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赵恒低着头道。
“你好像认识我？”姚曦雪疑惑道。
“不认识。”
这一次，赵恒违背了原则，很直接的选择撒谎，他真不敢让对方知晓柳黎雪的存在。
“呵呵，你方才的神魂波动已经被我捕捉，它明确告诉我，你不讨厌我，甚至有亲近感，我试着猜一猜，嗯，在你身边，绝对有我的复制体存在，而且与你关系很近，是吧？”
赵恒毫不犹豫的在心中默念三次‘黎院长牛批。’
可是，他想象中的传送光门并未出现，在他眼前，只有着姚曦雪投过来的审视目光。
在这栋大楼所在的这方世界，姚曦雪便是主宰，之前扫描了赵恒的信息后，她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切断了通天塔器灵的感知，灵界的传送之力自然无法降临至此。
“你不仅不愿意说，甚至还有了离开的想法，你在戒备我，怕我影响到她，甚至吞噬她，又或者说我与她融合之后会改变她现有的生活轨迹，嗯，她对你很重要是吧？”
“是的。”
既然无法离开，赵恒也别无选择，如实说道。
“能跟我讲一讲她的事吗？”
“不能。”
“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沉眠了数千年，真的已经厌倦了，很想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如果你愿意讲，我可以将我所了解的武道大势修炼方法直接分割出来，赠送给你，这样就可以绕过灵界的监察系统，不会造成影响。”
“抱歉，雪仙子，这件事，不能用任何外物交换，就算知道我可能影响不到你们未来的结局，我也不想因为我，而改变了她现有的生活。”
“你的到来，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不是吗？”
这句话算是事实，让赵恒无言以对，如果时光可以回溯，他不会幻想着走捷径来灵界寻找修炼资源。
见到赵恒沉默，姚曦雪很自然的收束了压迫感，虽然她有很多方法让赵恒口吐真言，可不知为何，她真不愿意伤害到这位少年，她已经确定之前对赵恒的好感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冥冥之中受到了其他分身的影响。
“你很想离开这里吗？”
过了大概半分钟，姚曦雪才收敛了情绪，苦涩问道。
都是同一个人，眼前的少年却对自已充满了戒备心，只为了保护她的另一个分身。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讨厌赵恒，还是感谢赵恒。
“是的。”赵恒点头。
姚曦雪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赵恒离开，她已经囚禁自已数千年，既然醒来，还感应到了其他分身的存在，她当然不愿意继续沉睡，她转移话题问到：“能不能告诉我，以你的资质，为何现在还只是武者？”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被邪神吞噬了先天灵脉，就连灵性都受到了影响，痴痴傻傻习武十多年，本该在三年前成为武者，可是因为没有灵性，一直没办法引气入体。”
“果然如此。”
姚曦雪释然道，刚才所扫描到的信息，完全是灵界赋予她的能力，并不是她的神通。也只有灵界浩瀚的力量才能监察天下，录入所有居民的个人信息的同时，也能够感应到通天塔覆盖范围内进入灵界之人的状态。
“武道大势，对你很重要吗？”
可能因为赵恒不愿透露她分身的任何信息，反而让姚曦雪对赵恒没那么反感，让她有了帮赵恒一次的想法。
“是的。”赵恒点头。
“既然你不愿意用她的信息交换，你就同我出去逛一逛这灵界吧，之后我会复刻一份不算超纲的武道修炼知识给你。”
“啊？”
赵恒措不及防的疑惑道，这女孩的想法也太过于跳脱了点，让他一时之间跟不上她的节奏。
“你不是一直生活在灵界之中吗？”赵恒问道。
“其实不是的，我之前就说过了，一直生活在灵界的只是我分割出来的部分灵性，而她也只是机械化的存在于这栋武道大楼，我本身的主体意识一直在沉睡，如今被你唤醒，这才融合了这数千年的斑驳记忆。现在的我真的很想去现世看一看，可你又不愿意带我出去，就只能在通过灵界了解一下几千年后的现世咯。”
赵恒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为何你出去需要我同意？”
“你自已不知道吗？”姚曦雪也疑惑道。
“不知道。”赵恒摇头。
“我目前的状态很特殊，跟你一起出去，当然需要获得武道院管理者的同意。而你手上的玉佩很特殊，居然被某位造化境大修士留下过精神印记，其实它更像是你的师长给予你的护身符，也就是说，只要你同意，那位造化境大修士大概率会答应你的要求。”
赵恒苦涩道：“其实，我与副院长他的关系真的很一般，雪仙子的诉求，赵恒还真办不到。”
“呵，别找理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先带我去灵界其他地方走走。”
赵恒问：“我该怎么做？”
“通过你的玉佩，与黎院长打个招呼，他给你权限就行。”
赵恒闻言，心中莫名的有些惶恐，如今姚曦雪这种状态，没有半点自由，更像是被镇压在灵界之中的鬼魂。
“别多想，这些限制是我当初自已设下的，算是对数千年前的那场劫难感到后悔吧，同时也是为了保持心灵之光的纯净，不被外物所影响。”
“好。”
赵恒不再犹豫，按照姚曦雪的要求，在心中向着黎院长祷告，请求与对方交谈。
下一刻，现实之中，赵恒身前的玉佩漂浮在半空中，一道磅礴的意识降临，随着玉佩进入灵界之中。
灵界空间，赵恒灵魂体所在的房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凭空出现，他在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姚曦雪的存在。
“有事？”黎公明的意识投影只是淡淡瞟了姚曦雪一眼，便朝着赵恒问道。
“院长，她说她想去灵界看看，问你同不同意。”
黎公明闻言，笑容极其玩味的看看赵恒，又转过头看向姚曦雪。
“你是怎么被这臭小子唤醒的？”
“姚曦雪拜见前辈，你这弟子刚才要找我谈恋爱，我就被他刺激得醒来了。”
赵恒闻言，满头黑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