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身形婀娜,身着一袭洁白长裙,露出一段如玉般的小腿。她的容颜如桃李春风,肌肤胜雪,鼻梁挺秀,红唇诱人,无一不昭示着绝世佳人的风姿。
她的清纯气质令人感到舒心愉悦。
只是,她的眼神中似乎缺少了些许光彩。
她站在窗前,目光远眺。
“我知道那场火灾是人为所致,但现在我连向守卫军报案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调查真凶了。”
“他们竟然要我与秦友忠联姻,如果不是为了小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坚持下去。”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她迅速抹去了泪痕。
她是海城的第一美人,商业界的创业新星,朱家族中最耀眼的新星,也是海城家族继承人的女儿。无数青年才俊曾对她倾心,她几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而五年前的一场灾难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她的双亲在火灾中丧生,而她在朱家的地位也随之跌落谷底。朱家人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对她奉承的人如今都转为嘲讽。
特别是当他们意外发现她怀有身孕时,她更是被认为不知自爱,在朱家的地位降到了最低点。一个对朱家没有半点用处的盲女,连仆人都瞧不起她。
幸运的是,她还拥有芃倾集团,足以支持自已和小乖的生活开销。尽管仆人们并不听从她的吩咐,但只要付足够的金币,她们还是会完成任务。
但这次朱家为了获得孙石方的大订单,计划与秦家合作。合作的前提便是让朱秋菊嫁给秦友忠这个老家伙。
“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击声。
“张姐,麻烦开一下门。”
朱秋菊摸索着转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
“没空。”
一名中年妇人坐在沙发上吃着坚果,眼睛紧盯着魔法镜中的节目:“要开你自已去开。”
她不屑地瞥了朱秋菊一眼。
朱家派她来照顾一个盲女时,她心里就不乐意。得知朱秋菊在朱家不受待见,甚至遭到二小姐的厌恶,她更加不给对方面子。
况且这里很少有重要的人物来访,大概率是送信使或货物的人。
“你……”
朱秋菊气得想出言指责,但想到自已的处境,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去开。”
她紧咬牙关,摸索着朝向通往古堡大门的石径走去。
“母亲,我去。您不要乱走,小心绊倒。”
这时,一位名叫芬妮的小女孩从旋转楼梯上跑下来。她身穿一件粉色长裙,容貌宛如精致的瓷娃娃。
她迅速跑到门边,踮起脚尖奋力将门拉开。
“二……奶奶……”
朱小乖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了一句,随后迅速躲到朱秋菊身后,显见她非常畏惧眼前的来客。
“秋菊啊。”
随着大门开启,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翩然步入。这位女性身着华贵,满身金银首饰,言谈间透露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跟随其后的还有一对青年男女。
听到这个声音,张姐如遭雷击,猛地从沙发跃起。
脸上堆满了笑容,她恭维地对中年女子说道:“二夫人光临?”
“啪!”
“什么二夫人?要叫大夫人。”这位中年女子面色骤沉,抬手狠狠掴了张姐一巴掌,“下人,你会不会说话?”
“是是是……大夫人。下人不懂事。”张姐瞬间失去了与朱秋菊对话时的嚣张,变得毕恭毕敬,并急忙搬来一把椅子,“请坐。”
来访的是朱红莎,现今朱家族长的妻子,身份自然尊贵无比。张姐虽敢于顶撞朱秋菊,但在她面前却丝毫不敢造次。
“不知二婶召我前来有何贵干?”
朱秋菊虽然无法视物,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对方是谁。
朱红莎翘起二郎腿,上下打量她说道:“此次找你,是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你也清楚,婉清很快就要与柳清和成婚了。你也明白自已的处境,柳清和还是和婉清更匹配。”
“祝福。”
朱秋菊听到这个消息时,身体微微一顿。
柳清和曾是对自已最为倾慕的人之一,仪表堂堂,家世背景均无可挑剔。
过往,海城众人皆称他们为金童玉女。
尽管朱秋菊未曾答应柳清和的追求,但内心确实对他颇有好感。
只是,在她家遭遇那次变故后,柳清和便迅速更换了追求目标。
自从有了小乖后,朱秋菊已不再关心这些情感纠葛,表现得异常冷漠。
“清和是海城所有人心仪的对象。据说你曾对他抱有好感?”站在朱红莎身旁的朱婉清炫耀地说道:“如此出色的男子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所拥有的一切,我都会夺取。我们的婚礼日期,就定在你嫁给秦友忠的那一天。”
朱婉清说话时,紧紧依偎在身边的那位男士怀中。一直以来,朱秋菊都如同一颗璀璨明珠,使她黯然失色。如今占据优势,她决意要夺回原本属于朱秋菊的一切。
讲到这里,柳清和略显尴尬,他当初追求朱秋菊纯粹为了朱家的利益;既然她已不再是族长之女,他自然得另寻目标。
只是朱秋菊的容貌确实要比朱婉清更加夺目,若非那场命运的转折,他仍旧会倾尽全力追求朱秋菊。
何方神圣?
朱秋菊的面容阴沉如夜,浑身散发出怒气的颤栗。迫使她与秦家的老贵族结盟已经足够残忍,她们竟还要求自已和她同时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无疑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这位云端上的女儿,置于万众嘲笑的目光中?
“哦,别忘了,老祖宗的旨意,我这次联姻必须携带芃倾集团作为嫁妆。”朱婉清微笑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对朱婉清夺取柳清和,朱秋菊心中并无波澜,然而当得知芃倾集团亦被夺走之时,她面色骤变,如同冬日寒风中最后的一抹绿叶。
“休想,芃倾集团乃是我与双亲共同创造的王国,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朱秋菊焦急万分,这家企业承载了她和父母无尽的心血,与朱家毫无瓜葛,它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你如今犹如盲人摸象,如何治理如此庞大的王国?就连出一趟远门都困难重重。”张姐在一旁语带讽刺:“交由二…夫人掌管才是最佳归宿。”
“这是老祖宗的决断,既然你即将成为秦氏一族的成员,留下此等重负又有何益?不如让我将其作为嫁妆带走。”朱婉清轻笑,“这是老祖宗的意愿,谁能逆其意志?”
听到老祖宗的决断,朱秋菊只觉心如刀绞,为何要将自已的心血交付于朱婉清?如今众人对她落井下石,连她仅存的芃倾集团也要被剥夺?
“我决不允许!咳咳……”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峻而威严的嗓音,尽管音量不大,却穿透人心,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那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