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闻言,咬着牙看向身旁的沈秋柔,眼神里满是不悦。

沈秋柔尴尬的挠挠头,小声解释道:“唉呀,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拉人脉吗?”

秦潇瞪了她一眼,挤出两个字:“多事!”

然后思索片刻,憋了个坏招,笑道:“这样啊!”

“各位,我们寨主简陋,而且还要为飘香阁准备食材,实在是不太方便招待各位公子。”

“这样啊!”郭弘毅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明白不能硬闯,于是提议道:“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就帮沈寨主搬运东西吧!正好我们一会儿也要去飘香阁填诗。”

接着,他又转向秦潇,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秦公子,那中午您有空吗?我们在飘香阁一聚如何?”

秦潇心说,这些人还挺上道,但要和他谈诗论道,他可没空。关键是他也不会,诗都是抄古人的,他怎么谈论?

“恩!”他故作沉思状,随即开口道:“山中事务繁多,我不便下山。不如这样,明日我再作几首诗,派人送往飘香阁,供诸位品鉴,如何?”

众人听闻此言,情绪激动,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多谢秦公子慷慨解囊!”

秦潇向沈秋柔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后对众人说:“那就有劳各位辛苦了,秦某尚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继续研究他的高炉。

沈秋柔带领众人将货物搬运下山,虽然几人的脚都磨出了泡,但为了那些诗词,他们还是咬紧牙关,坚持前行。

沈秋柔都忍不住偷笑,她搞不懂就一些诗词而已,这些人为什么看的那么重。一群傻子,被那坏家伙玩的团团转。

不过,有了这些人的帮忙,沈秋柔轻松了许多。她驾着马车,与众人说说笑笑,向县城进发。

然而,刚离开沈家寨的范围,他们就被一群土匪拦住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有人认出对方是老崖寨的人,顿时感到恐慌,颤抖着声音说:“郭公子,沈寨主,是老崖寨的土匪。”

张二虎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一听到是老崖寨,便向他的妻子田红和小姨子田夏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领神会,迅速下车,转身往回跑。

张麻子见状,急忙大喊:“拦住那两个女人!”

张二虎走到对方面前,气势汹汹地说:“张麻子,你想干什么?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怕你们大当家知道后,打断你的腿吗?”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正是本寨主让他们过来的。”

凌崖轻咬着一根草茎,悠然自得地拍着屁股,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沈秋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凌崖,难道你不知道黑老山的规矩吗?还不快让开!”

凌崖不慌不忙地吐掉嘴里的草,轻轻拍了拍手,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回应道:“沈秋柔,规矩是给土匪立的,而你们,是土匪吗?我可听说你们有户籍了!”

沈秋柔把这茬给忘记了,一时语塞,但她的气势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更加坚定地向前迈出一步,毫不客气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们依然是沈家寨的人,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这里的学子哪家不是富家权贵,她就不信,对方敢怎么样。

凌崖似乎并不在意沈秋柔的威胁,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听说你们最近还搞出了什么豆腐和白酒,大家都是黑老山的人,你们一家独享这些美味,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好家伙,竟然打的是这主意,算盘打的可真响。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先把学子们放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如何?”沈秋柔试图用谈判来解决问题。

凌崖的断眉微微挑起,露出不屑的神情:“都被我劫了,还敢跟我谈条件!”

“一个也是劫,两个也是绑,兄弟们,把人都绑起来,请他们上山,通知各家前来交赎金!”凌崖下达了命令。

“大当家,刚才跑了的那两个娘们怎么办?”张麻子询问道。

“就让她们去报信,想要我们放人,就拿酒方来换!”凌崖冷冷地说道。

学子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只有郭弘毅还算镇定,他上前想要报上名号,却被沈秋柔一把拉住。

张二虎也被沈秋柔拉住,她对凌崖说道:“行吧!既然凌寨主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她对几人小声说道:“放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一群人连同货物一起被带回了老崖寨。众人都被关押在一间牢房,沈秋柔则被单独请去“喝茶”。

众人紧张地询问张二虎:“张哥,他们该不会对我们用刑吧!”

“是啊,这些土匪看起来一个个的都凶神恶煞的,一个不高兴,万一对我们动手怎么办?”他们担忧地议论着。

张二虎心中牵挂着沈秋柔的安危,哪有闲情逸致去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他不耐烦地说道:“害怕有什么用?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何逃出去。”

“啊?这么多人看守,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有人惊慌失措地问道。

“就是,你身强力壮,我们可不行!”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郭弘毅看着众人一个个吓得缩在角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要的是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别胡思乱想,保持体力要紧。”

他转头看向张二虎,担忧地询问:“沈寨主不会有事吧?”

张二虎低声回答:“嗯。他们想要酒方,只要我们不松口,凌崖他不敢轻举妄动。”

正如张二虎所言,沈秋柔被请到了正堂,与凌崖一边品茶,一边交谈。

“沈秋柔,你也是寨主,我不为难你,酒方交出来,我就放你们回去,以后咱们还是一样,互不打扰。”

沈秋柔冷哼一声:“凌崖,你搁这儿骗鬼呢?酒方不在我手上,抓我也没用。”

凌崖闻言,怒视着她,冷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秋柔摊摊双手,故装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凌寨主,我就是一个厨娘,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会有配方?”

“这些东西都是压寨郎搞出来的东西,他防备得紧,根本不让我们看一眼,生怕我们学了去。还拿这个要挟我,让我以后要听他的话,他想当沈家寨老大。”

凌崖听后,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片刻后,半信半疑地说:“你可别骗我。”

沈秋柔见状,继续她的表演,眼睛红了起来,伤心地说:“凌寨主,你是不知道,我这起早贪黑赚的钱,回去还得都交给他。要不是为了寨里的人能过得好一点,我早就不干了。”

“骗傻子呢?你天生神力,连我都拿你没办法,一个小白脸而已,你拿不下?”

凌崖一脸不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