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8月6日

一个酷热的星期六下午,凯琳娜与她的教母艾琳一同来到霍格莫德的弗洛林福蒂斯丘冰淇淋店享受冰凉的甜点。

两人在拥挤的店内交谈,品尝着冰淇淋,这时,一个陌生男子走进店,径直朝她们的桌子走去。

“对不起,”那人开口道。凯琳娜抬起头,听出了他的声音,却无法辨认出他的面容,她的戒备心理立刻被激活。

她紧盯着陌生男子的眼睛,眉头微微皱起。男子坐在她对面,再次开口说道:“你好,女儿。”然后他转向她的教母,语气中不掩失望:“艾琳,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艾琳沉默不语,只是注视着凯琳娜和那个男人,恐惧让她身体一软,几乎要坐倒在椅子上。

在冰淇淋店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少女与高大陌生男子之间的紧张气氛。

凯琳娜默念“静止”一词,除了她的教母、自已和那个男人,店内其他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她将魔杖对准陌生男子的脸,他毫不畏惧,知晓她的意图。她施展魔咒,复杂的伪装瞬间消失,陌生男子的脸变为她熟悉的父亲面容。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冷冷问道。

伊丽莎白勋爵微笑着,用勺子舀了一口凯琳娜的冰淇淋,“我很好奇,想知道我的女儿最近的情况。”

凯琳娜根本不信任这种友好的态度,“父亲,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眯起眼睛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想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

凯琳娜没有流露出内心的恐惧,她运用思想封闭术隐藏自已的感受,提醒他:“我告诉过你,我会和麻瓜出身或者混血的人交朋友。我们有个协议,你还记得吗?”

“是的,”他点头,“我们确实有协议,但我现在要撤销它。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很高兴你放弃了混血。”

艾琳深吸了口气,心跳加速,她确信他在谈论她的儿子。

“别担心,琳恩,”伊丽莎白勋爵轻蔑地用凯琳娜母亲对艾琳的昵称称呼她,“我没有对你的儿子做任何事——他的头脑太重要了,我不能浪费。”

他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女儿,“西弗勒斯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

“没错。我还没有告诉任何朋友。”

“这也许是能拯救他的事情,凯琳娜,”他继续吃她的冰淇淋,“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接受你和一个混血结婚,接受他那个肮脏的麻瓜姓氏。幸运的是,他很聪明——否则他要是碰你,早就得死。”

凯琳娜紧紧盯着她的父亲,感觉到自从上次见到他以来,他变得更加危险,“你会告诉他吗?”她问道。

“我?不会的。绝对不会!”他的语气中充满厌恶。

凯琳娜眯着眼睛看着他,“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他冷笑道:“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因为他把那双肮脏的混血小手放在我女儿身上而伤害他吗?

“你会伤害他吗,父亲?”凯琳娜愤怒地问道。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只要你们不复合。”

“所以现在你要干涉我的生活了?”凯琳娜用和他一样柔和而危险的语气问道。

“是的。”

“如果你伤害了他……”

“饶了我吧,凯琳娜,”他打断她,“你可以肯定我不会杀他的。我需要他。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混血身份,西弗勒斯会是你完美的丈夫。如果他能忍受你的脾气,他就是我想象中的坚强男人。而且,我不得不说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真的很棒,”他吃完了她的冰淇淋,“所以我们有一个新的协议:你找一个更好的追求者,而且当我不再需要他时,我不会杀了西弗勒斯。”

凯琳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我们成交。”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烧瓶,喝了一口,很快他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再见女儿。要为你的儿子感到骄傲,琳恩,”接着他念了一句:“咒立停”,然后离开了。

冰淇淋店里的人又能动了,谈话声和吃饭声再次响彻整个空间,大家若无其事地继续着。唯一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冰淇淋都融化了。

凯琳娜看着艾琳,很难说谁更惊恐。

“你认为他会遵守诺言吗?”艾琳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凯琳娜摇了摇头,透过窗户望向阳光明媚的美丽霍格莫德,白天的明亮与吞噬她灵魂的恐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1977 年 9 月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西弗勒斯坐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一个空车厢里,前往城堡,开始他在那里的第七年也是最后一年的学习。

暑假他的生意很好,但其他方面却很糟糕。他独自一人睡在曾经和凯琳娜一起度过无数夜晚的床上,这种孤独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出去和艾弗里等人喝酒聚会时,他发现女孩们似乎只对“坏男孩”感兴趣,这让他感到空虚和恶心。

