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冷哼一声:“不用提醒。”

彩儿噜噜嘴:“算我岔巴儿,现在可以缝了嘛?”

林小溪本来难以下手。

被彩儿这么一弄,彻底没了心理负担。

全当补衣服了。

好在小时候还有点经验。

“我给你上点碘伏消消毒,应该会很疼,你忍着点。”

“没得事,我扛得住。”

彩儿表情淡然。

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小溪可不这样认为。

“要不还是找个东西咬在嘴里,我怕待会儿你疼得叫出声。”

“不得要。”

古有关二刮骨疗伤。

今有彩大背后缝皮。

她要挑战一下。

再说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彩儿是个要面子的人。

说能扛得住,就能扛得住。

嘴里咬个东西算什么。

她是人。

不是狗。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可千万不能叫出来。要是把我老公招来了,不想暴露也暴露了。”

“莫啰嗦,来噻!”

林小溪用镊子夹住消毒棉,沾上碘伏。

悬在彩儿背部伤口上准备消毒。

“等一哈。”

彩儿突然叫停。

“怎么了这是?”林小溪问道。

“让我酝酿一哈。”

彩儿说着便开始调整呼吸。

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刺激。

她受过伤,知道那有多疼。

以前给伤口消炎的时候都会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两人不知道的是。

一滴碘伏已经摇摇欲滴。

林小溪玉手抖了一下。

那滴悬在棉球上的碘伏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掉落下来。

它穿过空气阻力直接滴到彩儿的伤口上。

咝——

碘伏与伤口接触的一刹那。

彩儿背部的伤口仿佛被千万个钢针刺中。

刺激!

TMD太刺激了。

因为疼痛的缘故。

彩儿原本清秀的脸蛋扭曲变了形。

她双手胡乱抓着空气。

拼命要将那种痛觉抠出来。

林小溪生怕彩儿叫出声。

她看看四周。

最后拿起医药箱的塑料盖子塞进对方的嘴巴里。

“唔……”

彩儿用力一咬。

舒服!

疼痛感过后。

彩儿拿出嘴里的塑料盖子。

呼出一口浊气。

她咬牙切齿道:“你成心的是不是哟?”

意外。

纯属意外。

为了让彩儿相信,林小溪只能耐心解释。

“我们还是继续吧?”林小溪道。

彩儿学乖了。

在林小溪上药前主动咬住塑料盖。

消完毒。

彩儿已经满头大汗。

“彩儿,你疼得流了好多汗,要不先歇会儿?”

“不是疼的,是天太热咯。”

林小溪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死鸭子嘴硬。

该说的都说了。

接下来,林小溪开始了缝皮工作。

这么多年过去,她缝衣服的手艺早已生疏。

现在缝皮,又慢又把握不好深浅。

这可苦了彩儿。

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声。

最后一针结束。

彩儿像是完成了一次高强度的运动。

全湿了。

活着真好!

这是彩儿此刻唯一的想法。

林小溪为彩儿包扎。

该软的地方软。

该硬的地方硬。

她很羡慕彩儿的马甲线。

要是自已也有这腰腹。

也不至于昨晚被高阳折腾得那么惨。

包扎完并收拾好后。

彩儿道:“我先回去,明天找个时间咱们碰个头。”

林小溪点点头,扶着彩儿,准备送对方离开。

走到楼梯口。

她突然看到下面灯光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