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刚被点了名,口水快流了一地。

这么美,又这么主动的妞,不管上次来的时候有没有点过她,黄刚都觉得是值了。

就在黄刚想要把手搭上美人的纤腰,进一步证实自已的艳福时,夏小冰却很快放开了他,去拿桌上的酒瓶,替男人倒了满满一杯酒。

众人见她如此熟练,只当她真的是这儿的公主,和黄刚交情匪浅。

夏小冰倒好酒,送到黄刚的面前,对他抛着媚眼道:“为了罚你忘了我,你得喝上三杯,怎么样?”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两个男人更是不由自主起哄起来:“喝了它,喝了它.”

那黄刚盯了那酒杯好一会儿,终是答应道:“好!”

三杯酒很快下肚,男人的禄山之爪也朝夏小冰的身上伸去。

就在众人以为,黄刚和小美人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好戏时,门却被人砰一声给推开了。

所有人再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门外冲进来的男子。

司南辉喘着粗气,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不可遏止的怒意。

他一眼瞥见,黄刚即将伸向夏小冰的手,毫不犹豫地踩着他们面前的茶几便跳了过去,并且对黄刚毫不客气道:“对不起,黄经理,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我是不会和你们公司做生意的.”

黄刚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已的财神爷会从天而降。

司南辉啊,司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的名号,谁没有听说过呢?星海这个城市里,司家就是最有名望的,政,商,甚至军界,谁敢不给司家面子?而司南辉,是从不踏足像“尊贵”这样的污秽场所的。

因为这样的地方,根本配不上他这样高贵不凡的身份。

而他这次来了,还跟他说了这样的话,并且一把拉过他身边女人的手,便把她拽出了黄刚的手所能及的范围。

手上一空,同时空下来的,是黄刚那贪婪的攀贵之心。

他预感到,大事不好,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周围人群更是屏住了呼吸,女人们吃惊于这个从天而降的美男,他在这里的出现,令周围顿失颜色。

那略带有怒意的好看双眸,更有毁天灭地的强大气势。

黄刚已经惊得有些结巴了,说话都不太利索:“司……司……”然而,不等他把男人名字完整说出来,司南辉拽着夏小冰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黄刚在男人消失在房间内后,彻底成了霜打的茄子,嘴里不住道:“完了,完了,我竟然得罪了司家的大少爷,真是该死!”

听到他这话,其余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又是那样自然。

夏小冰被司南辉一路拽出“尊贵”会所时,还是一脸懵圈儿的样子。

她明明是要成功了,可却被这个男人给破坏了。

他究竟想要干嘛?还敢说他不是为了柳甜甜来报复她吗?一会儿让她来了解客户的兴趣爱好,却又亲自来把她的计划打乱,害她白白卖弄了那么久的风情。

他以为她真愿意做那样的事情吗?当她靠近那个叫黄刚的中年男人时,她的心里有多恶心,他知道吗?直到离开会所,被吹来的风吹得头发乱飞,夏小冰才狠狠摔开了司南辉的手,冲他不客气地大吼:“司南辉,你凭什么来打乱我的计划,凭什么要把我从那儿拉出来?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可以知道,那个经理的兴趣爱好。

就差那么一点,这下全被你给破坏了.”

司南辉面对她,表情阴沉地可怕。

听着她那红艳的小嘴儿在他面前不停地上下相碰,说出那样可恶的话来,司南辉真想狠狠教训她。

“夏小冰,这就是你了解客户的方法,不惜把自已给卖了?”

“我哪有?”

心虚是有的,夏小冰因为他这番话,突然就没了说话的底气。

曾经的夏小冰在香榭丽舍当陪酒女,司南辉也是知道的。

她今天会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脑子一热。

她不想被人瞧不起,说她连客户的资料都搞不定。

但显然,司南辉因为她这样的“不择手段”感到十分愤怒。

“夏小冰,你要搞清楚,你是a大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不是街边女郎,你做的每一件事情,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足够证明,你的学识和能力。

然而,你今天却可以为了客户资料,把自已打扮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深深怀疑你的能力.”

司南辉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与不屑。

他这样的眼神,深深刺激到了夏小冰。

她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她的,但是瞧不起她,质疑她的能力,那就是万万不能的。

她是a大的学生,她不能给学校丢脸。

然而,司南辉没有再给她机会,而是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不愿意看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卖笑,他更不愿意看到她穿着快要遮不住大腿的短裙,在风中萧瑟。

他更不愿意去相信,她真的是曾经为了钱陪着男人喝酒的堕落女人。

然而,今天他所看到的,又让他不得不信。

他对她,岂止是愤怒,难过和绝望呢?司南辉快步走向他开来的那辆黑色宾利。

夏小冰却是看着他离去的绝决背影大声道:“我绝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司南辉,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然而,司南辉根本没有再理她,便这样走掉。

夏小冰的情绪也完全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她想哭的,可她不能哭。

她不能让司南辉瞧不起,她更不能让自已前世的仇就这么过去。

她一定要变强变大,让自已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回到家时,夏小冰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母亲张美兰手上织着毛衣,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放下手上织的毛衣,上前询问她道:“小冰,你这是怎么啦?”

“妈,你别管我.”

夏小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头向后仰,眼睛紧紧盯着那天花板,让自已的大脑彻底放空。

她不想去回想自已被司南辉从包厢里拉出来的那一刻,但那一幕却像放电影似的一直在她的脑袋里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