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离开后,周纾月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安稳一边拽着她,一边还不忘给她加外套。

“放手……放手!安稳我让你,放手啊!”

安稳像没有听到一般,一路上大力拎着她的手腕走到陈家大门。

齐然开着车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看到人出来,感觉自已距离下班又近了一点。

齐然将车门打开,站在旁边等安稳和周纾月上车。

安稳不由分说硬要把周纾月塞进车里,周纾月左右扭动着身子,一只脚死死的撑在地上,就是不上。

可是女人的力气始终比不过男人,周纾月最终还是被逼上了车。

安稳本想跟着上去的,结果周纾月“啪”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还差点压到安稳的手。

安稳只好绕到另一边。

车子缓缓启动。

周纾月死死咬着唇,抱着盒子一言不发。

安稳眸底阴郁戾气,“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却偏偏还要自已送上门去。”

“要是我没有出现,你现在会是什么情况,你有想过吗?”

周纾月的脸上露出凄然的笑,“若不是你三番四次破坏我的计划,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安稳不解,“没什么证据比你性命更重要。”

“有!”周纾月反驳,“你根本不懂。”

安稳将他能调查到的事情都调查得差不多,他当然懂。

甚至能够感同身受。

可若只是说说,她怎么会相信呢。

安稳冷静下来,“你现在在锦城没有势力,没有权力,你要拿什么和陈家斗?”

“我有我自已的方式,不劳烦安总操心。”周纾月没有看安稳,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安稳抿嘴,“我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护着你。”

“我不需要!”然后周纾月对齐然说,“停车!”

齐然木然地看了眼安稳,他老板不发话,他怎么敢听别人的话。

就算这个人是未来老板娘也不行。

周纾月略带愠怒地看向安稳,“让他停车,我要下车。”

安稳对齐然说道,“专心开你的车。”

见状,周纾月扣动车门上的锁。要是安稳还不停车,她就跳车。

扣了两下,发现车门被锁死了。

她又不可能去抢齐然的方向盘,大街上有很多车。

最后只好作罢。

周纾月将身子窝进后座,整个人瘫下去一般,像没有脊椎的节肢动物。

过了约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个夜市入口。

布加迪威龙的车标和夜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来往的人并没有谁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车,因为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什么豪车不豪车。

安稳拉着周纾月的手腕来到一家卖粥的小摊前。

现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可老板还是一眼就看到安稳。

他拿着菜单出来,亮出他的招牌笑容,“小稳啊,你都好久没来了,今天还是老规矩吗?”

“哟,今天带女朋友来的?”老板看到旁边的周纾月,打趣到。

安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还是老规矩,给她来碗皮蛋瘦肉粥吧,她对海鲜过敏。”

周纾月压根没听两人在讲什么,她一直在观察路线,要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