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里,杨灵夕从回来就哭个不停。她伏在榻上,双肩不停地颤抖着,泪水浸湿了锦被。任小鸳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郡主,您别哭了,这样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任小鸳心疼地说道,拿着手帕轻轻为杨灵夕拭泪。

杨灵夕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泣着,根本不理会任小鸳的话。

小鸳心里疑惑不已,不知道是不是杨灵夕又跟萧之远吵架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郡主,是不是世子他欺负您了?您跟小鸳说说,别这样一个人伤心。」

然而,杨灵夕依旧沉浸在自已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揪心的哭声,任小鸳站在一旁,束手无策,只能暗自叹气。

小鸳觉得让杨灵夕一个人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心急如焚,眉头紧蹙,假装对着杨灵夕说,「郡主,要不我去把萧世子叫来陪陪郡主您吧?」说着,小鸳便作势要去找萧之远。

「不,小鸳你不要去找他。」杨灵夕哭着喊道。

小鸳闻此,原本已经抬起准备迈出门槛的脚猛地顿住,身子一颤,脸上瞬间布满了惊诧与不解。

她缓缓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望着杨灵夕,那灵动的眼眸里此刻满是惊愕,樱桃般的小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片刻,小鸳才缓过神来,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地问道,「为什么呀郡主,真的是萧世子惹你生气了吗?」

杨灵夕哭着拼命地摇摇头,抽噎着说道,「他没有惹我生气,他很快就要娶程琪琪了。」

说到这里,杨灵夕哭得愈发伤心了,那悲恸的哭声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淹没,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什么?郡主你说萧世子要娶程小姐了?」

小鸳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里面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可是萧世子明明喜欢的人是郡主呀,怎么突然现在就要娶程小姐了呢?」

小鸳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重,额头上也因为焦急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快速地踱步,脚步凌乱,仿佛失了魂一般。

到了晚上的时候,夜幕如墨,繁星点点。程琪琪一脸得意地跟丞相说萧之远答应娶自已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但是程琪琪接着又说道,「爹爹,还是让皇上下旨给萧之远和女儿赐婚比较好,这样咱们相府也会比较有面子。」

她的话语中满是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拽着丞相的衣袖轻轻摇晃。

于是丞相也高兴地答应了他的宝贝女儿程琪琪,满脸慈爱地说道「好,为父知道了。乖女儿放心,为父有时间见到皇上了,就一定请皇上下旨赐婚。」

此时萧之远也在自已的府中,来回踱步,心乱如麻。他深知杨灵夕听到丞相让自已娶程琪琪之后,必定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一想到杨灵夕那柔弱的身躯可能会因为这消息而备受折磨,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深深刺痛。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却无法抚慰萧之远内心的焦虑。他望着窗外的那片黑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杨灵夕的音容笑貌,那温柔的眼神,那甜美的笑容,还有那偶尔的小脾气,无一不让他深深着迷。

最终,萧之远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他匆匆披上一件披风,不顾夜色的寒冷与黑暗,毫不犹豫地踏出府门,向着杨灵夕的郡主府奔去。一路上,他的心跳急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当他来到郡主府的门前,用力地敲响了大门。门房打着哈欠开了门,一见是萧之远,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也不敢阻拦,连忙让他进去。

萧之远脚步匆忙,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杨灵夕的房前。他轻轻推开门,只见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烛光,杨灵夕正伏在桌前,双肩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哭泣。

他的心猛地一揪,快步走到杨灵夕身旁,蹲下身子,轻声说道,「灵夕,我来了。」

杨灵夕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眼神中的悲伤让萧之远感到无比的愧疚和心疼。

萧之远握住杨灵夕的手,语气坚定而又充满柔情地说道,「灵夕,你放心,我绝不会娶程琪琪的。我心里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定当把事情弄清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杨灵夕抽回自已的手,别过头去,哽咽着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丞相的担心都已经带到世子府里了,所有人都说你和程琪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之远急切地解释道,「灵夕,莫要听信他人的言语,我定会想办法解决此事。我的心从未变过,我说过我只喜欢你一人。」

杨灵夕转过头来,看着萧之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忧愁所掩盖,「可是你要怎解释呢?丞相似乎已经认定你了。」

萧之远站起身来,将杨灵夕拥入怀中,安慰道,「灵夕,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杨灵夕靠在萧之远的怀里,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但心中的忧虑依然无法消散。

萧之远轻轻拍着杨灵夕的后背,继续说道,「我明天就去相府跟丞相说明这一切,灵夕对不起,是我又让你受委屈了,我萧之远此生只要你为我穿上凤冠霞帔,然后嫁给我。」

此时,窗外的风轻轻吹过,烛光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