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鎏只觉得在凤玉这对父女面前,自已的底线一次次被突破,就像被渣男骗的大闺女一样。

刚开始说只摸摸,后面就莫名其妙滚床单了。

他夏鎏真不是随便的人,只是觉得自已要正视自已的魅力!

送上门的老婆为什么不要,反正他不是馋凤玉那双大长腿。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我就把日子定下来,半月之后成礼。”

“行,岳父。”

凤来朝笑眯眯的离开。

夏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原来世界结婚可能是个大事,但在南召国的习俗中还真没多大点事。

南召国在这方面很开放,就算是夫妻,也有日抛月抛的。

不过凤来朝把这件事看这么慎重的确有点奇怪。

但夏鎏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夏鎏来到演武场,一路上所有部落年轻人都跟他打着招呼。

练武练得浑身香汗的凤艳瞥见了夏鎏,打招呼:“凤鎏神子,你也来修习武技?”

夏鎏看她汗湿到贴身的衣物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咳咳,是的,我来开个单间。”

“还有不要叫我凤鎏神子,听上去怪怪的,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凤艳惊讶,演武场是有独立的修炼室,无论是安全性和凤血气息都要强上许多,但这些房间都是留给长老们闭关用的。

普通人用不了也用不上。

夏鎏不好意思一笑:“首领把他的房间借给我了。”

凤艳调侃:“啧啧!又比我们天赋高,又傍上首领的女儿,这让我们怎么比噢~”

夏鎏挺了挺胸,还挺骄傲:“没办法,人生就是如此简单呢。”

凤艳气急:“臭表碾!”

夏鎏不跟她贫嘴了,来到演武场边的重型石门前,将凤来朝交给他的石符靠近,石门轰隆隆的打开。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夏鎏血液都开始沸腾。

“不请我进去坐坐?”

“孤男寡女,不太好?”

“没关系,你眼睛不都总盯着我胸部看吗?到时候我俩成了,你抱公主大腿,我抱你的大腿,都是一家的,见什么外。”

“爬爬爬!”

劝退了凤艳,夏鎏端坐于石室内。

接下来要练的这秘术,可是夏鎏寄予众望的。

血神化神咒!

以血化整,气而御之,然凡体有缺,需举头三尺,以血神权柄补足化身……

研究半晌夏鎏算是明白了这血神化身咒的施用条件。

精血,加上血神信物的引导,就能分化出化身。

化身拥有基本的执行能力,也可以为本体操控使用,如果分裂出灵魂碎片给化身,那么化身就相当于另一个自已。

化身的实力与分离出的精血相关。

这门秘术十分变态,不仅仅是化身,同样可以用精血来改换面容。

但问题消耗大量精血会破坏武者根基,这也是为什么黑鬃虽然早就得到了秘术,却不使用的原因。

夏鎏不关心精血的消耗,唯一担心的是血神信物。

这门秘术是血歌教的秘术,秘术的一部分发动条件需要借助血神权柄。

难道自已就没办法使用这门秘术了?

当然还有机会。

夏鎏拿出一张人皮和一根手指。

【马匀的皮肤】

【马匀的手指】

这分别是凤唳送给自已的,以及他自已步入种灵境种入穴窍的信物。

在浴火教的使徒零口中,这属于血歌教的某位使徒。

这名使徒以自已的身体部分取代了血神的信物让教徒们种入身体。

不管这名使徒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夏鎏觉得自已应该可以通过这两样器官作为施用化身咒的媒介。

“血神的使徒,也应该有作为介质的可能性。”

夏鎏默默按照血神化身咒的方法分离精血。

一团血色从脊柱和四肢抽离,夏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同时他熠熠生辉的大成武体也变得有些暗淡。

一团血珠抽离后,漂浮在眼前。

夏鎏没有在意自已的虚弱,以血神祭词沟通信物,用血神化身咒的运气方式塑造躯体。

手指漂浮而起,和那团精血并列,在手指的引导下血球中出现了胚胎一样的东西。

扑通扑通!

心跳在精血中诞生,夏鎏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

但夏鎏却更为关注那截手指,在手指沟通血神权柄的时候,他脑海中那盏魂引之灯开始颤抖。

夏鎏意识到了什么,双眼燃起魂灯,借助魂引之灯看向那截手指。

他发现那截手指上其实残留着十分微小的一片灵魂碎片,属于血歌教某使者的碎片。

一般情况下自已就算用魂灯观看也看不出好坏。

或许只有在手指沟通血神的时候才会暴露这小小的灵魂碎片。

夏鎏透过那块碎片看到了一位身穿红袍,身材消瘦的老者。

夏鎏知道,这就是手指的主人。

夏鎏不敢错过任何一点时间,将他的面容死死记在脑海。

而后夏鎏的视野上升。

从老者的身上逐渐升高,逐渐升高。

高过了云层,高过了天空,高过了这个世界的星辰,继而来到了一片漆黑死寂之地。

在无尽黑暗中,夏鎏显得比任何沙砾都要渺小,心中也生出诡异的惶恐感。

然后黑夜中睁开一对猩红的眸子,夏鎏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一只满身柔软口器的……大水蛭?

轰!

在看到那只“水蛭”的瞬间,夏鎏脑海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就像是脑子被血水浸泡几个月都已经腐烂发臭招蚊子了一样。

夏鎏在来自灵魂的恶臭下几近窒息。

好在一盏绿色魂灯亮起,驱散了周围的恶臭,让夏鎏的灵魂得以喘息。

……

夏鎏猛然睁开了双眼,大口吸了一口气。

屋内气味略带酸臭,但对夏鎏来说却是久违的新鲜空气。

“那就是血神?”

“水蛭?”

夏鎏不知道为什么自已想到血神的时候会联想起水蛭,刚才他似乎透过那名血歌教的使徒看到了血神。

但血神具体什么样子,他都给忘了,只记得一双猩红的眼睛,还有脑海里下意识联想到的水蛭。

“跟凤神一样,血神或许就是一只扭曲的水蛭怪物。”

对此夏鎏并不意外。

“还好有魂灯守护,刚才我甚至以为自已会陷进腐臭之中无法自拔。”

这或许就是直视神的代价。

而且夏鎏能感觉到血神并没有直视自已,而是看向了自已背后的虚空。

即使是这样自已也被迫激发了魂灯的护主。

“好臭。”

刚从血神的恶臭中缓过来,夏鎏才注意到自已身上也满是黑色泥状的污渍,那股子酸臭就是从自已身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