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一趟虎贲卫,萧辰非常满意,感觉他那皇帝老爹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想瞌睡,马上送来枕头,只不过这枕头可能就回不去了。萧辰越想越美,嘴巴都快咧破了。

一想到自已去北地赈灾,可能少则几月,多则几年回不来,突然想到小院里的苏晴。

萧辰的笑容微微一滞,心中泛起一丝忧虑。

小院中

苏晴从怀中掏出了,那半枚玉佩,只见那玉佩温润细腻,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玉佩的正面雕琢着精致的纹理,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寓意;背面则刻着一个小小的“苏”字,似乎和自已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小院的门被推开了,苏晴犹如惊弓之鸟,马上把那半枚玉佩收入怀中。透过窗户,只见萧辰和小安子一前一后的进入院子,顿时松了口气。

苏晴推开房门,看见萧辰突然一脸急切道道:“萧公子,是不是有我爹的下落了?”

萧辰确实在小安子打听下,得知了苏晴父亲的下落,只是因为怕苏晴接受不了,而不敢告诉她。

“呃,苏姑娘,这个……”

“萧公子,你说吧,什么结果我都受的住。”

萧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苏姑娘,令尊在你消失之后,也如同人间蒸发似的,我们去的泉州府的蔡家,在蔡家小厮的口中得知,令尊已经……”

苏晴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萧辰赶忙扶住她,轻声安慰道:“苏姑娘,节哀顺变。我定会为令尊讨回公道。”

苏晴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都是因为我,我走了,爹爹才会被那贼人杀害……”

过了好一会儿,苏晴渐渐平复了情绪,看向萧辰:“萧公子,多谢你为我费心打听。今后,晴儿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萧辰正色道:“苏姑娘言重了,我定会护你周全。其实也有一件事。”

苏秦用手擦干眼泪,扯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什么事情,萧公子,但说无妨。”

“其实我被家中指派要求去北地,只是这一晃,可能少说几个月才能回来,你愿意同我一起吗?”萧辰一脸正色的问道。

苏晴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萧公子对晴儿有恩,晴儿愿随公子前往北地,生死相随。”

萧辰心中一喜:“那便甚好,只是此去北地路途遥远,条件艰苦,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晴轻轻点头:“公子放心,晴儿不怕吃苦。”

几日后,萧辰准备好了一切,带着赈灾的物资,以及身披盔甲手持利器的虎贲卫,在一天夜里悄然离开。

萧辰并未忘了苏晴,而是吩咐徐磊徐兵,到了北地再传信,让他们过来,而萧辰现在则带着他的顶级贴身侍卫小安子以及内务大总管朱雀随着大军前进。

出了京都,一路向北,路两旁的树木逐渐由茂密变得光秃秃,越往北走,路两旁的灾民也就越来越多,他们有的拿着破碗在路两旁乞求来往的商人能给他们点铜板,有的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似乎没了呼吸,他们肚子是鼓鼓的,树木是光秃秃的。

萧辰感受着视觉冲击,两世为人,他只在前世的纪录片中看见过近代史的华夏是如何被列强任人宰割,也不敢忘记那一段屈辱史,所以他对这些纪录片是记忆犹新,但纪录片始终是纪录片真正发生在自已眼前的时候,他依旧是十分震撼。

萧辰忍住让自已不去看他们,但是心里又于心不忍,自已来到这个世界,到底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萧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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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萧辰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他转头看向苏晴和小安子,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得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小安子一脸为难:“殿下,可我们能力有限,能做得了什么呢?”

萧辰思索片刻,道:“先把我们携带的食物和衣物分发给这些灾民,能帮一点是一点。”

于是,他们开始行动起来,将物资分发给那些最需要的人。让赵龙带领着虎贲卫将冻死的灾民们的遗体都掩埋了,灾民们接过东西,眼中满是感激。

分发完物资后,萧辰望着北方,心中暗暗发誓:“此次北地之行,定要找到解决灾荒的办法,让百姓不再受苦。”

他们继续前行,途中遇到了一座小城。萧辰决定在此停留,了解更多的情况。

萧辰命虎奔卫驻扎城外,由副统领张德暂代,自已则带着亲信以及赵龙进入城中。

一入城便发现,街道两旁冷冷清清,积雪甚至都覆盖地面,已经能没过脚掌,萧辰一脸皱眉心想:“看来这当地的父母官也丝毫没有作为,积雪已经没过脚掌,居然没有官府的人过来清理。”

萧辰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想找个人问问情况,可走了许久,才看到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在门前扫雪。

萧辰走上前,拱手问道:“老人家,这城中为何如此冷清?”

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唉,公子有所不知,今年这灾荒严重,粮食颗粒无收,官府又不管事,好多人都逃难去了。”

萧辰眉头皱得更紧:“那这官府为何不组织救灾?”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听说这县令是个只知享乐的贪官,哪会管我们百姓的死活哟。”

萧辰咬了咬牙,对赵龙说道:“走,我们去县衙看看。”

来到县衙,门口的衙役竟在打瞌睡。萧辰一脚踹开大门,大声喝道:“县令何在?”

县令慢悠悠地从后堂走出来,一脸不悦:“何人在此喧哗?”

萧辰怒目而视:“你身为县令,对百姓疾苦不闻不问,该当何罪?”

县令上下打量了一下萧辰,冷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啊?”

身旁的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对着萧辰一行人道:“诬告朝廷命官,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