大多数日子,包括今天,他只想独自一人,因此很乐意拒绝了与“朋友们”一起坐的邀请。

西弗勒斯望着窗外,额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带着悲伤的微笑回忆起一年前。那时他和好友还有他美丽的女友一起乘坐同一列火车,去往霍格沃茨城堡。他们当时玩得很开心,分享糖果,开玩笑。

他记得自已因为凯琳娜给他买糖果而生气……现在一年后,他买得起整辆手推车的糖果,却没有人可以和他分享。

整个学年,西弗勒斯每天都能见到凯琳娜,因为他们住在同一所学院,也在同一年级学习。每天都看到她,走廊上擦肩而过,却从未真正接近过,也从未触碰过她,这让他心情糟透了。他责怪那该死的魔法,让他对她有过度敏感的感觉。

然而,她几乎从不和他说话,即使在老师安排他们一起做作业的日子里,他们也只是默默地完成任务,她对他也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冷淡——这让他不禁产生了好奇。

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强烈的、无法控制的渴望,想要靠近她、触摸她,而凯琳娜却对他视而不见?他确信一定有某些事情发生了。

他并不知道,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能够制作自创魔药的人。

在暑假期间,凯琳娜研制了一种药水,能够控制她的感情并阻止魔法使她对西弗勒斯产生吸引力。因此,只要她服用了这种药剂,西弗勒斯就可以自由与她交谈,而她却可以轻易地忽略他。

然而,尽管她的身体可能受到控制,但她的心却完全不同;她深爱着西弗勒斯,并且担心她的父亲不会遵守他们新协议的规定。

弗洛林福蒂斯丘的那些谈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因此,每当西弗勒斯离开城堡——有些晚上,他会和诺特以及其他几个人一起离开,包括雷古勒斯·布莱克——她都会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等待他,直到凌晨,因为她需要确保他还活着。

当他出现时,她总是假装在看书;但有时晚上,在他出现之前她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那些夜晚,西弗勒斯经常会在沙发边停下来,看着她睡着几分钟,心中充满了悔恨。

1977 年 12 月

圣诞假期

凯琳娜知道她不应该答应艾琳到她家和她一起度过几天假期。

她知道西弗勒斯会在那里,但她想念她的教母,她不想在圣诞节让她失望。

于是凯琳娜飞回家,收拾了行李箱并和蒂芙一起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

“凯琳娜!”艾琳一出现在后院就惊呼道。

“嗨,教母。”

艾琳紧紧地抱住了她,“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还有你,蒂芙!我们进去吧!”

他们走进客厅,凯琳娜看到西弗勒斯坐在扶手椅上看书。

“晚上好,西弗勒斯。”她礼貌地打招呼。

他慢慢地将目光从书中抬起,看着她,“凯琳娜,”他点点头。

艾琳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凯琳娜来到厨房,蒂芙正在忙着做些什么。

西弗勒斯合上书,看着壁炉,发现火快要熄灭了,于是他将砍好的木头放进火焰中。

凯琳娜在那里——然而就像在霍格沃茨一样,她似乎能够完全忽略他。

他原本希望当晚晚些时候能单独和她在一起,并想办法满足自已对她的迫切渴望。但从她冷淡的问候来看,她似乎对他毫无兴趣。

他毫不怀疑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晚上几乎无法入睡,她怎么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熟人呢?

西弗勒斯的困惑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早晨,他坐下来吃早餐时,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桌边。

“凯琳娜去哪了?”他问道,“我以为她会留到圣诞节之后。”

“她只是回家拿点药。”母亲回答道。

“药?”他担心地问道,“她生病了吗?”

“没有。她每天早上都会喝一小瓶药水,她以为自已带足了,但显然把装药水的袋子忘在家里了。”

“为什么她不让蒂芙尼去拿呢?”

“我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母亲的语气带着沮丧和担忧,“她为什么要服用那种抑制魔力的药物?我觉得她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弱了一点……”

西弗勒斯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情况:“她不是生病,她是为了控制我身边的媚娃魔法!”他低声咆哮道,“她亲自去拿药是为了确保在今天的剂量之前不会碰到我!”

母亲挑了挑眉,明白他的意思。

西弗勒斯怒不可遏,“所以她才能对我冷淡,而我却晚上睡不好!” 他站起身来,感到性挫败充斥心头。他想追凯琳娜,阻止她喝下那该死的药水!

