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我说我的结界为何没有异动。”獐爷爷看着嘲风说。

“老头你的结界需要修补了,只画土地之界没用,这天上也需要加防护,荼煊也是羽族后人。”

焦先生嘲讽着獐爷爷,习以为常的獐爷爷回了一个白眼,以示懒得理会。

“你的伤如何了。”

嘲风并不理会两个老头的争吵,对着白晓说。

“我这不算伤,只是以后不能与你比试功法了。”

白晓突然变了一个样子,用玩世不恭的态度对着嘲风回答。

“在你离开异界之前,就不要离开晶潭了,没有什么法力的人,就别妄想行使什么责任。”

嘲风不苟言笑的对着白晓说,虽然他言语上正言厉色,但能感觉到对白晓的担心。

我听得出来,嘲风对于白晓为我的付出有些不满。

我站起身假意活动筋骨走动了几步,让自已背对着白晓,我知道嘲风这番话会让他看向我,我还知道他会为嘲风的话回应我歉意的眼神,但我不知道这时与他四目相对后我该作何回应,此刻,我特别慌张慌乱,胡乱的走动着,没注意到前方有个石凳,就这样撞了上去。

“啊!”我短促的叫喊了一声,然后赶紧收住了声音,我本就想让自已变成一个透明人,却就在这种情况下发出了聚焦注意的声音。

嘲风看向我,他满脸不惑的表情。

所有人也都看向我,兔儿爷都站起身看着我。

白晓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他绕过桌子走了过来,清樾闪现在我的身边,这一刻我真想转身跑掉,但我只能尴尬的回应着大家注视:“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撞到了石凳上。”

獐爷爷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瓶药递给白晓,清樾扶着我走到石桌旁。

“清樾,你带她去净室,帮他擦一下药,她一直就嘴硬,伤了也说自已没事。”白晓对着族长说,并将药放在族长的手中。

我知道白晓在帮我解围,他看出了我的窘迫,我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却越来越觉得自已狼狈。

“诸事晚些再谈,我先带她回房间。”

族长只向白晓点了一下头,抱起我就往晶潭走。

“我可以自已走。”我小声的对族长说。

“你先不要说话。”族长不容分说的抱着我下到净室。

一路上心都在砰砰的狂跳,到了净室中我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窘迫感令人窒息,我的脸被憋成绯红一片。

“嘲风说的对,他现在没有办法再对你履行责任,这个责任在他将太阳花交给我时,里面的内容被我打开的那一刻,就应该我来接替这个责任。”

族长看着我的眼睛,说的很坚定。

“我虽然也叫虞墨,但我不是朱雀卵里的那个虞墨,你们没有必要将对她的责任……”

“她关乎天下苍生,你也关乎三界争斗,负不负责任你说了不算。”

族长提高声音打断我的话,略微急切的对我说道。

他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低着头继续说:“你的伤我需要看一下。”

族长不容拒绝的将我放到床上,对我的制止充耳不闻,撩起我的衣裙时族长突然变的慌张,我急忙坐起抓住他的手,仰起脸对他说:“我自已可以,伤在膝盖,我能自已上药。”

族长定在原处,因为我们从没有离的如此近过,族长看着我的眼睛,他眼睛里的内容开始变得简单,火热的,冲动的……

我仿佛被施了术法,怔住无法行动,心中突然有些慌乱,眼睛里他的脸开始模糊,脑袋有些眩晕有些空旷。

有一团燃烧的火向我靠近,脸颊被烤的滚烫,身体被烤的滚烫,整个人仿佛要坠入这烈火之中,手心里沁出了汗水,他伸手捧起我的脸颊,眼睛依然没有移开,那团火已经烧在我的身上,烧在我的皮肤上,我的血液里。

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娇嗔着对族长说“清樾,我的头好痛,你帮我一下。”

仿佛禁锢我的术法消失了,我慌乱的将脸扭向一侧,族长起身看向女孩,却对我说:“虞墨你先自已上药,我送她回房间,然后会去跟大家商讨一些事情。”

我从床上下来,试着动了一下受伤的腿,可以行走,甚至不再疼痛“我一起上去吧,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或许今晚,或许明天就会有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

“我送她回房间,然后一起上去。”族长转头对我说。

他的眼睛如同一片汪洋,里面翻滚着汹涌的浪花,有一滴浪花飞溅起落到他的睫毛之上,滚动着流向眼角,晶莹的水滴顺着平滑的肌肤快速下坠,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蓝色的光线闪动了几下,消失在无声的空气里。

“不用,我先上去,你快去看一下她情况。”我对着女孩笑了笑,看着族长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