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下车,赖鸿霖就气冲冲地往屋里走。

还没到主屋,就听到她的声音,“他们安家有什么可横的?要不是你爷爷非要你嫁到安家,就那个病秧子,我还不稀罕呢。”

赖鸿霖的话,被陈老爷子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他正襟坐在大厅里,等陈梦阳她们进来。

还想说什么的赖鸿霖看到老爷子,就噤声了。

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安秋鸣怎么样了?”

俩人压根没看到安秋鸣人,她们怎么知道人怎么样了。

只是从安浩岚口中推断他没什么问题。

“他应该是没什么事,就是需要静养。”赖鸿霖回道。

老爷子,“应该?”

意识到自已不小心把实情说出来了,赖鸿霖赶紧给自已打圆场。

“爸~我们毕竟不是医生,安浩岚都说他没事。”

陈老爷子还是很了解他这个二儿媳妇的,遇到事情从来不会好好耐心地解决,只会大喊大叫,严重一点还会像个泼妇一样。

要不是因为陈弦义嗜赌成性,到现在都偶尔还会去,他觉得赖鸿霖完全配不上陈家。

还好生了一个懂事听话,聪明伶俐,温柔善良的陈梦阳。

陈老爷子没有追究赖鸿霖撒的谎。

他看到陈梦阳从进门的时候就不开心,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我的宝贝孙女?”

陈梦阳蹲到老爷子脚边,“爷爷我是真的喜欢浩岚,可他对我,对我们家,都爱搭不理的。”

她不过是看中了安家的权势,什么情啊,爱的,她根本不在乎。

自还陈梦阳“清白”后,老爷子就愈发心疼他这个孙女。

都怪那个扫把星,害的梦阳现在这个样子。

安家还不听他们解释。

“等明天,我亲自去医院一趟,去看看安秋鸣。”

一开始,陈老爷子觉得安秋鸣是他的晚辈,要他去看一个晚辈,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这才让赖鸿霖去的。

谁知道赖鸿霖根本不会处事。

陈梦阳喜笑颜开,眉间的愁云一扫而空。

陈弦义也闻讯赶了回来。

是老爷子给他打的电话。

“安秋鸣还是不见我们家人吗?”陈弦义问老爷子。

老爷子无奈地说,“他心脏病犯了,现在人在医院。梦阳和鸿霖已经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那梦阳的事……”

“梦阳的事下次再说吧!”老爷子说。

陈弦义也只好作罢。

“医院怎么样了?还能运转吗?”

陈弦义摇了摇头,将领带扯松了一点。

“还是不太好,不过我看到了转机。”

上次他见了梁修,想着淮先生肯定会施以援手。

结果他半路被俘,梁修也被安稳的人修理了。

梁修回到J国后,应该是给淮先生说了什么,导致淮先生到现在都不接他电话了。

只发来一则短信,让他自已沉淀沉淀。

但就在今早,人事那边跟他说有个叫Diana的给医院投了简历。

他不懂这些医学界的人,但二十三楼的人听到Diana这个名字后,都欣喜若狂。

看到他们不寻常的反应,他今天把这件事尝试着告诉给了淮先生那边。

很意外,淮先生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

要他一定要把这个人留下。

陈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也略显开心,“这次的转机,是真的吗?”

陈弦义其实也不确定,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要去查一查,这个Diana究竟有什么厉害的。

……

周纾月回到酒店就补了一觉。

睡醒后,她联系了上次墓园的管理员,让他把父亲陈弦礼的骨灰盒也一并拿去好生安葬。

管理员很负责任,不仅很快就来取骨灰盒,还将林惜和陈沐阳的新墓地拍了照片给她看。

一番折腾后,周纾月又回到酒店睡觉。

她感觉怎么补都不够。

傍晚时分,她点了个外卖。

酒店管理森严,外卖员不能进,她只好自已下来拿。

刚取了外卖,她看到那辆有些眼熟的布加迪威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