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看着前面的玻璃渣随口说道。

“听闻二小姐娇生贵养,不如滚过我这玻璃渣?”

他这些天全都搞明白了,这个二小姐是薇莉娅毒唯。

简单来说就是姐控。

薇莉娜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姐,所以她各种作妖想搞死自已。

结果沈慈黄雀在后,算计了她姐。

薇莉娜看着沈慈疯狂的双眸,眼中满是恐惧。

不,沈慈不可能这么做。

他不想活了吗,她的父亲还在!

沈慈犹豫了。

下一秒,顾安划上乔南珠雪白的胳膊,叹息。

“你倒是要快点做选择了。”

一瞬间,薇莉娜倒在面前顾安提前撒好的玻璃渣前,她感受到光滑的皮肤被尖锐的玻璃刺入,血迹渗出,仿佛永远都不会再好转。

火烧般的疼痛。

乔南珠嘴上的布条被顾安慢条斯理取下。

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是,“沈慈,你不要管我,你走吧。”

眼睛闪过灵光。

这话听的沈慈心都要碎了,他如何能够先走,他又怎么能放她一人在此处。

“南珠,我一定一定救你出来。”

顾安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他说:“我这个人,你也知道乔,我是个孤儿。”

“光脚不怕穿鞋的。”

沈慈眉目一蹙,他撞死顾安的爷爷之后,他确实孑然一身。

下一秒,便听到他说。

“你自刺八刀,我便放了她。”

自刺八刀?

沈慈的脸僵住。

早在顾安第一次刺他的时候,便说赌他会自捅八刀。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怎么?”顾安挑眉道,“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就是可怜你的小情人了。”

说着,顾安的刀刃在乔南珠眼前停留。

她瑟瑟发抖下还带了亢奋。

而沈慈尖叫。

”不,我愿意。”

司薄寒已经在文知鸢门口站了一晚上了。

他气势很足,完全不像是认错的样子。

文知鸢在二楼的窗户看着,啧啧叹奇。

司薄寒认错的态度实在闻所未闻,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和姐妹搓麻将。

张春燕打出二条,八卦道:“你不是说你家儿子会来让我们看看嘛?”

“他出去干事去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嘛呢。”

文知鸢揉了揉眉心,她还真怕那孩子精神状态出问题,结果顾安很正常。

正常到不正常。

秦馥郁无语,“你自已的儿子,你都不知道去哪里,真的是让我们很难堪!”

文知鸢顿时不满。

“你还说我,你也不看看你家秦如烟天天泡在国外派对,今天法国帅哥,明天非洲黑人。”

秦馥郁摔桌离开。

张春燕摇了摇头。

“你可别说,秦如烟自从数年前去了一次酒吧之后,性情大变啊,已经变成游戏人间的花花姑娘了。”

文知鸢不理解。

“你说如烟十八变啊…”

而同一时刻。

美国洛杉矶,秦如烟迷离地从一个男人身上醒来,洁白透粉的指尖点开消息框。

“如烟如烟,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疯掉。”

秦如烟娇喘一声,拍了拍身边的男人,巧笑倩兮。

“什么事?”

对面的人也很尴尬,没想到打破别人的好事,她小心翼翼地说:“我看到之前在浪海兼职的大学生,就是说自已是在沪城城市学院读书的男孩。”

“什么?!'

秦如烟瞬间坐起。

她冷言冷语对着身边的男人说:“你滚吧。”

男人不满地离开。

她点燃一根烟。

女人穿着的蕾丝睡衣透明且软,身前的柔软令人瞠目结舌,修长的双腿搭在床上。

是他吗?

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出现呢。

秦如烟心中滴下一滴泪。

沈慈的血泪流出,他身中八刀加上之前的一刀,正好九刀。

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舒服的。

在沈慈昏睡过去后,顾安拨通医疗救护的电话。

“喂,我朋友疯了,他自已要自残,捅了自已八刀。快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

顾安又反手报警。

声音染上哭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会这样,而且还把他老婆推进了玻璃渣。”

“是是是,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的观察他的心理健康,才会导致今天这样,我真该死啊。”

接线的警察急忙安慰他。

“不要有幸存者偏差,别人的决定你也没有办法。”

顾安看了眼倒地的两人。

心中默念了一句。

别人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啊。

乔南珠解开身上的绳索,活动了一下筋骨。

看着身上的番茄酱,人麻了。

不过还好,至少要了他的半条命。

她欢喜说:“不愧是演员啊,我们演的实在是在逼真了。”

顾安点头,不可否认,演技巅峰。

早在他刚恢复记忆,找上沈慈前,就想好怎么做了。

乔南珠,一个被豢养的金丝雀。

而她的家人被沈慈逼迫而死,不同的是她没有机会起诉,因为没有证据。

她眼中的恨意,被顾安捕捉到。

两人一拍即合。

沈慈派人监视宁氏,派人监视他,想看他会用什么办法来补回那把刀。

却忘记了他的枕边人。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我准备去沪城啦,顾安,我们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合作。”

乔南珠神情恍惚,“不过现在以后应该没机会了,我的金主大概率是瘫痪了,我竟然真的重获自由了。”

“娱乐圈这种地方,没有钱权就是炮灰。”

“说不定,下次见面,你是大影帝,我就是群演了。”

顾安不在意道:“相信自已的实力,不必妄自菲薄。”

……

顾安回到家中时,司薄寒还在门口守着。

他假装没看见径直离开。

却被拉住。

“鹤衍……”

“别叫我这个名字,我叫顾安,我不认这个名字。”

顾安的声音决绝。

司薄寒脸上闪过错愕,但随即苦笑。儿子不认他,也不认名字,他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了。

他换了个聊天方式。

“那我便叫你安安吧。”

“安安呐,做事情,斩草要除根啊。”

不然,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