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跟我们讲讲宋辞小时候吧？”
小木桌上放着外婆洗净的水果，五个人围坐在桌旁聊天。
静谧的夜晚，晚风拂过，有丝丝凉意。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空中，四周星光寥寥。
“小辞小时候啊，特别乖，从来不调皮。”
“有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我们村里烧饭还不用煤气灶，小辞就喜欢在我做饭的时候，躺在边上的干草堆里睡觉，草堆很软，躺在上面很舒服。”
听到这里，宋辞耳根一烫，她对这件事情也是印象深刻。
可以说是她小时候为数不多的黑历史了。
外婆继续道，“那时候呢，村里老鼠多，我就养了一只黄色的猫抓老鼠。小黄也喜欢躺在草堆睡觉，还喜欢在草堆里拉屎。”
萧一清，“宋辞不会躺在猫屎上面了吧？”
外婆连连点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刚躺下就觉得不对，然后撑着地想站起来。谁知道地上也有，手上、身上全都是。”
温知棠，“哇，宋辞你个处女座死洁癖还有这种惊人的过往呢？”
宋辞吃着葡萄，不想发表任何看法。
外婆笑着道，“然后我就带她洗澡啊，她从小就特别爱干净。她那天一边洗澡一边哭，闻闻自已的手，臭味根本洗不掉，她哭得更厉害了。”
萧一清拍桌狂笑。
她现在想到小宋辞因为沾一手猫屎而崩溃大哭的画面就想笑。
宋辞默了默，拿了一粒葡萄递到她唇边。
萧一清没有立刻张嘴吃下，而是先嗅了嗅宋辞的手。
是柠檬味的。
不是猫屎味的。
宋辞耳尖通红，“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那会儿她可能还没上小学，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手上怎么可能还有味道残留。
萧一清还是吃下了，想着今天晚上不能光让宋辞一个人丢脸。
“我知道魏瑾的黑历史，她自已跟我说的。”
魏瑾‘噌’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萧一清！”
萧一清笑得肚子都疼了，断断续续道，“魏瑾小时候在奶奶家看母鸡下蛋，母鸡下到一半，她把鸡蛋推回去了。”
温知棠，“如果是别人，这件事情真的很好笑，但这是魏瑾，她真的从小就不聪明。”
魏瑾，“……”
温知棠，“我都能想到，她那会儿是什么样子的。跟个小傻子一样，穿着开裆裤蹲在那里，屁股蛋子露在外面。”
魏瑾当即红温，“你才穿开裆裤！！”
温知棠，“那你穿了什么？”
魏瑾，“…开裆裤。”
众人大笑。
萧一清，“我还知道魏瑾一件事。”
魏瑾，“不是一人说一个吗？！现在轮到温知棠了！”
不是温知棠玩不起，是她一时半会儿真的想不出来自已小时候有什么黑历史。
宋辞说，“外婆，你跟她们讲村里的八卦吧，她们爱听。”
一听八卦，三个人眼睛都亮了。
外婆说了许多，大部分宋辞都听过了。
那三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她们现在特别理解村口的那些大妈了。
有些八卦实在精彩，老一辈人，思想保守，行为开放。
现在发生这些事情都是要出现在社会新闻上的。
九点左右，宋辞就说今天先说到这里。
外婆平时这个点就睡觉了。
三个人也没什么意见，帮着外婆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椅子搬回屋后就各自回房间了。
宋辞跟萧一清轮流洗过澡后也才十点，还没到她们平时的睡觉时间。
萧一清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来打发时间。
“宋辞，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宋辞，“……”
这就是萧一清消磨时间的方式吗？
折磨宋辞。
宋辞沉默了许久，“谢谢，不用了。”
她向来很有礼貌。
萧一清，“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又是猝不及防的转折。
宋辞被自已的口水呛到了，撑起身子咳了好半天，脸都憋红了。
有萧一清这么提要求的吗？！
萧一清给她拍了拍后背，“你上次不是说你准备谈恋爱的吗？那你为什么还不谈恋爱？你喜欢什么样的？”
宋辞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谈恋爱的前提是，两个人互相喜欢。”
宋辞这么说，萧一清就反应过来了。
“你喜欢的人也不喜欢你？！不对…宋辞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我认不认识？！男的女的？！是不是你们系的？！是不是上次给你送花的那个四眼壮壮妈？！”
宋辞默了片刻，“…什么叫我喜欢的人‘也’不喜欢我？还有，你给人取的什么外号。”
四眼壮壮妈。
还挺贴切…
但在背后议论别人总归是不对的。
萧一清两眼一黑，“好，你居然护着他！好好好，宋辞你好得很！”
萧一清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打开了行李箱就开始收拾行李。
宋辞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有护着他。”
她只是觉得萧一清给人取外号的这个行为不太礼貌。
“我生什么气？我叫他四眼壮壮妈怎么了？他跟个非主流一样烫个锡纸烫，他骑的是小牛电瓶车，又不是四个轮子的小牛，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对你好？我对你不好吗！宋辞，我到底是比他丑还是比他穷，你现在居然为了他说我？”
宋辞从来没见过萧一清发这么大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跟萧一清好好讲道理，“我没有护着他，我也没有为了他说你。只是你不应该在背后给别人取外号，这样不礼貌。”
萧一清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
塞一件衣服就给四眼壮壮妈取一个新的绰号。
“刀羊前辈。”
宋辞生日的时候给宋辞送花么。
萧一清后来仔细看了一眼，那束花的外包装很大，但里面其实只有一枝花。
“
宋辞走到萧一清身边蹲下后抓住了她的手，拿过了她手中抓着的衣服。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萧一清抿了抿唇，问她，“我跟他你选谁？”
宋辞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你。”
萧一清，“你是不是喜欢他？”
宋辞，“我不喜欢他，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
萧一清，“你喜欢谁？”
宋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