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布林男爵事件结束,达勒姆市的人们对此没有任何怀疑的态度,介于我们的干涉下,合理的把达布林男爵的死亡解释了过去。

阿尔伯特因为工作主要在伦敦,所以现在达勒姆市的房子里,住了威尔,路易斯和我,还有刚来不久的弗雷德和莫兰,杰克不在。

在几天后,威尔接到了阿尔伯特的信还有伦敦王立学会寄来的信。

“哐当——”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不小的声音,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和弗雷德都能听见。

走到威尔书房,他们似乎已经聊完,弗雷德疑惑,“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莫兰听见要去伦敦的事,有些激动。”威尔手中拿着一封信,“这是阿尔伯特哥哥的委托,阿尔伯特哥哥想要传闻中那个,只属于女王的非公开机关。”

非公开机关?英国?就像是封锁记忆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道缝隙一般,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冒出那个机关的名字——MI6。

“阿尔伯特哥哥想借最近的新型鸦片走私案,名正言顺接任那个神秘组织,这对我们的行动有很大帮助,阿尔伯特哥哥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想的。”

接任MI6,底下的那群特工不会知道,他们执行的到底是【犯罪卿】的命令,还是女王的命令,不过我不会参与这些就是了,毕竟我也不想干涉这么复杂的事,我只需要过好自已的生活,保护好自已在意的所有人就好了。

而且,如果不是记忆很深刻的人,或是十分在意的人或东西,我不会一直想起,记忆会被封锁在最深处,可能在有用处时,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利用。又或者是关于那个人死亡和在意的人扯上关系,才会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

不过想起来时,先想到的是那个人所有的信息,包括习惯,其次是声音,最后才是样貌。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威尔跟我们说了大概计划,无非就是让走私的人绑架他,虽然其他人都有些不赞同,但说这话的可是威尔,他们信威尔,也不会违抗命令。

同意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原因,计划中的一部分需要我和弗雷德在威尔被绑架后,时刻跟着,好给在陆军的阿尔伯特传消息。

阿尔伯特在陆军的职位是中校,手下有一部分军队指挥权。

计划的第一步,先抢走走私鸦片同伙手中的鸦片,再放出消息,把走私团伙的目光吸引到威尔身上。

一天晚上,我看见了威尔独自一人出去,我知道他收集到了关于走私案件的消息,这会出门应该是去找那些人。

威尔伪装成那些人的同伙,骗他们找到偷走那些新型鸦片的人是谁。那天的月亮很亮,威尔递出的照片,分明是他自已。

应该是怕他们把路易斯绑走吧?

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我们下了火车,以伦敦王立学会那封寄来的信的邀请,来到伦敦。

在火车上时,威尔就跟我们说好,待会下了火车就开始演戏,当然演戏的只有路易斯和莫兰,我和弗雷德隐藏在暗处。

“这一路上你都在喝酒吧?”威尔问,这句话象征着演戏开始。

“这点酒算什么,顶多是和阿尔伯特拼酒前的准备运动。”莫兰摆摆手。

站在他身旁的路易斯感慨,“阿尔伯特兄长和莫兰先生的关系可真好啊。”

话音刚落,莫兰一脸严肃,我看得很清楚,这严肃不像是演的,他深呼一口气,几乎抓狂,“怎么可能!关系怎么可能会好!!和那种家伙!”

威尔和路易斯直接无视莫兰的抓狂,并排从莫兰身旁走过,路易斯还有心情跟哥哥说话,“哥哥,我们是乘马车去学会所在的伦敦吧?”

“嗯。”威尔回答。

后边反拿黑色衣服,黑色衣服搭在后背的莫兰转过身,“你也知道那个家伙的性格吧……?!”

居然被无视了……

“莫兰先生他……”虽然弗雷德没有说完全,但我也能理解。

“嗯。”不像是演的。这是威尔坐在椅子上监督,路易斯给威尔递水果块时,演了很多次的结果,虽然我和弗雷德也在旁边看着,莫兰有那么一点点害羞,这是威尔说的。

莫兰以买酒的借口走开,路易斯去叫马车,我和弗雷德藏在人群中,借着人群打掩护,转移到高处,这样可以看清楚局势。

先是来三个人,一个人拿着一张照片,两人站在威尔身后,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威尔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顶黑色帽子,在后面那两人不怀好意表情的衬托下,显得如此无辜,就像一只纯洁无害的小羊羔。

眨眼之间,威尔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塞进马车里,就这么被绑走了。

莫兰和路易斯的演技也堪称是教科书级别,但我和弗雷德没来得及看,就跟在那辆马车后。那辆马车走的是车道,而我们走的是屋顶。

有了威尔被绑架这件事做引子,阿尔伯特才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得到营救部队的指挥权,并派出自已的麾下的部队,毕竟在那个时代,亲属还是可以参加救援的,这样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伯爵子弟被绑一事,在莫里亚蒂家的暗中干涉下,马上被传的沸沸扬扬。

夜晚时分,天边挂着圆月。

我和弗雷德跟着绑架威尔的那群人来到一栋废弃的别墅,我们站在视野最好的树上,也不知道那群绑匪是怎么想的,居然在有那么大的一块玻璃窗的房间。

更何况,这扇玻璃窗外还有几棵树,简直就是一群不专业的绑匪,我是这么评价的,他们真的很不专业,就算要跟被绑来的威尔询问那些鸦片的下落,这么光明正大的,真的好吗?

不过,感慨是感慨,我倒是挺愿意绑威尔的这些绑匪不专业,至少我们少花了时间潜入,如果在地下室的话,还要找地方藏身,不让他们发现。

随后弗雷德离开,去通知早就准备好的阿尔伯特,只剩下我一个,穿着黑袍,坐在树干上,月亮被云遮住,我又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斗篷帽子,很难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