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房间。

此时,纪真真已经走到阳台上,正趴着栏杆看外面的野景。

耳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走过来,她知道,是徐景洲来了。她没有回头。

“站在这里做什么?走了,回家了。”徐景洲走过来说道。

回家?

就这俩字,纪真真又多想了一下。

不过,她还算是理智的,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嗯,我错了。”男人道,略顿了顿,“我说的是,我们回揽宸苑。”

我错了?

他这是在借机跟她认错吗?

纪真真鼓了鼓腮帮,有些言不由衷地说:“我不想去揽宸苑了。我就住家里好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可能,家里舒服。”

男人思索了下:“嗯,那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纪真真猛地转过脸来,望着他,迟疑了半晌,有些憋不住的脸上浮起了点点笑容:“……谁,谁允许你搬过来住啊?”

这男人,怎么忽然跟她耍起无赖了。

男人向她走近,一面沉沉的嗓音道:“你是要跟我走,回揽宸苑跟我一起住?还是,我跟你走,搬到这里来,你跟我一起住,嗯?两个,你选一个。”

说这些话的时候,男人已经把她壁咚在阳台栏杆上了。

纪真真有点娇羞起来。

不过,她扛住了他对她施展的魅力,道:“我选第三个。你住你家,我住我家!”

“那不行。”男人断然否决。

纪真真不敢看他眼神,怕自已骨头软就答应了。便艰难地翻转了个身,扒在栏杆上,软柔柔地道:

“我才不管你行不行呢。反正,我说行就行。”

话音落下,就感到背后一沉。

徐景洲这家伙,居然双手搂着她腰身,整个人压在了她脊背上了。

紧接着,就在她耳边温热地吹气,道:“我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纪真真蹭的一下耳朵热起来。

“嗯?你耳朵怎么红了?”男人明知故问着。

说完,咬吻了一下她耳朵。

猛地,纪真真打了个酥颤。双手死死地抓握着栏杆。

好家伙,这男人,是在亲吻她耳朵吗?

为了哄她回揽宸苑,他竟这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啊啊啊啊啊!!!她要受不了啦!

男人见她受不住地往栏杆上扒,便紧跟随着,往她身上贴压。一面继续咬吻着她耳朵,哄道:

“回家了,好不好?”

纪真真被他这样弄得,心神一阵一阵地酥麻颤动着。

“……那个,你昨晚,就在我家门外吗?”

她只好转移话题道。

“嗯。”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昨天,你突然跑回家,我也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生气。我怕我敲了你家的门,你就生气地打我。”徐景洲装糊涂道。

纪真真昨天确实误会他,生气了。但她还是有在等他敲她的家门,来找寻她的。可是,这臭家伙,昨晚并没有来敲门,她就更加生了气。

所以一大早见到他,她就气气的。

哪里知道他昨晚……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她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反正……反正我不想住揽宸苑了。你,你回去吧。”纪真真坚持着。

“嗯。”

男人答应着,却不走。就细细密密地嘬吻她耳朵。又腾挪过来,亲她的脸。大手也伸上来,轻轻地将她的脸颊扳过来,亲吻她嘴巴。

就堵着她的小嘴,深深的用力地吮吻她。

纪真真哪里扛得住他这样的深吻。小身子不知不觉转过来,双手不知不觉搂住他脖颈,一面哼哼唧唧地与他缠绵起来。

一通很长很长的深吻过后,男人离唇,喘息着问她:“跟我回家,好不好?”

纪真真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再没了扛住他的力气,点点头:“嗯。”

男人愉悦地勾动唇角,就势将她一把兜屁股抱起来。转身,往外走。

……

回到揽宸苑,徐景洲就原形毕露了。

再不肯对她温柔,再不肯跟她亲亲贴贴。把她撂下,就上楼洗澡换衣服,然后他就去公司了。

纪真真知道,他这是因为徐阿姨的命令,不得不那样哄着她回揽宸苑。

等她上了他的当回来了,就没他啥事了。

这跟“提上裤子不认人”有啥区别?

哼,臭流氓!

纪真真认命地嘟了嘟腮帮。随即,也拾掇拾掇到文化中心找导演师兄了。

今天,是几个导演师兄的最后一天拍摄。下午,他们就早早地拍摄完毕,收工大吉!

几个导演师兄凑在一起,还给他们这些帮忙的学弟学妹们,每个人发了一个大红包。

不是微信发的红包,都是现金。

装在精美的红艳艳的大红包里,鼓鼓的,很实在。拿在手上,可开心了。

纪真真拿着这份丰厚的大红包,乘了车子就往徐氏大楼来。

“景洲哥哥,我挣钱啦!我挣了好多好多钱!你看……”

还未走进总裁办公室,纪真真高兴的在门口就一面挥着手中的红包,一面嚷嚷起来。

可,等她一脚跨进办公室,呵呵,她尴尬了。

她没想到,办公室里除了徐景洲,还有好些个人在呢!

他们在落地窗那儿围坐着,跟徐景洲商量事情。听到声音,都纷纷回过头来看她。

那么多双目光,一齐看过来,可耀眼了!

纪真真知道,她来的不是时候。红着小脸儿呵呵两声笑:“你们忙,你们忙……”

就速度转身,速度溜了。

到旁边的休息室里,她一头扎进沙发里,把自已埋了。

这边,总裁办公室,被小姑娘打了个岔,徐景洲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继续。”

在他身旁不远处坐着的谭非,歪身向他凑近,小声道:“你们和好了?这么快?是董事长夫人今早回来打你了?”

不然,以老大最近拖拖拉拉冷冷漠漠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那纪小姑娘哄好。

徐景洲默着,幽幽地转过眼眸来,赏了他一记眼刀。

谭非又老实了。

继续商讨公事。

不一会儿,工作上的事都说完,谭非等人就散了。

徐景洲坐到办公桌后,签批了几份文件。没等到小姑娘进来找他,便估摸着,她可能以为他还在忙,便起身,来到隔壁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