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月掀眼皮,事还挺多。
“……什么事?”
安稳,“今天下午一点过,长月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周纾月面无表情的问,“这个和你拿衣服有关系吗?”
安稳手里摘着菜,“那个犯病的人,是我爸。”
周纾月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马上恢复,“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医生说他有一根肋骨骨折,是心肺复苏导致的。”
周纾月以为他是来挑事的,“胸外按压深度如果不够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深度够了说明力度自然就大,容易造成骨折,更何况是上了岁数的人。我要是用的劲儿不够,你爸可能就没了。”
安稳挑眉,“不是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周纾月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诈她。
气得扔下手中的东西,“……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现在医患关系才会那么紧张。”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救了我爸一命。”
安稳没想周纾月会这么生气,赶紧辩解到。
就在这时,锅里的汤底烧开了。
盖子被翻滚的汤底和升腾的热气冲开掉落到地上,剑拔弩张的情形因此而缓和。
周纾月蹲下欲将其捡起来,手刚触碰到,一阵刺痛感传到指尖,手立刻弹开。
看到周纾月手指捏着耳朵,安稳紧张的和周纾月一起蹲下,“怎么了?烫到手了?”
安稳把周纾月的手拉过来,对着已经泛红的手指轻轻地吹。
一边吹,一边拉着周纾月慢慢走向水池。
他将水龙头拧松一点,让水很缓慢地往下流,嘴里念叨着,“还好没有很严重,让水冲一下就好了。”
周纾月把水龙头一下旋回去,“我不疼了。”
回头捡起锅盖,用水洗了洗。
周纾月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早就不习惯别人的关心了。
只是一个很小的红点,连伤都算不上。
安稳很默契的没有继续继续刚才的话题,气氛变回淡漠又和谐。
中间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把周纾月拿去洗的衣服送了回来,其中就有安稳的衣服。
周纾月随手把它们挂在进门的地方,这样安稳走的时候才不会忘了拿。
很快两人把所有食材都弄好了,周纾月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这是周纾月回国这几天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刷到的话。
她觉得很经典,并且实用。
她看了眼安稳,“东西弄好了,衣服也送来了,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得很突然,毕竟安稳半个屁股已经坐上吃饭的凳子了。
“我还没有吃晚饭。”
周纾月给自已做了个料碟,“嗯,那我要吃晚饭了。”
安稳一时语塞,这姑娘说话一点章法都没有。
安稳看了眼门口挂着的衣服,“这衣服已经被火锅弄串味儿了,需要重新洗。”
堂堂安氏总裁,竟然耍起了无赖。
最后再双方的僵持下,周纾月战败,安稳成功坐上了那张凳子。
可这顿饭他吃的很是痛苦,重辣的锅底让安稳吃的嘴唇红肿,额头一直冒汗。
就连脑袋,都有种晕晕的感觉。
他根本就不能吃辣,可是周纾月还要求加了小米辣。
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电话救了他。
齐然,“安总不好了,国外那边传来消息,Diana要入职陈氏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