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新年快乐！！”
萧一清跟家里人一一拜完年，就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魏瑾最近在温知棠家住着，正好省的萧一清一个个去接她们俩了。
车开到半路，萧一清的电话响了。
“谁的电话？”
魏瑾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备注。
“宝宝。”
萧一清，“…你有点太冒昧了。”
魏瑾没有二话，改口道，“您女朋友宋辞小姐的电话。”
萧一清，“马上到了。”
宋辞躺在床上，听着电话那头无人接听的语音播报，思索了片刻还是给萧一清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宋辞】：睡了吗？
【宋辞】：新年快乐。
虽然消息是发出去了，但宋辞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以往萧一清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跟自已说一声的。
也可能是因为今天除夕，白天太累了。
这么解释就通顺了。
十二点差三分，萧一清总算赶到了宋辞外婆家。
她拿起手机给宋辞回了一通电话过去，宋辞很快就接通了。
“睡了吗？”
“还没有。”
“那你现在可以下楼嘛？”
宋辞挂断电话后披了一件外套就急匆匆地下楼了。
她刚刚确实听到了家门口有汽车的声音，但没想到是萧一清来了。
宋辞推开家门，萧一清、魏瑾还有温知棠手中都拿着仙女棒。
仙女棒在冬夜中冒着烟气，闪着金色的火花，璀璨耀眼。
“新年快乐！！”
宋辞抬手将萧一清搂入怀中，心底一片柔软，“怎么现在过来了？”
萧一清在她的下颌处落下轻柔一吻，轻声道，“想你了。你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冷不冷？”
魏瑾跟温知棠站在萧一清身后瑟瑟发抖。
魏瑾，“宋辞冷不冷我不知道，再不进屋我就要被冻死了。”
宋辞赶忙招呼着她们进屋。
时间不早了，今天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宋辞就帮她们收拾了一下房间让她们早点休息。
萧一清跟宋辞回到了宋辞的房间，洗了个澡。
“年夜饭吃什么啦？”
萧一清躺在了宋辞的臂弯中，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
宋辞想了想把今晚跟外婆的晚餐菜单报给了她听。
萧一清，“不错。”
宋辞想起来问她，“你现在过来，家里不用走亲戚吗？”
萧一清，“没关系的，家里有我爸妈在就行了。对了，外婆的体检报告是不是出来了？查了吗？”
宋辞欠身拿起了床头柜上自已正在充电的手机，输入了外婆的身份证号码后查到了电子版的体检报告。
萧一清看了半天也没怎么看懂。
只知道外婆的心脏上可能有些小问题，但问题不大。
“我明天找人看一下外婆的体检报告。”
宋辞颔首，“好。”
萧一清放下宋辞的手机，翻身又钻进了宋辞怀中，嘟囔着，“今年过年好像没有什么氛围。”
宋辞，“那…下楼看会儿春晚重播？”
这个点应该正好有重播。
萧一清眸光一亮，“可以吗？”
宋辞，“走吧，穿上外套，楼下会冷。”
两人下楼后，萧一清负责打开电视，宋辞负责去洗水果，拿饮料。
【萧一清】：谁看春晚？
【温知棠】：从来没有完整看过。
【魏瑾】：今年甚至没有李谷一老师。
【萧一清】：到底看不看？
【温知棠】：来了。
【魏瑾】：温知棠你把我外套穿走了我穿什么？！
【温知棠】：裸、奔。
【魏瑾】：好主意！
【萧一清】：我随时准备报J扫黄。
不过片刻，四个人整整齐齐地坐在电视机前。
从最开始的安静欣赏，到最后无力吐槽。
小时候不懂事，觉得歌舞是尿点。
现在看来，小品才是。
不知道是谁率先提议说要喝酒。
四个人一直喝到了天蒙蒙亮。
电视机上的春晚开始重复第二遍，茶几上许多空罐啤酒瓶。
四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毫无睡相可言。
外婆下楼后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心底一暖，转身回屋帮她们拿了两床厚被子。
一楼没有装暖气跟空调，几个小孩这样睡觉肯定要着凉的。
怕吵醒她们，外婆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煮了点粥，吃过早餐之后就回房间了。
墙上的钟，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时针指向12时。
“啊！！！！”
萧一清跟宋辞同时被惊醒，二脸懵圈。
温知棠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撑着沙发坐了起来，眉头紧蹙，“大清早，瞎叫什么？”
魏瑾坐在地上，一手捂着额头，幽怨道，“你把我踹下来的！”
温知棠回忆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又补了一脚，“死变态，你舔我脚干什么？！”
魏瑾的眸中此刻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委屈、莫名、无辜。
“我梦到我在啃猪蹄啊！”
温知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对准了她的屁股又是一脚。
魏瑾，“爽！”
温知棠，“……”
听到动静地外婆也缓缓下楼，“醒啦？小瑾怎么睡在地上，快起来。你们饿不饿？外婆给你们煮点吃的。”
萧一清抓住了外婆的手晃了晃，“外婆~我想吃饺子~”
外婆的掌心布满了年轻时下地干活留下的老茧，她笑着揉了揉萧一清的脑袋，满眼宠溺，“好，外婆中午给你们包饺子吃。”
萧一清突然想起来，自已这次来给外婆带了礼物的。
“对了！外婆你等一下！”
昨晚太晚了，就没有打扰外婆，礼物这会儿都还在后备箱放着。
大过年的，空手上门总归不合适的。
萧一清回房间洗漱，随即裹了一件宋辞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就拿着车钥匙下楼了。
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外婆家客厅堆成了一座小山。
外婆既感动又心疼她乱花钱。
萧一清嘴甜道，“也不全是我一个人买的，我们几个一起买的。我们来外婆家住了这么久都是空手来的，过年嘛~难得的。”
外婆捏了捏萧一清的鼻尖，“好~那外婆就收下了。”
萧一清，“嗯嗯。”
外婆进了厨房，魏瑾跟宋辞帮外婆把这些东西都分类收拾好，免得她们离开后外婆找不到东西。
萧一清跟温知棠则是坐在沙发上，联络着各自认识的医生，询问外婆体检报告的结果。
温知棠看着手机钟医生的回复，说，“我这边的医生说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给开了几种药，让外婆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然后平时情绪不要太激动，注意饮食跟睡眠就好了。”
萧一清仔细对比着两位主任医师发来的信息，内容几乎没什么差别，就连药名跟剂量都是一样的。
萧一清跟宋辞商量着，以后每年都要带外婆体检是肯定的。
心脏上的问题说严重也不太严重，但说不严重也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除了医生开的药方以外，萧一清还另外给外婆买了速效救心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外婆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最开始只有宋辞一人，现在又多了三个。
*
“怎么样？饺子好不好吃？”
“好吃！”
“多吃点，锅里还有。”
“好~”
温知棠垂眸看向自已碗里的饺子，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心头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
碗中的每一个饺子都皮薄馅多，刚出锅还冒着热气。
紧接着，一双苍老的手进入了自已的视线中。
外婆又给她夹了好几个饺子，“棠棠也多吃点。”
温知棠勾了勾唇角，“嗯，谢谢外婆。”
春节，也不是一定要跟家人团聚的吧。
没有家人，但有朋友。
还有胜似家人的外婆。
这又何尝不算是一种圆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