。”
“那晚安老公。”
“嗯。”翟渊城闭着眼嘴角微翘,从今晚起,他把自已的床分给她一半。
到底还是怕吵到他,黎以倩快速吹了几分钟就完事。
又去浴室拿根干净毛巾垫在枕头上,拍拍两人中间的守护兽——布娃娃,她偷偷亲一口,闭灯躺下睡觉。
渐渐地眼睛习惯了黑暗,房间并不是一团黑。
她依稀能辨别物品和...枕边男人的脸部轮廓。
听着翟渊城均匀的呼吸声,黎以倩略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她也不是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能心大到毫无防备的跟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同床同枕。
她自认身材脸蛋都不差,他居然能睡得又快又香,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怀着复杂的心情,黎以倩仰面躺在自已这半边,双腿并拢伸直,双手交叠放于小腹。面容安详乍一看人已经走了三天就差摆一排花圈。
只是,她忘了自已从小有个坏习惯,睡着以后喜欢满床打滚。师兄曾打趣道,许是她的身体晚间比较叛逆有自已的想法。
人就像时钟里的指针,上床时头部是指向十二点,第二天醒来改成抽奖幸运大转盘,滚了不知道几圈后脑袋说不好指向哪个方向。
早8点,翟渊城被电话铃声吵醒,听见不是自已手机发出的音乐也懒得去管。睁开眼发现嘴边伸过来一只小脚丫,只要他稍微歪头就能怼自已嘴里。
五个脚趾头珠圆玉润,指甲晶莹透亮并无臭味令他生不出一丝不悦。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不咸,反而微微泛甜。
仰头,目光从脚丫往前移是一双瓷白的玉腿,真丝睡裙被拉伸卷缩到了大腿根部,如果不是黎以倩趴着还没醒,翟渊城一定认为她是在勾引他。
视线有三秒不受控制,他暗骂自已怎么能偷看,于是光明正大地看了五秒。
道德或许占领不了高地,好在法律能。
翟渊城伸手捉住她的脚踝扒拉到一边,掀开被全部盖在她身上迅速冲进浴室洗个冷水澡给自已降降火。
等他安抚好大兄弟从浴室出来,黎以倩盘腿坐直身子刚结束通话。
头发凌乱,发丝遮住面部活像个夜袭宅男却被蹂躏整晚的贞子,哭丧着脸道:“我今天迟到了,好丢脸。”
“我说怎么你用头发把脸挡住,原来是脸丢了。别难过,等你下次迟到就习惯了。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吃点东西再送你去学校。”
看到她这个鬼样子,翟渊城感觉肉体上受到的煎熬在此刻得到些许慰藉。
黎以倩撩开发丝,恼羞成怒剜了他一眼才下床去洗漱。
她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两人收拾妥当去餐厅,张嫂知道少奶奶上学迟到,特意做得简单些。
“少奶奶,既然已经迟到那就慢点儿吃,别噎着,晚个十分八分去学校也在那不会长腿跑掉。”
“唔唔~嗯。”
黎以倩应声但手里不停,心急火燎扒拉完一碗阳春面,嘴里塞个煮鸡蛋背起书包就往外跑。
翟渊城悠哉走在后面喊道:“跑什么,后面有狗撵你?”
“别对自已不礼貌。”她头也不回。
啧~!
有种!
这边张嫂收拾好餐具,又去他们卧室打扫卫生,铺床。然后回到川凤阁向翟老夫人汇报。
“怎么样?”老太太端坐太师椅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老夫人,虽然少爷少奶奶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床单很干净,感觉不像。”都是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
“这不对呀,人都带回来了,还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年纪轻轻怎么会忍得住?你觉得他俩感情怎样?”
“我觉着挺融洽的,虽说相处时间不长,少爷的魅力有几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
张嫂是老太太从老家带过来的娘家人,从小看着翟渊城长大。
那爱慕少爷的女孩是一茬接一茬,能从深城北站排到东站打两个来回还有剩。
翟老夫人眼睛一转,凤眸半阖徐徐开口:“老中医卖给我两个偏方,除了安神汤还有一个补肾汤,你再观察两天要是这瓜娃子还没有动静,给他安排上。”
“要得!”张嫂发出桀桀桀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