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是早就明知道结果的事,我接受了她的失去……

即使天长地久也会有尽头,见不到光亮让人感到绝望,永远都没有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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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兹研究所分区

各类咖啡的包装袋堆满了地面,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咖啡机在一边呼呼的运行,少年面色轻松地依靠在墙边,摇晃着手中的杯子,与一旁的少女窃窃私语。

一幅温馨的画面,可谈话的内容却不轻松,随便一句都能颠覆普通人的三观。

“以上就是我们所了解到的与“暴雨”有关的细节。

而我们研究所做的事情,就是提前捕捉任何一个可能会引发“暴雨”的时间、事件及场所。我们内部将其称之为——“混沌能量”。

根据最新的研究材料,我们推断,是世界倒退的“暴雨”现象是由远古时期“最初的蝴蝶”扇动翅膀造成。”

“你说的远古时期……是最古最古的……呃……那段空白时期吗?”

一个优秀的听众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捧场,星锑就是如此。

“OH~YEah♂~“蝴蝶”创造了史前混沌能量的雏形,随着经年的累积与演化,变得活跃和不稳定。而有人利用了这不稳定,制造出了让世界倒退的“暴雨”。”

X指桑骂槐的介绍这重塑的作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每次在他的奇思妙想快爆炸前才会有的预感。

可说句惭愧的,他那些能爆炸的不是已经爆了就是送出去了,对自已能有什么危险呢?

“那么这些资料上画的圆圆圈圈,就是对这次可能发生“暴雨”的地点所做的标记?离我们最近的这个标记……现在正闪着红色警报的光。”

话音落下,咖啡机传来响动。

“哦,稍等。”

X头也不抬的指着屏幕上分的某一处位置,因为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星锑看着屏幕上以一种死马的频率闪烁着,都快冒出电火星子的红点陷入了沉思。

“叮~”咖啡机顺利的完成了它的使命。炽热从它的下方缓缓流出,棕色的液体与纯白无瑕的方糖碰撞,缠绵,最终融为一体。

令人愉悦的香气四溢,异色的少年满意轻哼一声。

“呃...你们这个点一直那么...活跃的吗?”

“咳,敏锐的观察,小姐,因为它正处于这场“暴雨”的正中央。就在芝加哥的“瓦尔登湖”……你朋友们所在的地方。让我们一起祝他们好运。”

X终于从咖啡豆中回过神来,香醇浓郁的饮品逐渐压下了心中的危机感。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屏幕,刚刚抿了一口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等等,这*拉普拉斯粗口*的怎么闪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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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酒吧

“啧,麻烦的家伙。”

勿忘我擦了擦侧脸,手上不知是哪个愚蠢手下的血,此刻显得猩红无比。

“你们在利用历史加速“暴雨”的进程。社会的矛盾、历史的动荡、新科技的诞生……都有可能导致“暴雨”的出现。”

“从1999年的最后一天开始,世界就在这一场又一场的“暴雨”中不断被倒退。你们想回到什么时候的过去?50年前,100年前?还是……”

就在起义的民众们与重塑的信徒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维尔汀终于有了机会直面幕后之人。

知道自已目前的形势很被动,勿忘我只能向脑袋里充满了革命的民众们抛出更大的筹码。

“呵~自然是回到秩序正确的那个“过去”。当然了,我没指望人类的走狗能理解什么是正确的秩序——”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瓦尔登湖”一直以来的朋友们。人生中最后的24小时,你们打算怎么度过?

是抱着失去价值的财产嚎啕大哭、欺骗自已这一切都是谎言……

还是接过我们重塑世界的使命——将生命延续下去,直到见证新秩序的诞生?”

嘈杂的酒吧里得到了难得的沉默,就连被砸飞到空中的使徒们下落速度也慢了下来。

仿佛放了个屁后,嘈杂的电梯瞬间寂静。

“戴上这个面具……就不会被“暴雨”清理掉吗……”

雅座上雍容华贵的客人第一个开始动摇,但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因为他突然发现,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周围的人都以一种仇恨的眼神看待他。

仿佛只要他敢说一句,狂热的革命者就能把他挂在酒吧的水晶吊灯上。

虽然那保命的条件很诱人,但他也懂得“西西吾哲魏骏杰”的道理。作为一个能够顺从人民的意愿的聪明人,他选择了继续窝在沙发里不敢多说一句。

“我们会确保每一位同胞的 安 · 全 。”

他还在补充着附加条件。

“听到了吗,同志们!我们只要把他们都夺过来就好了!这本身就是属于我们的!”

