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无聊。”一个个拿她当什么了,可以随便…钱货买卖。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感觉有被冒犯到,没有被朋友尊重。

“生气了,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了。”

心怡听她这样说,又生不起气来了,暗骂自己真是个怂包,“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约饭什么聚会的,我都不会再出来了。”

说完也不看她神情,气势汹汹径直离开。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心怡开着车漫无边际在路上晃荡。

而与此同时,堆成几座小山的棕色办公桌上,手机屏幕亮起,出现几条未读消息。

信息是十几张心怡图片,自从顾心怡接二连三出事之后,傅征就安排人在她上课途中暗中保护着顾心怡,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上次事故。

傅征打开一条条滑动,原本沉稳的面庞此时透着郁郁杀气,血液奔腾却露出似有似无笑意。

包志看在眼里,内心崩溃,傅总你要是不想笑就别笑了,我瘆得慌。

头微低,顶着压力,“傅总,今晚的应酬是局长等官员,应该是快要收网了,现在某某银行长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给安家贷款,而检察机构已经偷偷暗查一旦发现安氏集团偷税洗钱……”

总之,安氏集团现在是在劫难逃,完全落入了傅总的掌心之中。

“提醒顾丞宴准时出席。”

“是。”包志头抬起,见傅征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敲他,目光灼灼斜着视屏幕,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内心决断,肯定又有人遭殃了。

落日余晖,心怡走进一家小商店,买下LED星星灯,十几米长上百灯串联,赶在天还没完全黑暗前,徒手爬树,把它挂满后院的大树上。

通电的那一刹那,繁星乍现,亮晶晶的挂在树枝上,散发着淡淡光明,像是闪闪星星被摘下贴在枝头,很是浪漫。

四周寂静,秋风缓缓拂面,心怡就这样在树下,仰望很久很久。

直到引来许多蚊子硬生生打断她的少女心。

“啊,死蚊子。浪漫的气氛都没有了。”拍手拍背滚遛回房间沐浴换新衣服。

洗完澡出来,脸上肿起几个包,痒得她想用手去挠,翻出风油精涂抹,嗯清凉了些。

“喂!”心怡现在的心情可算不上好,铃声响起,看都不看就直接接通。

“心怡~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啊?”

“我好想你啊好想你…”

心怡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傅征,只是说话没头没尾,搞得她一脸懵,而且这也不是他的手机号码呀。

“喂,那个顾小姐,我是包秘书呀。傅总现在喝醉了,吵着要给你打电话…那个我现在就把傅总带回去,你能帮忙接应一下吗?”

“?好的辛苦你了包秘书。”就说傅征怎么会突然这么肉麻,原来是喝醉了,喳感觉应该是醉得不轻。

包志客气回应着不辛苦云云,转头就看到他家傅总倒在酒桌上,嘴里喃喃念叨,“心怡顾心怡,我好想你啊~”

肉麻的包志起一身鸡皮疙瘩,原本这种场合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会给傅总灌酒的,是傅总自个把自个灌醉的。哎最近的傅总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以前的傅总可是稳住喜怒不显于色,自从认识了顾心怡,现在…

感觉自己知道了太多,他要把今天的记忆删除。

包志上前将人搀扶起身,“来傅总,我带你回去找顾…顾心怡,对就是她…”

车载过千家,终于到了别墅园。

扭头傅征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傅总,咱们到了…还能走吗。”不行,我都想公主抱了。包志大胆心想。

正想着,犹如天籁之音传入耳膜。

“天啊,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看着傅征的醉态红脸,心怡上前拽起男人的另一只手,撑在肩头,和包志一起两人合力才将人拖进室内。

望着安稳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心怡忧心忡忡,怎么喝成这样,难道是被人灌酒了吗?

“傅总是为了你才…醉成这样的。”

“为了我…”

“是呀,顾小姐以后会明白的,傅总的良苦用心啊~”

这她智商不够用了,什么叫为了我?你倒是说清楚点啊,可她一再三逼问,包志都一脸神秘莫测道不能说再多了,她只好做吧。

看了眼外面,雾黑压压的,“那个已经很晚了,要不你留下来过夜吧,有很多房间的。”想来傅征应该不会介意。

谁知包志像是听到了鬼故事般,跳着往后退一步,“顾小姐我可没有得罪你啊,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没有啊。”

看着包志这一整套动作下来,她也茫然失措了,她绝对是好心收留啊。

包志夸张的呼气平稳,“顾小姐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又怕顾心怡听不懂,小声滴滴,“重点在不要对男人好。”

心怡:我感觉我被内涵了。

眼神幽怨,“我没有~”她连异性朋友都没有好吧。

包志一听大喜于色,“没有,没有就好呀!我们打工人,就希望你能和傅总和和美美,安安稳稳,顺顺利利的。”

“我就回去了,傅总就交给你了,哈哈哈再见了。”

心怡看着他,人怪好的嘞,走时不忘带上门,还对她招手拜拜。

“噗呲~”心想,这是哪里找来的逗逼。

弯腰扑在男人肩头,手抚摸男人脸颊,“唉,你从哪里招来的逗逼,来逗我开心呢。”

傅征当然不会回应她,任由着她点点鼻头眼睛眉毛,玩得不亦乐乎。

此时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

姜切成片,大火煮沸加点白糖…“砰~”“啊~”一声巨响像是重物坠落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哀嚎声。

心怡心急如焚,赶忙关火,冲到大厅。

见傅征已经醒过来,黑色西装外套已经被他脱下,身上只穿着蓝色内衬衣,是柔顺的昂贵绸缎,他扒坐在地上捂着头,食指揉搓眉头,一皱抬眸看她。

“你干嘛!都醉了还不好好睡觉,是掉下来了吗?”心怡连忙凑到傅征身旁,担忧得上下扫射,“有没有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