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新出的什么割韭菜模式,不卖货了?”

“点外卖就算了,小哥哥声音挺好听的,来会所当男模吧,我绝对点你!”

“看,我就说吧,之前绝对是炒作,好多人还不信我!”

“懂了,这就去软件商城差评!”

“哥们,你听听你自已说的,不抽商家钱,不赚顾客钱,不抽骑手钱,你自已信不信?”

“什么慈善家,你去乐山让大佛给你挪个位置。”

“富二代创业是吧,加油,可劲折腾!花天酒地败不光家底,你只有创业才有我们翻身的机会。”

也有人在理性分析,表示现在没有好市场环境,被破坏掉的业态很难恢复。

王举把评论区从上到下翻了一遍,视频发布短短两个多小时几百条评论,竟然没有一条是支持信任他的,全是否定、质疑和嘲讽。

饶是王举道心足够坚定,在看完评论后,他心情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响。

随后送了几单外卖,缓了缓,王举心情渐渐平复。

“万事开头难!”

“能不能做成,总要试了才知道结果!”

打开颤音私信,王举慢慢翻看,看有没有寻求的商家。

看了一会,求合作的商家没找到,倒是有一个人私信他说愿意做食神平台的骑手。

王举给发去了注册教程,其实骑手注册很简单,就是下载食神众包的软件,然后用手机号注册,再实名认证,缴纳保证金、上传健康证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平台也没有订单,注册了也没什么用。

教程发过去后,没想到对方发来了一大串感谢的话语,说王举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表示自已愿意跟着王举干。

王举这才知道,原来这人是自已跳水救下的那个骑手。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王举问了一下对方的大致信息。

“哥,我叫张致远,二十四岁,榆城人,大专毕业后就入职当骑手了。”

“那天为什么跳桥?”

“那天餐被偷了,要赔人七十块钱,我没钱赔,给站长打电话被站长骂了一顿,然后给我妈打电话,我妈也骂我,一时没想开……”

“我猜这不是根本原因吧?”

“应该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个成年人再咋样抗压能力不至于这么弱。”

骑手那边过了一会才回复:“我负债太多,然后女朋友也和我分手了。”

“超前消费?”

“还是赌博欠债?”

王举心里其实有所猜测,那天救人后他看了一眼这人面相,颧骨突出,下巴尖细,嘴角内撇、苦瓜脸,这种面相的人,生性不安分、好刺激,其实很容易成为赌鬼或者短命鬼。

这骑手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欠的赌债。”

“欠了多少?”

“六万。”

“好家伙……”

“你家里人没管你吗?”

“管了,之前欠了三万就是家里人帮我还的,还上后,我没控制住,又复赌了。”

“我真的该死!”

“哥,我想跟你干,我给你卖命,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王举心里呵呵了一声,看来这家伙找自已也不是为了道谢,更不是想在食神平台跑外卖,而是怀着一种赌徒心理,觉着自已开宾利有钱,跟着自已混有前途罢了。

其实想想,自已救了他的命,颤音号热度这么高,这么长时间对方也没发句感谢的话,可见其品性一般。

而且王举向来觉的,赌狗其实不值得同情,他不光是毁了自已人生,有时候还连累家人。

他欠的赌债,自已还不上,让家里人拿几万块去还,家里父母赚钱就容易了?

辛辛苦苦几年时间,累死累活攒一点钱,让这么个赌狗一会会败光了,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不过这骑手有一个优点,王举还是比较欣赏的,那就是很坦诚,王举问话,他也没有搪塞隐瞒。

“我不要你卖命,你要真想感谢我,就注册食神骑手,以后平台有单子了好好跑单,重启新的人生,再不要让家里人和关心你的朋友失望。”

王举说完就没有理会了,自已能拯救对方的肉体,但却没法拯救对方的精神,后面的路就让他自已去走吧。

晚上回去,王举看了一下食神管理后台,发现后台多了一个骑手,而且还缴纳了保证金和上传了健康证,看实名正是那个张致远。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动静了。

“得往里面砸钱了!”

王举给赵盈盈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忙联系几个广告公司。

与此同时,未来丈母娘那边终于联络到了买法器的顾客。

法器这个东西终究还是太稀罕了,这不是有钱就能接触到的,很多底蕴不够的富豪根本听都没听过。

就像陈雯雯家里人,要不是王举说,他们也不知道法器是个啥。

买家是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微微发福的道士。

看见王举后,这中年人笑着主动伸出了双手,王举伸手和对方握了握。

“小兄弟有什么法器要卖?”

王举取出了一串流珠放在了桌子上。

这串流珠是金丝楠木串成,每一颗珠子都经过精心挑选与打磨,表面光滑如镜,隐隐透着温润的光泽。

珠子间以细腻的金线、银线相连,线条流畅而优雅,用手拨动,珠子碰撞发出声声脆响。

这中年人也是个识货的,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我打个光看看。”

这中年人说着把流珠拿在了窗户旁边,阳光的照耀下,流珠散发出迷人的金芒。

“通透!”

“包浆也好,好东西。”

“刘道长,你看看?”

那刘道长接过盘玩了两下,眼中顿时冒出精光,“李总,没错,是法器。”

那刘道长起初并没有把王举看在眼里,他根本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能拿出一件法器来,只是推脱不开陪老板跑一趟而已,没想到竟然见到了真法器。

此时他再仔细端详王举,忽然间觉着云里雾里,似乎贵不可言,又似乎平平无奇,好像只是自已的错觉,再细细感应,又有种深不可测、高山仰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