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碍事,一点都不碍事!
等陆渊和四目道长回到义庄的时候。
陆渊已经从对方手中,学会了阴阳鸟的折叠方法。
原本以为很麻烦。
可谁曾想。
其实一经拆解,才发现,其实和前世折叠的纸鹤并无多少区别。
只不过多了一个绘制灵符的过程。
看着在空中歪歪扭扭飞行,随时都有可能掉到地面上的阴阳鸟。
四目道长不由瞪大眼睛,在心底直呼天才。
想当初,自已可是学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学会。
不过自已是谁?
老子上有雷电法王石少坚、童年守护者林凤娇。
下有一生只打巅峰赛的千鹤道长。
就凭哥们的这种人际关系,怎么可能会在后生仔面前露怯?
当下,四目道长一吸红彤彤的酒槽鼻子,
“多练练吧。”
等九叔开了门,先是看到陆渊,随后又看到许久未见的四目道长。
双方彼此朝着对方行了一记拱手礼,
“师兄。”
“师弟。”
九叔退开身子,让出位置,
“渊儿,你去把客人安置好。”
陆渊欣然允诺,“是,师父。”
或许很多人都会疑惑,明明都是同门师兄弟。
不过见个面,可为何还要行拱手礼。
可倘若知道其又称子午诀,取义左为阳生气也,右为阴杀机也,以阳抱阴,以生制杀。
寓意着“抱元守一”后,就不难理解了。
陆渊把客人安置好,给他们一一奉了香,便重新返回大堂。
见师兄弟二人正聊得火热,陆渊也不打扰。
只是一边乖巧的替二人斟茶倒水。
一边琢磨,该怎么样,才能让师父答应自已,跟着四目道长出去溜一圈。
“对了师兄,我看师侄已经铸成下三道金身。”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日后,其成就可不在大师兄之下啊。”
听到四目道长夸赞徒弟,别看九叔脸上神情未变,可事实上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自已一生膝下无子,早把陆渊当成了自已的儿子。
还有什么能比自已的儿子,在外面给自已长脸,更值得开心的?
九叔待对方把话说完,微微摇头,
“算不得什么。”
“不过是渊儿运气好罢了。”
“哦?运气好?师兄,此话怎讲?”
四目道长连忙追问。
虽说只铸成了下三道金身,可这也意味着从此不惧畜生、恶鬼、修罗。
试问,哪个茅山弟子,不眼红?
九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四目道长双眼微眯。
这和自已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诛灭一个子母煞,就能有如此收获?”
四目道长低声自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可旋即,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难以置信的望向陆渊,
“师兄,你是说师侄已经能够独自一人解决子母煞了?”
九叔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说,这是渊儿的大机缘,咱们争求不得。”
“乖乖。”
四目道长重新坐回座位上,不时把目光望向陆渊。
师弟千鹤的徒弟,虽然不似陆渊这般优秀。
但人家也能替师弟处理一些事务。
可自已的徒弟呢?
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
怎么别人的徒弟,就比自已的徒弟出息这么多?
看来,等这趟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陆渊自知九叔这是在给自已脸上贴金,所以也没有解释。
只是给九叔把茶斟满。
沉吟片刻后,对九叔道:
“师父,我方才追逐狐妖,路过了任老爷父亲的祖坟。”
“我觉得,再不处理,可能会尸变。”
九叔目露疑惑,
“你仔细说说。”
陆渊略作回忆,
“师父,我看那墓穴面向水源,生气很足。”
“其周边层层山脉连绵起伏,好似水波流动,一起一伏的。”
“不仅如此,就连前方的空地,都是案山明堂的布局。”
“师父,你说。”
“明明明堂平坦宽敞,山水交融,藏风聚气,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可是为何任老爷这些年,不管做什么,都不成器?”
听到陆渊的解释,九叔不由沉吟起来。
按照徒弟的说法,这的确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将先人埋葬于此,不说大富大贵,绝对也能保其一生平安。
可一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这和陆渊的描述明显有很大区别。
四目道长同样诧异,
“师兄,我听师侄所讲,好像是蜻蜓点水穴?”
九叔缓缓点头,
“是蜻蜓点水穴没错。”
“穴长三丈四实得个四,阔一丈三实得个三。”
“只要棺木不平葬,采用法葬,那任府必定大富大贵。”
陆渊没有插嘴,而是看着两位前辈讨论。
“难道说,那任府把棺木平葬了?”
“那也不对,能选出如此风水宝地,一定是找了风水先生看过的,不可能会平葬。”
回想起先前任老爷找自已。
说有个风水先生说了,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迁葬。
九叔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一股子不对劲。
前后想不明白,九叔索性也不再多想,
“明日咱们先去看看。”
“对了渊儿,晚上睡醒点,让你师叔好好休息。”
“是,师父。”
陆渊应承下来,
“对了师父,我先前抓的那只毛贼呢?”
“被阿威带走了。”
“他说最近很人户家里都遭了贼,所以打算带回去审问审问。”
听此,陆渊也不好多问。
只是心中不禁替朴卜庭一阵默哀。
以阿威那作死小能手的本事,若是不给前者留下点什么心理阴影。
他还真有点看不起对方。
不过话说回来。
希望阿威队长,玩归玩,闹归闹,别把朴卜庭整死就行。
念此。
陆渊正准备引着四目道长去客房休息。
可等四目道长刚起身走了两步,便吸引了九叔的目光。
方才因为夜色深沉,再加上两人许久未见,一时没有注意。
可现在,明显能够看到对方在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四目道长不仅每迈出一步,其眉头都会不自觉地皱成一团。
就连落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九叔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四目道长的身影。
莫非是师弟害了什么隐疾?
想到此处,他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替对方诊脉。
九叔的手指轻轻搭在四目道长的手腕上,感受着对方脉搏的跳动
奇怪。
这脉相强劲有力,如同江河奔涌,源源不断。
明显不是生病的样子。
九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四目道长,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师弟,你这是……”
四目道长讪讪一笑,似乎想要掩饰自已的不适。
这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一向顽固执拗,对任何事情都要追根究底。
無錯書吧自已今日倘若不说实话,对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已。
于是,他略显尴尬地虚手捂着裤裆,故作轻松道:
“不碍事,不碍事。”
“只是有些雀雀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