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晴站在我的背后,为我守护后方,我挥剑指向天空搅动起大量的瘴气,形成巨大的风洞,剑锋指向荼煊的方向,瘴气聚集的漩涡也奔向荼煊,荼煊无法直面接招,只好跃上塔顶,而来不及闪躲的魔族士兵应声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卷缩起身体,这浓重的毒獐进入他们的体内,内腑正在剧烈燃烧。
昭晴追着明姬飞向承鼎殿的方向,我知道昭晴想为自已的家人报仇,她与明姬的恩怨颇深。
一声凄厉的声音划过夜空,这是昭晴的声音。
我回头望去,从承鼎殿方向射出的箭击中了昭晴的腹部,这支箭我再熟悉不过,箭头被特殊打造过,如未盛开的花苞,一旦进入人体就会盛开,将里面的毒液释放在体内,然后箭头再闭合从身体中贯穿而出,这是天魔大战时族长所中过的毒箭,箭是二楼的黑色阴影中射出。
我闪到明姬身前,挥剑划过她的身体,她的左臂被我划伤,我扶起昭晴,想带她离开,或许獐爷爷能够救他,先是明姬挡在我的身前,荼煊,还有魔族……都挡在去路上。
“我会送你去隐山,让獐爷爷治好你。”
我哽咽着边说边挥剑击退围上来的魔族兵将。
“这是万菱毒箭,里面是蟠龙毒液,只有死去的慕青宸和燎炙可解此毒。”
昭晴微笑着,将手放在我的脸上,表情里没有痛苦,充满了安慰之色:“她若还在,不过才比你大一百岁,我没有护住她,但今天我护住了你。”
昭晴脖子上凸起黑紫色的脉络,往脸颊上蔓延着,很快嘴里也涌出黑紫色毒血,然后是鼻子和眼睛都有毒血流出,她抓紧我衣服的手松开了。
我站起身,平静的看着承鼎殿,只见承鼎殿二楼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我看不清,我用力的分辨,依然看不清。
一个魔族士兵将剑划过我的胳膊,血从伤口处流出,我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我对着承鼎殿撕心裂肺的呐喊:
“啊……”
声音震碎了近旁的兵器,他们双手堵住被震破耳膜的耳朵在原地挣扎,我一剑劈在祭天塔上,整个塔开始倾斜,我完全无视想冲上来的人,径直走向祭天塔。
荼煊召唤出一把焱曜玄冰剑指着我,声音深沉冰冷:
“停下来,你可以带她走,入塔不行。”
“交出射箭的人,你可以不死,塔我一定要去,他们我都会带走。”
我坚定的回应荼煊。
我已经下定决心,我可以死在这令雀山,但族长和白晓他们必须活着离开。
“兔儿爷冲塔。”
随着我的命令,兔儿爷飞奔而来。
荼煊与我交战在一起,他那一柄剑贴近我时有烈焰灼烧的错觉,划过皮肤时留下黑色的伤口,伤口处往外蔓延的却是冰冷的钝痛,我被那柄剑在身上划出多道口子,这些伤带来的痛也无法转移我内心的空洞感。
“你是疯了吗,还是变成活尸了。”
荼煊打开我的剑错愕的说。
兔儿爷把倾泻的塔推平,祭天塔的地上九层不复存在,它冲入塔内,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惨烈叫声。
我并不想回答任何人的任何话,不顾一切的靠近祭天塔,荼煊并未全力击杀,在我接近祭天塔时,他与明姬消失的无影无踪。
塔内只有族长、白晓和毕方,不见狰霸的踪影,我们走出祭天塔,白晓守着昭晴的尸身,我独自走向承鼎殿。
族长和毕方在令雀山各处关卡的地牢搜索狰霸的踪迹,一定能找到狰霸带白晓还有昭晴离开,让所有人一起离开,而我也一定要找到射箭之人将其斩杀。
我走在通往承鼎殿的台阶上,兔儿爷紧随其后,步入承鼎殿之后只有一众魔族兵将和异界王族各派系的族长在殿内,所有人手持兵刃节节后退,并不见有人冒死出手,也不见荼煊和明姬的踪影。
“若你们交出射箭偷袭之人,或提供狰霸的关押之处,今天我们的争斗就此结束,若不能,今天只有一方可以活在这里,谁死谁活让天来定。”
我话音刚落,一个魔族将领冲了过来。
兔儿爷没等来人有任何动作,便一口拧断了头,并将头颅撕扯下来甩到了大殿中央,所有人随着我前行的步伐节节后退,再无人敢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