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雀山传来消息之后,隐山整族的气氛变的凝重。

自我从九族禁地回到竹林,便再没有出去过,不完全是因为族长的禁令,更不是来自令雀山的威吓,我需要待在竹林,安静且冷静的想想自已的状况和处境。

婆婆被令雀山来使的消息吓的惊慌失措,为我接下来的安全忧心忧虑,可我对没有见过面的令雀山使者毫无恐惧之感,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自然无法形成明确的认知和概念,何谈恐惧。

作为一个在现代文明生活过的人类,与其他久远年代生活过的族人相比,除了修为差距,最大的不同或许是思维。

在现代文明生活过的人,见证了互联网的发展,科技的发达,ai人工智能带来的未来生活想象,现代医疗创造的“生命奇迹”外,比起以前的人类,推理和联想力,及对未知世界的想象力,也因现代文明构筑起的丰富支撑变得不同。

加之,现实世界不乏对神鬼魔幻故事的创作,很多创作脑洞逆天,比真正的魔幻世界都要魔幻,所以现代人对认知之外的事物,总会有更大的想象力。

对于我今天的处境,我必须利用现代人的智慧来看待。

如果我将前提改写为,除凡人以外,神、魔、怪、妖、异族、神兽、妖兽、怪兽都是存在的,那么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和眼前的奇异经历,就能被推理和猜想出更多可能性的故事情节。

族长说我的血统存在着争议,非凡人血统,那我极有可能是混迹于现代文明中的另一种生灵,妖魔鬼怪皆有可能,至于具体是哪一类,需要继续挖掘线索,不过有一个方向可以深究,族长身上的荷包中到底有什么,它为何对我有异样的反应。

在车祸现场我曾出现过幻觉,在左眼彻底失去知觉之前,曾看到身生双翼之人,也曾看到身形如虎之人,这说明昭晴和白晓极有可能也不是凡人。

哇,简直太逆天了,凡间的一小撮人中就有三个妖魔鬼怪,三藏兄都得绕道走。

在九族禁地时,施展覆水之术救我的人也有双翼,族长说他在救我之前遇上了毕方,焦先生说过,毕方的真身也有双翼,难道会是同一个人吗?毕方是女的?还是昭晴是男的?”

还有车祸现场的白虎,是消失很久的宪章吗,我腕处的骨串是白晓所赠,18岁生日那一天,他伤了肋骨,却恰巧在同一天送了我属于宪章肋骨的串珠。

女人凄厉的叫声,共听到两次,第一次在凡间,从公寓中夺门而出的那刻,然后我就出了车祸,第二次在九族禁地,却是为了救我,若真的是昭晴,她对我意图一定是复杂的。

在九族禁地的那个梦,海底,鲛人族,王座,王座上俊朗的少年……坠崖后我躺在水里,也是可以自由呼吸的,难道我是生活在海里的其他异兽,而且这异兽的地位足以让鲛人族俯首称臣。

这些脑洞,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为了创作某个作品无可厚非,若带入我现在的真实处境,总觉的这些推理结论,显得自已有些厚脸皮,还敢想自已是令鲛人族首领臣服的异兽,怎么不上天呢。

一通推理之后,虽然觉得自已有些想法太异想天开,但也能发现一些不好推翻的结论,比如,我可能真不是正常人类,最可能是一种水陆两栖,眼睛有特异功能的生灵,昭晴和白晓也非凡人,两人的关系如何,除了公寓里让我愤怒的一幕,还没有更多的线索。

想到昭晴和白晓,最让我矛盾的是,他俩既是我车祸的起因,也是我来异界的起因,两人若对我没有恶意,为何让我处在迷茫和猜想的折磨之中。

若我不是凡人,若白晓和慈昭晴也不是凡人,仅此这一件事情,对在现实世界生活了21年的人类来说,一切认知会被解构被重构。

让我接受这个设定,不是一次作品的创作,而是我的现实生活,所带来的冲击无异于,我安逸的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刷着剧,三体人在我周围忙着擦地抹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