来自英吉利的绅士愤怒的举起手中的文明杖,周围人也举起了染血的拳头作为呼应。

“休”

一枚血红的子弹更是直白的表达了它的立场。

沉浸在自已世界里的斯奈德头发猛的甩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处的勿忘我。那枚藏在他人屋檐之下的子弹终于失去了束缚。

底火撞击,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对于那张照片她与一般人的震惊不同,更多的是愤怒,被欺骗后的怒火,猜想得到验证后的杀意。

——因为那就是她失踪的姐姐!

“咳,诸位,请允许我再次打扰一下。”

汐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原本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不可能被听见,但在这时却起到了显著的作用。

人们见到说话的是那个带领他们走出由资本家编织的美好谎言的的伟人,心中的尊敬与拥戴自然使他们安静了下来。

“我以世界上最顶尖基金会的名义向梅林起誓,只要活着,基金会会向在场的各位弥补损失!”

“!!!”

听到这话,众人原本脸上灼热的表情变得更加疯狂,那些原本还在选择观望的人也飞快的选择自已的阵营。

若是说那些人的态度只是单纯的看着一个小人物妄图调动民众发起暴乱,那现在的那个小人物就仿佛是他们的活爹活娘!

笑话,这可是白来的财富,只有傻子才不要!

在灯光的阴影中,勿忘我的脸黑了下来。

“玩弄人心的,基金会那群老东西不会同意这批拨款的,不是所有人都像Z女士一样好说话。”

十四行诗听到汐空的话后眉头一皱,但她没有选择拆台,而是以一种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提醒。

仿佛看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乐子,汐空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用同样大小的声音回答:

“哎呀,他们到底能不能顺利的在混战中找到一线生机都是问题,更别提根本不可能撑过的暴雨了。我可没说是什么时候,会给这笔钱啊。”

恶魔,恶魔啊!

十四行诗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看到了一只纯白的大狐狸在向自已微笑。

此刻,十四行诗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那个恶魔般的存在。她不敢再停留片刻,生怕下一秒就会成为他算计的对象。

但,这并不是她撤到维尔汀身边的理由,明明维尔汀和汐空距离不足一米!

钧羽和昼初也打了个冷颤,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到了那个人,这种把所有人算计的明明白白的性格....像,实在是太像了!

那一刻,他们回忆起了被那个男人支配的恐惧。

而木子此刻已经笑的花枝乱颤,合不拢嘴。她有预感,未来在这个少年身边一定有自已想要的——她仿佛已经看到大量乐子在向自已招手。

反观勿忘我,他已经气的面色更加苍白一分,仿佛一只被遥控器控制了的小萝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彻底失望,手一挥,大量的重塑使徒从地下冒出。

“重塑来了!小心——他们人数好多!”这是被遗忘的APPle。

“苏芙比的保镖在哪里~!!”

见势不妙,从混乱开始便紧紧抓着钧羽裤腿的小萝莉喊了起,嗓音清脆。

“大小姐,我们在这里!请站在我们的包围圈中心——!”

戴墨镜的肌肉男们快速的围在了苏芙比的周围。

“……卡森爷爷果然在骗我。好吧,展现我们庄园风采的时候到了~十四行诗小姐,我们来帮助你了!”

虽然知道自已被卡森先生骗了,但她的心里仿佛有一道暖流通过。

“呵呵呵,这真的是太有乐子了!”

木子从自已的柔软中抽出一把紫色的太刀,划破天空。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晃了晃许久没有实战的胳膊,昼初捏了捏拳头,发出恐怖的咔咔声。

钧羽没有说话,只是腰间空荡荡的刀鞘代替了他回答。

“勿忘我!不是只有你会装这个○!”

学着勿忘我的动作,汐空同样大手一挥,无声的风吹过,革命者的手上都多了一件重塑制式的武器。

“?该死的剽窃者,这些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勿忘我看着战场上的双方拿着相同的武器,眼前一黑,他感觉到了血管之中有一种东西正在升高,仿佛要突破束缚。

“偷?神州有句古话叫做‘师夷长技以制夷’,革命的事叫做偷吗?这明明是我在你们的迷宫里发现的战利品!”

“你这个.....无赖!”

勿忘我彻底凌乱了,到底谁才是反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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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一天就睡4小时,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