但他明白,如果他幻影移形到她家,试图让她停止服用,很可能会遭受反咒。

最终,他决定出去跑步,脑海中充满了她的身影。

当西弗勒斯终于回到家时,已经过了中午。他上楼时,发现凯琳娜正从他母亲的房间出来。他们的目光交汇,她停下了脚步,但很快就继续朝楼梯走去,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存在所影响。

西弗勒斯厉声说道,快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拦在走廊的墙边。他听到她痛苦的呻吟,然后无言地吻上了她,他知道这正是他过去几个月一直在渴望的。

他吻着她的脖子,“别再喝那种药水了,凯琳娜。”

“不,”她生气地回答道。

“你是我的,凯琳娜,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用鼻尖轻触着她的脸颊。

“我不是。” 她摇着头,迅速地回答道。

“每天下午你都去哪里,西弗勒斯?” 她轻声问道,“晚上呢?”

他显得有些恼怒,“你知道我会去哪里,凯琳娜。”

“你知道我不同意这一切。”

他把额头靠在她的肩上,缓慢地松开她的手,后退了几步。他半闭着的深邃眼眸中充满了痛苦和沮丧,默默地看着她。

她首先走出走廊,毫不犹豫地走向楼梯。

西弗勒斯回到自已的卧室,决定洗个长长的澡。

圣诞节前夕

那天晚上,西弗勒斯并没有按他承诺的那样早点回家。艾琳和凯琳娜在享用完蒂芙尼准备的美味晚餐后,在客厅里喝了一杯夜茶。她们都对那个年轻人感到担心。

凯琳娜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半了。“我一直担心你的父亲——” 艾琳低声说道。

“我知道。这正是我担心的。” 凯琳娜回答。

她们默默地喝着茶,然后艾琳决定去睡觉。“他回来了请告诉我,”她说。

“当然,教母。”

她们都明白,除非凯琳娜知道西弗勒斯安全,否则她无法入睡。她父亲的威胁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她开始想象父亲把西弗勒斯独自丢在某个黑暗的小巷里,任其死去。

凯琳娜决定,她不能再忍受不知情的状态,必须去找他。天色已晚,她用来控制她的媚娃魔法的药水已经消退,她相信他们之间的特殊联系会帮助她找到他。

凯琳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她换上了衣服,召唤出一件外套。她全神贯注于对西弗勒斯的爱,感受到他的存在,仿佛他就在霍格莫德的某个地方。

然而,突然她想到,如果他正在罗斯默塔拜访呢?她知道这并非不可能,毕竟有关他们在一起的谣言已经传遍。

她开始担心起他可能遭遇的情况:如果他受伤了怎么办?如果他并没有受伤,而只是离开了呢?这些想法让她心如刀割,但她知道她必须去确认,哪怕这可能会进一步伤害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一把飞路粉,迅速走向壁炉。她唤出绿色的火焰,大声喊道:“伊莎贝拉庄园!”随着火焰的燃烧,她消失在了壁炉中。

凯琳娜仔细地擦拭了壁炉里的烟灰和灰尘,然后环顾了一下整洁的客厅。蒂芙尼在他们去艾琳家过圣诞节之前彻底打扫了一遍。这座美丽的房子安静地空着,七个房间、九个浴室、一个图书馆、一个厨房和一个后院,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旷。

曾经,凯琳娜梦想着用爱和五个孩子填满这个地方——但现在,那只能是过去的幻想了。她叹了口气,走向前门,四处环顾,周围的寂静更加突显了她的痛苦。

她曾经无数次憧憬过他们共同的未来:在这个房子的后院,她和西弗勒斯会举行一个简单而温馨的结婚仪式,他们的孩子会在这里长大。霍格莫德有一所优秀的幼儿园,她喜欢这个村子——它足够小,让她觉得生活在这里很安全。

他们也许会开一家诊所和一家药房,生活会如此完美。

然而,后来她的父亲干涉了她的生活,与西弗勒斯在一起不仅意味着面临生命危险,还因为他对金钱的迷恋,导致他不得不为她的父亲工作。

现在,她的梦想无法实现了。她不会结婚,不会生孩子,也不会成为一名药剂师。唯一可能继续存在的是那家诊所。

凯琳娜擦去脸上的泪痕,走出了房子。

凯琳娜沿着霍格莫德明亮的、积雪覆盖的街道走去,追寻着她与西弗勒斯之间的魔法联系。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

