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陈宇难以置信,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是难以置信。
毕竟,那可是上次大比榜上有名的陈宇啊!被一个面覆白绫的瞎子一招就打飞出去,别太离谱!
但惊讶不过半秒,便有不少人面露可惜,开始为扶叙“担忧”起来。
在外门,谁人不知这陈宇是有名的跋扈,而且外门执法队的副队长陈澈可是他的亲哥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再吃瓜,生怕事情烧到自已头上,赶忙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互相尬聊起来。
“辅助,这人什么来头。”,扶叙在心里问道。
【回禀宿主,此人名叫陈宇,是上次外门大比第十八名,外门执法队副队长陈澈的亲弟弟】
【修为:仙者四阶,武器:拳套,实力:648】
“这里的六道学院外门这么弱?”,扶叙问道。
【是的】
“那为什么大比保底要那么高的数值?”
【外门弟子中实力强劲的主要是大比的前五名弟子,而宿主你这届里有一个人跟其他人是断崖式的差距】
扶叙闻言有些无语,呵呵,主打一个富贵没有我,苦难我全包是吧。
扶叙一字一顿的问道:“那我可以查询一下这位天、纵、奇、才的信息吗?”
辅助难得的有些俏皮,【嘻嘻,不可以呢,亲】
看着辅助略带俏皮的语气,扶叙在心里干笑两声,没好气的把身侧的面板关掉。
毕竟,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
与此同时,被打飞的陈宇也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扶叙。
如果眼神能有攻击力,扶叙如今想必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但很可惜,眼神没有攻击力,至少陈宇的没有。
“咳咳——肃静。”
就在陈宇又想走上前找扶叙茬的时候,一道严厉的声音自讲台上传出。
“唉,是授课长老。”
“嘘,长老来了。”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陈宇也不好在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发作,只好憋着气随便坐到了一处座位上。
显然,连泽的声音在这些外门弟子中还是颇有分量的,一时间整个学堂都安静了。
连泽先是扫视了下讲台,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陈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课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应话。
看着眼前这帮安静如鸡,一个个窝得跟鹌鹑一样的学子们,连泽莫名的有一种宗门不幸之感。
他正欲开口训斥,却没成想一道娇丽的女声响起。
“是陈宇跟一位新生产生了摩擦,二人打斗后造成的。”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有人敢挺身而出,众人纷纷有些好奇得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那略微靠前的座位上坐着一位身穿粉色衣衫的少女。
少女长相娇润,眉宇间美貌尽露,不免让人自心底萌生出可爱之感。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接长老的话茬,怎么说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直到有眼尖的看到此女腰间挂着的玉佩时便不再多言了。
“哦?陈宇跟一位新生……”,连泽故作思考道。
片刻后,连泽面朝讲台问:“你们谁是那位新生?”
闻言,众人纷纷下意识朝一道身影望去,注视就是最好的答案。
扶叙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清澈的声音穿透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我是。”
连泽挑眉道:“大致讲一下事情的原委。”
扶叙点点头:“我坐在位子上修炼,这名叫陈宇的师兄不知为何向我发起了攻击,我正当防卫,仅此而已。”
连泽听着扶叙三句两句,便云淡风轻的将这事大体总结出来,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连泽眼神一转,看向陈宇问:“陈宇,这位学子所言可是事实?”
陈宇深知这位连长老在外门的手眼,知道自已骗不过对方,咬了咬牙说:“回长老,是弟子唐突了。”
连泽道:“既已知错,便罚你自掏腰包交出2000灵石,修好这讲台上的窟窿,你可愿意?。”
陈宇原本想要拱手的动作一僵,眼里夹杂着各种情绪。
2000灵石!那可是外门弟子整整四个月的俸禄!这死老头怎么罚的这么重!
见陈宇迟迟未有动静,连泽轻笑道:“嗯?陈学子可是不愿意?”
语调轻挑,面上挂着淡笑,却是给人一种喘不过来气的威严。
冷汗自头顶滴落,陈宇赶忙拱手作了一辑,有些结巴地说道:“弟,弟子领罚。”
连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了面上的笑容:“既已认罚,便回座位上去吧。”
陈宇赶忙应道:“是。”
“至于这位学子,你叫什么名字?”,连泽转头看向扶叙,问道。
“扶叙。”
“嗯,实力不错,念在你是触犯,就罚你留堂一次,如何?”
扶叙挑眉:“弟子领罚。”
连泽笑了笑:“那么,我们这节课正式开始,这节课讲……”
连泽的教学质量还算不错,简单易懂,就是知识太过于基础,一节课下来扶叙感觉没有太大的必要。
身为《仙域》的热门职业选手,她知晓游戏里各种物品的用途,同时又有辅助帮助,或许去藏书阁才是她获取知识的最快途径。
下课后,学堂里的众人纷纷收拾物品,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除了身为当事人的两位外,表现得不紧不慢的就还有刚刚那位穿着粉色衣衫的少女了。
陈宇本就心里憋着气没有地方撒,瞥见那少女这般若无其事,便把心思打在了对方的主意上。
只不过这点心思在他看清那少女身上挂着的玉佩时,瞬间便熄火了。
他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这么倒霉!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逆天。
“这都已经这个时辰了,陈学子还不走,是也想跟着扶学子留堂?”
身后想起连泽幽幽的声音,陈泽身形一抖,赶忙应道:“弟子这就走!”
随即,他直接一个脚底抹油飞出了学堂,纯纯一副老鼠碰上到猫的模样。
“扶学子是我留下的,在这里合乎情理,那这位学子又是因何留下呢?”,连泽转头看向粉色衣衫的少女,皮笑肉不笑道。
那少女见连泽如此,眉头蹙了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末了,她目光一转,深深的看了扶叙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学堂。
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令扶叙有些不解,但眼下并不是思考的时候。
她转身面向连泽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