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赵恒懵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他，太孤独，太惶恐，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格式化。
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识空间居然寄生了一位半神级的意识体，这几天他过得比较压抑。
自从意识深入灵界之中，他能够察觉到，在这个特殊的灵性空间中，就算是那位神秘的存在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到了这里后，没有了宿主身份的束缚，他才有机会展露本性，想试着逗弄武道大楼的智能系统，谁知道对方居然答应了。
“你怎么不说话呢？”
名为小意的智慧生命体，改变了语气用一种极具少女风口吻向赵恒问道。
赵恒尴尬的同时，也有恐惧在心灵之光内部漫延。
“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信吗？”
“信的。”
小意的语气低沉了许多，像是在失落。
赵恒：“拜托，别搞我了，我认错。”
“其实，智慧生命也是有情感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分出一部分意识随你进入现世，以人类女孩的身份与你交往，但是你不能对我贴贴亲亲，最多只能抱抱！！”
赵恒心中一阵恶寒，连忙道：“姐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小家伙，你真的不动心吗？作为武道大楼的管理者，我对于武道修炼体系知识的储备已经超越了下城区武道院的黎公明院长，我能将你培养成绝世强者。”
“停，别说了。”
这时候的赵恒就连心灵之光都在悸动，他是真的怕了。
“嘻嘻，开个玩笑。”
智慧生命小意话锋一转，继续用少女风的口吻调笑道：“小家伙，不要随意向女孩子告白呀。”
“嗯！嗯！知道了。”
对方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赵恒终于如释重负，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依我来看，你好像对武者境界的武技不太感兴趣，为何强迫自已去观看，去记忆？”
“我能相信你吗？”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我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恶意，别看我只是这座武道大楼的管理者，可是我呢，有点特殊，自身的权限很高的，除了下城区与上城区两座通天塔的器灵，其他任何人都无权提取我储存的资料。”
赵恒闻言，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其实吧，不瞒你说，小意我呢，最开始也是普通的小女孩啊，只不过在一场意外中肉身崩溃，灵魂涣散，而我们这个世界不存在轮回，父亲不愿我就这样消散，他将我的意识复刻了好几份，其中一份融入了这座离风城灵界之中，温养灵性的同时，也会增长见识，算是一种另类的修行吧。”
这不就是鬼修，或者说灵修更为恰当，原来所谓的系统程序，居然还有着这样的来历，知道真相之后赵恒头皮发麻，心中的恐惧更甚了，他尽量平复了自已的心灵之光，开口问道：“与你同样遭遇的前辈多吗？”
小意没有隐瞒，她说道：“不多的，在这座浩瀚的离风城灵界之中，大概只有几百位吧，绝大多数都存活在神城的灵界当中，算是一种另类的永生，只可惜时间一久，大多数前辈都选择自我溃散，接受不了这种枯燥的生活。”
“也就是说，灵界中的管理员除了通天塔的器灵，基本上都是修士死亡后遗留下的灵魂体？”
“并不是哦，绝大多数的系统程序与刚才你见到的黑甲骑士一样，它们都是科技产物，只不过，它们在被创造出来之后，就有着许多约束，最基础的便是无法过度增长灵性，可能是建立灵界的大能不想看到所谓的系统程序有朝一日成长到不可控的局面，大概是一种必要的平衡手段，为了维护灵界空间的稳定。”
小意话锋再转，道：“好像有点走偏了诶，我给你说了这么多隐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赵恒叹息道：“我自身情况有些复杂，出了次意外，遗忘了很多东西，又不愿意在现实世界中折腾，这才有了来灵界空间修行的想法，可是看到普通武者的武技，以及发力技巧，又忽然觉得没什么可以学习的。”
“行吧，那你得存贡献点哦，哪怕被你一时好奇唤醒了我沉睡的自主意识，小意我也没有权限让你免费查阅武道大势的资料哦。”
“也就是说，刚才的系统提示不是你的自主意识？”
小意道：“是也不是，算是潜意识吧，如果你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去接触无数学子，做着一件几乎相同的事。哪怕会形成一种意识记忆，机械化的完成工作，也会感到厌倦，时间一久就会产生厌世情绪，会有自绝的想法产生，状态稍微轻一点的也有可能造成精神分裂。”
“小意我呢，在父亲的建议下，这无尽岁月来主体意识一直在沉睡，只分出了一丝意志掌管着这栋大楼的正常运转。刚才你说想跟我谈恋爱，我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你刺激得醒了过来，谁知道你居然在逗我玩呢。”
赵恒苦涩道：“前辈！我们还是正常交流吧。”
“嘻嘻，看来你是在嫌弃我年龄大呢，其实人家离世的时候也只有十四岁哦。”
“？？？”
“十四岁？肉身崩溃，灵魂涣散，你当初究竟做了什么？”
这位名为小意的精神体倒也没有刻意隐瞒，她只是稍作犹豫就说道：“好奇心害死人呗，与朋友结伴来到下城区，擅自进入神遗之地出了意外。”
“你当时是什么境界？”
“御天境，嗯，这便是先天灵脉的神异之处，前期的修炼速度不是武道一途的修士能比的。”
赵恒闻言后一阵汗颜，如此说来，这位‘少女’的修炼天赋比之刘月也差不了太多。
“能问一下，小意你的真名吗？”
“可以哟，但是知道小意的真名之后，你就得带我进入现世去生活，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
“我拒绝！”
赵恒很果断，他可不想当宁采臣，什么人鬼情未了，滚一边去吧。
“还真是狠心呢，其实我长得很好看的，比刚才你在门口碰到的小女孩要好看太多，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看。”
赵恒前世畅游网络，被无数网友撩拨，也撩拨过无数女孩，早就道心坚定，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动心的。嗯，柳黎雪不一样，那小妮子太乖了点，再加上她对宿主的那份感情也被赵恒完整继承，如今赵恒对柳黎雪的态度有些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