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石萝的心情,可是现在形势所迫,只能委屈石萝了。
他最后只能说一句:“你可以等我吗?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一定以最盛大的婚礼,娶你为妻,做我赵天衢的皇后.”
“嗯,好的。
所以我们来聊聊公事吧。
“石萝依旧表现的很冷淡。
对于石萝而言,她觉得她做过最错的决定就是爱上了赵天衢。
如果没有爱上他,或许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而她也不会情绪失控。
哪怕是在她的那个世界。
她只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只爱她一个人。
她没办法去接受,有一个三妻四妾的对象。
即便是政治联姻。
赵天衢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也不多加解释。
就目前而言,确实公事更为重要。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哪怕现在不能够理解你以后一定会理解我的。
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留在这边,好好替我训练一下军事将领。
再创造一个类似于无影组织那样的机构.”
赵天衢永远只是在面对石萝的时候。
显得如此无措。
“你把之前的无影组织设立为了军机处,这还不够吗?”
“军机处只是更大程度的为我朝树立威严。
他的存在已经公布了出去。
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甚至不被人知晓的一个精英部队.”
“那劳烦皇上你请人帮忙找一下哪里有可塑之才。
微臣才不要当人力资源呢,纵然是你出面,微臣也不会替你打两份工的.”
“好。
所以你不能去前线,你必须留下.”
石萝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我真的搞不懂你了。
一边需要我,但一边又不让我去。
你说你有大局观吧,却又被儿女私情所束缚。
既然你跟我谈公事那就谈公事,请你不要掺杂其他的情感。
我去前线只是为了更好的帮助李将军。
李将军所面临的不是别人,而是宁公子。
别看宁公子温文尔雅,其实心狠手辣.”
“我明白,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
“你放心,生死有命。
我这么想活着的一个人,会让自己这么轻易死掉吗?此次前去大概会耗费数月。
平楚国现在并不稳定。
如果不趁着现在去攻打平楚国,那么后面会更加的难.”
“你执意要去吗?”
“对,我执意要去。
武器这种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个交给无影组织的人就好了.”
“既然如此。
那就委屈你了.”
“不委屈。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活了多久。
而是在于怎么活。
所以我现在想开了.”
赵天衢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他知道她所决定的事情就没办法改变。
自从剪了短发过后。
石萝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加坚毅。
行事也更加的干净利落。
一身简单的装束却显得飒爽英姿。
她与其他女子是那般不同。
“军机处那边微臣会沟通。
做完这一切,便会跟着李将军前往战场。
皇上的纳妃典礼,微臣恐怕是不能参加.”
“萝儿……”“若是皇上没有事情的话。
微臣便退下了.”
石萝表现的很冷淡。
对这赵天衢微微鞠躬行礼。
便退下了。
赵天衢想追上去,但是他明白现在自己是不能够去。
石萝走出了赵天衢的寝宫,看到外面一片晴空,可是她的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赵天衢纳妃了。
可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她无奈的苦笑。
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可是这又能怎样?为了大局着想,她只能妥协。
并且她要和宁公子再次正面交锋。
她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伯善,赵天衢和伯善之间有弑父之仇。
而且当初以假死的状态离开了闵越,现在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唉,复杂。
但无论怎样看在往日的交情还是要救他回来。
现在赵天衢取消了她的禁足。
自从那日赵天衢改朝换代以来,她还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个新的朝代,也没有和朱懿有来往。
恐怕自己也被误会了。
阿枣还未回到她身边,依旧在滕怀义府上。
狐狐暂且也是在军机处,被安排了另个地方。
现在她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
好久没见到朋友了,既然现在可以随意走动了,于是便先去找朱懿。
朱懿依旧是三贤王,本来赵天衢给他安排了另个宫殿,但他大概是在紫武殿待惯了,便请求依旧是在紫武殿待着。
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宫殿走动了。
她到了紫武殿,与之前的清冷不同,现在有了婢女和侍卫,显得有些热闹。
石萝明白,这些人不过是赵天衢请来监视朱懿的罢了。
正大光明见朱懿,却多了不少程序。
比起以往自己直接找朱懿,现在还要各种通报,着实麻烦。
等了会儿,终于见到朱懿了。
朱懿还是老样子,在庭院下弹着琴。
旁边是缭绕香烟,闻着颇为心静。
他一袭素衣,长发如瀑,微风轻吹,他额前的刘海随着飘落的花瓣飞舞。
纤长的手指,弹奏着如高山流水般的曲子。
石萝站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直到朱懿弹奏最后一根琴弦,才开口说话。
“许久不见,朱兄.”
“怎么几天不见,跟我这么客套了?”
朱懿放下琴,看着石萝的目光是温柔的。
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这温柔的目光,依旧是抚慰人心。
看到朱懿这样子,石萝压着的心,稍作轻松了点。
“逗你呢.”
她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
有婢女过来给石萝斟茶。
“这是皇上赐予的大红袍,你可尝尝.”
一听到这个,石萝便喝不下去了。
“你不是有自己的茶叶吗?我可不敢喝这么奢侈的东西.”
说完便把茶水放下。
“走,我不喝那盅茶了,带我喝以前你斟的茶罢.”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朱懿的衣袖,就去了殿厅。
朱懿笑了笑,拗不过,还是自己给朱懿斟了一杯清茶。
“舒服,还是这个好喝.”
“你此次前来,可有什么事?”
“我找你非得是有什么事吗?许久不见你,念你罢了,想与你玩耍不可吗?”
石萝这话一听,就知道多多少少是带点故意的意思。
毕竟朱懿被监视着。
朱懿也不是什么傻子,也随石萝演戏:“如此看来,你我二人,倒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