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奥戴尔：不能，就提上裤子滚

在欧佩克家族围攻欧拉营地的那一日过后，奥戴尔仿佛脱胎换骨。其实，早在营地首次遭受凶兽袭击时，她就已开始悄然改变，直至如今，彻底成为了另一个人。

曾经与她从营地一同走出的两个女孩，如今已不再被她亲近。她那曾经躲闪的眼神变得坚定决然，总是低垂的头颅也高高昂起。

当觊觎她的教父将她困在角落，试图侵犯时，她冷静地说道：“我想成为至高无上的教皇，你能帮我吗？若能，今后我便是你的禁脔。不能，就赶紧提上裤子滚。”

“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教父惊慌失措，他可不想自已割了自已的耳朵。连忙提着裤子叫嚷着跑了出去。

奥戴尔拉起被残暴撕裂的单薄衣衫，随后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她凝望着教廷中央的高塔，眼角滑落一滴清泪，接着屈膝跪地，双手合十，将头紧紧贴于地面，直至夜幕笼罩。

次日，所有修女和见习教士都在教堂进行早读，这是他们在末日中为数不多能靠近神灵、寻求慰藉的时刻。负责监督早课的教母发现，以往最早到来的奥戴尔此刻仍未现身，她向同处一所庄园的修女询问，对方却表示一无所知。

熟悉她的人都在纷纷议论她为何还未到来，就在这时，她出现了。当她踏入教堂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的着装打破了末日里传统的庄重与肃穆，显得极为清凉。

她身着一件白色的短款修女袍，袍摆仅仅及膝，修长白皙的小腿展露无遗。领口呈宽松的圆形，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迷人的锁骨，肌肤如霜似雪。衣袖是半透明的薄纱质地，轻轻挽至手肘，纤细的手臂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腰间系着一条淡红色的丝带，不仅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增添了几分柔媚之态。那长长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在空气中舞动的轻烟。然而，她的脸上却依旧带着修女在末日中特有的虔诚与宁静。

熟悉她的人都深感陌生，曾经的她如同荒原上令人心旷神怡的野花，如今的她却如同烈日一般让人燥热难安。

尤其是一同从营地出来的艾米丽和莉莉，她们相互对视，却默默无言。

早课开始，修女和教士们不时转身关注奥戴尔。但她似乎未受任何影响，专心早读。

不出所料，早课结束后，她受到了处罚——十戒尺。换做他人，或许早已泪流满面，可奥戴尔却毫无波动。

在回庄园的路上，每个人都对她侧目而视。这是奥戴尔吗？没错！她今日真是美极了。但她这样的穿着会否受到惩罚？不清楚，以后还是离她远点为妙。

回到黑衣主教莉莉丝的庄园，莉莉丝见到她时惊讶万分。她走上前，拉着奥戴尔，略显激动地说道：“哦，我亲爱的奥戴尔，你长大了。今日的你当真光彩照人！”

奥戴尔优雅且不失礼貌地回答：“皆是莉莉丝大人的功劳，往后还望大人多多提点。”

听闻此言，莉莉丝喜不自禁。她觉得奥戴尔或许能给自已带来诸多惊喜。自那日起，奥戴尔不再需要从事伺候人的工作，每日跟随莉莉丝学习神文，吟唱圣歌。

莉莉丝还将奥戴尔的名字改为了薇薇安。这意味着奥戴尔或者说薇薇安正式成为了莉莉丝的门徒。

自从接触神文，薇薇安感觉自已开启了心灵的希望之窗，在这末日中每天都不知疲倦地学习神文、研究神文、推演神文，甚至尝试逆反神文。不过逆反神文的举动遭到了莉莉丝的警告，薇薇安只得偷偷钻研。

薇薇安进步神速，莉莉丝开始传授她更高级的神文和咒语，薇薇安也从未让她失望。在黑衣主教的门徒竞赛中轻松夺得头筹。

如此天赋异禀的薇薇安自然得到了教区主教的高度重视。在他亲自设置的测试中，薇薇安的表现再次令他震撼。在这神灵不显的世界，他们获得神的祝福需付出万倍艰辛，而薇薇安似乎生来就是被神眷顾之人。

尽管垂涎薇薇安的美貌，但教区主教还是忍住了。在这教廷的花丛中徘徊了数十年，他已身心俱疲，急需一副健康的躯体。而薇薇安很可能就是那个转机，他火速将薇薇安的情况上报给了首席主教。

首席主教收到教区主教的信件时颇为不悦，因对方此举属于越级上报。但在百无聊赖之时，他还是打开看了。标题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受到神灵祝福的修女”。他迫不及待地读了下去。

随后他本欲回信，但最终选择直接传送。

看着出现在自已面前的首席主教，薇薇安微微一笑说道：“见过首席主教，愿主保佑您。”看着对方从容的模样以及时不时环绕在身上的神纹。首席主教简单回礼道：“愿主保佑我们。”随后便带着薇薇安朝着圣山而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西北城，薇薇安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定会归来。

……

就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尚未明朗之际，另一场风暴却已悄然酝酿。

刚想站在墙角解决生理需求的江凡，猛地抬头看到克莱尔，颇为尴尬。江凡迅速转身整理好裤子，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为何在我家？”

克莱尔也略显尴尬地回答：“我一人住，有些害怕，阿婆就让我来与她同住。”

江凡撇了撇嘴说道：“好吧！不准进我的房间。你若想去也没办法，里面有一群饥肠辘辘的虫子等着你。”

克莱尔听后使劲摇头：“不去不去，我最怕虫了。”

在江凡的帮助下，克莱尔在短短一个月内就从八阶突破至七阶，欧佩克家族对此极为满意。他们侍奉神灵的目的便是改变克莱尔糟糕的修炼天赋。其他人可能十多岁才开始修炼，而克莱尔自幼便开始，十多年才突破到八阶，这意味着她此生的最大成就或许就是七阶。

欧佩克家族在六星帝国的这一支脉，每一代至少会有一个六阶。然而，克莱尔这一代预计无人能突破六阶。这主要与克莱尔的母亲有关，她母亲既非武者也非灵能者，只是个普通凡人。

而她的父亲在结识她母亲之前就已突破六阶，这就如同一个高级生命在相对薄弱的环境中成长。因此，缺乏充足滋养的克莱尔资质欠佳。

倘若她无法突破六阶，家族就会派遣另一个拥有六阶后辈的支脉来取代他们。为此，六星帝国的欧佩克家族当时筹备了大量的资源——无忧果。

然而，六星帝国的神灵似乎已经消失，于是他们打算将无忧果奉献给旁边满月帝国的神灵——满月，期望得到对方的祝福，从而提升克莱尔的资质。当时前来的刺客正是其他欧佩克家族支脉派来的，企图直接除掉克莱尔这个继承人，可惜被江凡阻拦。

所以，当其他欧佩克家族得知江凡的身份是当时阻碍他们行动之人，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