她坐在禁林入口附近的长椅上,夜色和树影遮住了她的身影,保持隐秘。

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午夜的时针无情地指向了她的不安。西弗勒斯可能与卡西奥佩娅在一起,她的担忧愈发加深,自嘲地觉得自已像个无谓的白痴。她决定离开。

凯琳娜用兜帽遮住头颅,踏着雪地回家的路。经过罗斯默塔父亲的酒吧“三把扫帚”,她看见一群男人从酒吧里涌出。

她突然认出了他们:特拉弗斯、诺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的儿子卢修斯,还有另一个人……那个身穿黑衣的人,面底下隐藏在斗篷兜帽之内。

尽管没有人能看出那是西弗勒斯,凯琳娜却感觉到他的魔力,她也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她躲在一块积雪的巨石后面,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从来没想过你能做到这一步,西弗勒斯,”卢修斯说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个魔药迷。”

“我也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微笑着表示赞同,“但今晚的表现让我愉快地向黑魔王报告,你不仅是个魔药专家,还是个咒语大师。而且你的冷酷超乎寻常。”他转向其他几位,“你们的父亲会为你们感到骄傲,就像我为卢修斯感到骄傲一样。”他对诺特和特拉弗斯说,“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你们三个将成为我们的一员。”

凯琳娜呆呆地站在原地,在她的藏身之处等待马尔福一家人幻影移形,静静地观察着特拉弗斯和诺特与他们的父亲告别。

当西弗勒斯最终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时,凯琳娜感到无所适从。眼泪开始涌出,愤怒和被压抑的情感让她内心翻腾。她想要向他发火,殴打他,但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她走出了藏身之处,让他看到了她。

西弗勒斯似乎被她的出现所震惊,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她慢慢地向他鼓掌,“多么美好的未来啊,西弗勒斯。恭喜你通过了他们的考验,”她走向他,停在他身边,“你杀了多少人,才能得到马尔福这样的称赞?”她低声说,后悔离他这么近。

西弗勒斯看到她眼中变成了浅绿色,微笑着感受到她靠近时带来的僵硬感。

“这不是迟早的吗,凯琳娜?”他低声说道,毫不在意她的指责。

她犹豫了一下,心跳加速,“你做了什么,西弗勒斯?”她轻声问道。

他显得紧张,干巴巴地回答:“我必须这么做。”

凯琳娜摇了摇头,泪水涌上眼眶,随即迅速转身背对着他,急忙在雪地上走开,她需要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要尽可能远,要尽快。

她看得出他对那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满意,他的眼神显得呆滞,这让她心情更加沉重。

回到屋里,她用她知道的所有咒语把门锁上,试图把他挡在外面。

但他没有跟进来。

她叹了口气,走向沙发——那是她妈妈非常喜欢的一张漂亮的白色沙发——然后她哭了。

他做到了——西弗勒斯通过了他们的考验,她相信这意味着他必须杀了一个人。

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的打算了。

当飞路网传来有人到达她家的声音时,她立刻站起来,手握魔杖,在她教母的房子里,壁炉通向这里,也许西弗勒斯还记得这一点。。

她看到艾琳从壁炉里走出来,再次倒在沙发上,哭泣起来。

“凯琳娜,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里?”她坐在凯琳娜旁边,“蒂芙担心地叫醒了我。”

“教母,他是他们中的一员了,我亲眼看见了。今晚……我觉得西弗勒斯杀了人。他通过了他们的考验。”

“噢,亲爱的……”艾琳震惊了,“现在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她低声说道,抱着她的教女,和她一起哭泣。

当西弗勒斯走进母亲的家时,艾琳和凯琳娜都不在家。只有蒂芙站在楼梯顶端迎接他,她那双大大的绿色眼睛凶狠地盯着他。

“蒂芙不喜欢你,斯内普小子,”她咆哮道,“你又让凯琳娜小姐哭了。”

“她还会回来吗?”

“不会。艾琳小姐会和我们住几天。”

他望着壁炉,“这和伊丽莎白的家还有联系吗?”

“不。凯琳娜小姐切断了连接,”精灵走下楼。“蒂芙现在要走了,”她一言不发地幻影移形了。

西弗勒斯发现安静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把斗篷扔到沙发上,走到卧室,咒骂着凯琳娜的名字——尽管他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但她没理由跟着他!让他看到她那双浅绿色眼睛里的痛苦。

他脱下了衣服,考虑到那晚所见所闻以及所做过的一切,他感到自已很肮脏、很恶心。

他洗了个长长的澡,让热水放松紧张的肌肉,希望时光倒流,选择永远不为食死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