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写死了!?”

“这个女主我刚带入,你就又写死了?”

“林一老贼我要砂了你!”

“啊啊啊啊啊,还我绘梨衣!”

…………

此刻弹幕已然是群情激愤,欲要给林一寄刀片。

今日赛事结束,刚走出AI创作室的林一丝毫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看见演播厅的观众则是难以忍受这个结局,何小灵此刻已然是汗流浃背,艰难的控场。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美好的结局,或许才能带来记忆深刻。”

“对于林一塑造的绘梨衣,我们或许有太多遗憾,但这也正如人生一样。”

还未等何小灵说完,此刻观众席上就爆发了不满。

“NND,看个小说也要学习包容是吧,我本来就生活不如意,娱乐一下你也要恶心我是吗?”

观众的质问让何小灵猝不及防。

“对!说得对,我们是看小说来的,不是受气来的!RNM退钱!”

顿时,整个演播厅骚乱一片,导播也无奈快速,中断直播。

…………

“林一老师,快走,快走。”

此刻一位工作人员从林一的背后窜了出来,而林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被工作人员掺着快速从后门跑出。

“怎么了?”

林一疑惑的问道,只见工作人员眼神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耐心回答。

“是因为你的小说引起了骚动,观众不满意你把绘梨衣写死,打算来揍你。”

害,我当啥事呢。林一心中一阵腹诽,自已当初看到绘梨衣死掉的时候,也十分想揍江南老贼的。

想到如今自已和江南老贼一个待遇他不禁哑然失笑,这龙族看来在平行世界也能吸引这么多拥趸啊。

当他再度看向工作人员时,发现这个工作人员眼神中也是满是愤怒。

“你怎么了?是不是给你增加工作量了,那我给你道歉。”

曾经没穿越前的林一也是打工人,自然是了解打工人的心酸。

他很诚恳的说到。

“生活归生活,工作归工作,要不说因为工作我真的也想揍你,你怎么把绘梨衣写死了呢?”

好嘛,原来你也看龙族。

林一无语只得讪讪快速离开,当返回家中的时候已然是傍晚,如今他太过于出名,尤其是写死绘梨衣之后。

现在稍有不注意,就会吸引路边飞来的酒瓶。

以至于他东躲西藏,傍晚才回到了家中。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一条弹窗广告赫然醒目。

“爆!作家林一写死众多观众白月光,现导致原创小说大赛中断。”

林一皱了皱眉头,心中所想,有这么夸张吗?

接着他刚打开道乎,热榜上赫然显示与他有关的新闻。

“如何评级,绘梨衣之死?”

紧接着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何评价林一老贼发刀给观众这种没有底线的行为?”

林一扶额,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平行世界的观众如此疯狂。

现在他想想就很后怕,要是没有提前走出演播厅,怕是今天真的会被群殴,或者彻底走不出去了。

龙族3的火爆显然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观众对于作者的愤怒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此刻他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那个提问。

一个是情深意切的答案出现在林一面前。

“为什么我们会愤怒?因为绘梨衣从情节逻辑上来说,本来可以不死的。

但是从林一下笔写“鹿鸣飞梦到绘梨衣和他的婚礼,放开了小怪兽的手,出去追师姐”的那一刻,她就被林一判了死刑。

东京的爱情故事,夕阳下的逃亡,甚至连鹿鸣飞对她的承诺,都是假的。

她的可爱,美好,对世界的好奇和探索欲,都是为了撕碎给你看。

她说“世界好温柔”,她说“sakura 最好了”,她把玩具都换了标签,她一个人走出家门,然后在红绿灯路口孤独地蹲下不知道往哪走。”

她的故事,其实就是为了破灭那一刻的虚妄,从而把故事的感情推到高潮。

但是就算你看穿了这一切,你冷笑地注视她逃亡,她回家又去签下花票…到最后,她孤零零一个人抱着对鹿鸣飞的期待死去的时候,不是意难平,而是林一老狗故意塑造出来的,mlg巴子的!”

这残忍吗?这太残忍了!

死亡不残忍,残忍的是守着一个不会来的人给的期待,在希望中走向死亡。

特别是鹿鸣飞选择做了诺诺的盖世英雄又选择了做绘梨衣的逃兵。

因为不爱,所以都错,但是这个煽情真的很烂。

杀林一,救梨衣!”

林一看完这篇回答时,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对,这个写的真好,完全就是我想骂江南的话!”

不过现在好像是我在遭受江南的罪。

想到这里林一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接着林一继续看下一篇回答。

“我不清楚为什么绘梨衣的离去,我为什么没感觉。

我只感觉,她活的空洞苍白,感觉很像某种种马文里无敌女主角扁平人设,美丽牛逼对主角一往情深。

除了这种感觉就没了,反倒是在她挂掉的那个瞬间,她在我心里活了过来。

就是从留白日记里看到的,绘梨衣对鹿鸣飞的日记。

这种侧面描写让我看到了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不是平面的纸片人。

虽然我对于林一这种故意煽情的行文感到很恶心,但是不得不说,这林一老贼塑造人物简直是牛波一。”

林一看出这个回答,虽然字字都是对于自已的讨伐,但是字字都包含了对绘梨衣的心疼。

这不正是他曾经的心情吗?

想到这里面对这些对于自已的谩骂,林一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正当林一打算放松的时候,门铃响了。

林一警惕的凑近猫眼,缓慢的移动脚步,现在是非常时刻,说不定真的有人给他寄刀片。

他这般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刻他凑近猫眼,看向外面,发现空无一人,之后被一团红色堵住了猫眼。

他什么也没看清。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是我呀,我是绘梨衣。”

一个熟悉的俏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