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任家镇青楼。

朴卜庭正深陷在柔软舒适的太师椅中,享受着美人的细致服侍。

眼神之中尽是满足与惬意。

自进入此地以来。

这个房间就被他当作了一个私人的小天地。

墙壁上精致的丝绸壁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色彩艳丽且图案繁复,生动逼真地描绘了古代仕女的优雅与风情。

每当他抬头望去,那些壁画上的仕女仿佛都在向他微笑,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房间四角摆放着精致的青花瓷瓶,插着几枝鲜艳的桃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为这奢靡之地增添了一抹清雅。

“老爷,您什么时候替我赎身啊?”

身旁的美人在茶具中斟满了茶,声音娇滴滴的,满是期待。

朴卜庭轻轻一笑,伸手在白面馒头上揉捏一把。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愉悦更甚。

“不急,等忙完这阵子,老爷就替你赎身,到时候娶你做姨太太。”

自从把僵尸安置在养尸地后,朴卜庭便终日流连于这座青楼之中。

一想到这种神仙才能享受的日子,不过只有36小时。

让他不禁直叹可惜。

“真的吗?”

“老爷,您真的会替我赎身吗?”

美人带着期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注视着她。

朴卜庭的手指轻轻摸索着美人的手背,

“自然是真的。”

旋即,一对娇嫩的葡萄便被美人欣喜的奉了上来。

朴卜庭哈哈大笑,张开嘴巴,只是轻轻一吸,便将葡萄衔在口中。

一抹浓郁的清香,伴随着胭脂的香味,瞬间充盈了他的口腔。

不过微微一咬,便惹得美人娇羞和嗔怪,

“老爷,您真坏!”

朴卜庭微微一笑,心中明了。

他轻轻揽过美人的腰肢,让她紧贴着自已坐下。

可紧接着,朴卜庭眉头一皱。

他明显察觉到,自已与召唤的僵尸之间的感应,突然消失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心中一惊。

怎么可能?

我的僵尸怎么可能和我失去感应?

莫非,是被兔子国的陆渊把僵尸抢走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已否定。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猜测抛出脑海。

兔子国的参赛选手,他们甚至连个恐怖生物都召唤不出来。

又怎么可能会从自已手中夺走僵尸呢?

而且,游戏才刚刚开始,自已也没有输!

指望他们把僵尸从自已手中夺走,还不如相信南棒能用石头把卫星砸下来。

他立刻推开怀中的美人,坐直了身子,急切地打开死亡游戏的提示界面,尝试重新召唤他的僵尸。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了数次召唤,却都没有丝毫动静。

仿佛他的僵尸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自进入游戏以来,因为轻视对方。

所以朴卜庭还不曾对这方世界的世界观作深入了解。

只知道此时的游戏背景设定在民国时期。

然而,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已的态度。

“老爷,你在做什么?”

美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朴卜庭抬起头,一改先前的温和态度,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或是规则,能够收服僵尸?”

“收服僵尸?”

美人还以为朴卜庭在开玩笑,笑吟吟道:

“当然有啊。咱们任家镇的九叔,就是个道法高深的茅山弟子呢。”

“白日里我还听说,九叔带着他的徒弟,去乱葬岗了呢。”

听到这儿,朴卜庭的面色骤然大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该死!”

朴卜庭怒吼一声,迅速穿上衣物,急匆匆地向门外跑去。

连身后的美人呼唤都未曾回应。

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立刻前往乱葬岗,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快步穿过青楼的走廊,脚下生风,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如果九叔真的有能力收服僵尸,那么他的僵尸突然失去感应,很可能与其有关。

终于,朴卜庭抵达了乱葬岗。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原先的坟头竟然被人挖掘一空,一片狼藉。

他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绝望。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堆碳化的乌黑之物上。

那些物品被随意地堆放在地上,散发着焦糊的气味。

他走近一看,从那还未完全烧化的衣物中,能明显分辨出,这正是他召唤的僵尸身上的布料。

这一刻,朴卜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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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NPC,居然敢毁我召唤物,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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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突然感到一阵腹痛,从沉睡中惊醒。

他意识到,这是吃坏了肚子的反应。

自从他的祖父任威勇,在任家镇为他谋得了一官半职之后。

这种应酬场合就成了他的生活常态。

所以,吃坏肚子也是经常的事情。

他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伴随着咕咕作响的肚子,他步履蹒跚地向茅房走去。

来到茅房,推门而入。

不等熟悉而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两团棉花就被塞进鼻子里。

“一边吃,我一边拉,吃吃又拉拉。”

“世间民兵好队长,阿威真潇洒。”

一边哼着无意义的口水歌,一边宽衣解带。

正当阿威蹲下身子准备方便时,突然听到茅房顶部传来一阵“嘀嗒嘀嗒”的声音。

他疑惑地抬起头,只见一滴滴黏稠的液体从屋顶滴落,正好滴在他的脸上。

阿威抹了一把脸,感觉手感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他心中一阵恶心,不禁皱起了眉头。

鸟屎?

还是屋顶积存的雨水?

“真够倒霉的!”

阿威发着牢骚,借着灯光细看,红彤彤的,竟然是血!

“妈耶!”

阿威惊呼一声,连忙站起身来。

裤子都来不及系好,就急匆匆地冲出茅房。

站在月光下,阿威的心跳逐渐平复,但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重。

茅房顶上怎么会有血?

难道是有人受伤了?

还是发生了命案?

想到此处,阿威立马回到房子里,把枪和手电筒取了出来。

有枪在手,顿时神气起来。

“什么人敢在民兵大队长面前装神弄鬼!”

“给我出来!”

等待片刻,不见茅房之中有动静。

阿威一脚将茅房踹开,还不等他抬起头。

角落的点灯突然发出一阵“滋滋”地声响。

灭了。

眼前一片漆黑,让阿威直骂晦气。

“还好我料事如神,早有准备。”

阿威打开手电,向头顶看去。

除了几只正在搭网的蜘蛛和苍蝇,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电路老化了,吓我一跳。”

阿威撇撇嘴,心道明天一定要好好敲上电工师傅一笔。

那么,问题来了。

刚才的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咕嘟咕嘟”

就在阿威疑惑的当儿。

那茅坑突然一阵涌动。

明明很恶心,但是又架不住好奇。

阿威把手电筒朝着茅坑的方向照去。

只见一个女人,自其中缓缓升了起来。

其披头散发之下,露出一张惨白且满是秽物的脸。

“嘻嘻。”

女人咧嘴一笑。

顿时就有鲜血,连同屎尿,自其空洞的七窍中不断往外淌。

顺着面颊,逐渐汇聚在下颌方向,一滴一滴往下落。

“你要红色厕纸?”

“还是蓝色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