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这让人心痛！

刘向阳纠正道：\"是要调配药酒的...\"

\"好，好，算你调配药酒！\"

“当他回来的时候，不可能白白探访吧，小费是应该给的，你收可以，不收也可以，但药费是必须的！”

杨厂长说完后，还向刘向阳抛了个眼神：“我们厂的目标是一共出口两千美元，现在已经有了220美元，还差多少？”

李副厂长安连忙说：“还剩1780美元呢！”

\"六八七，我补一句\"罗书记插言：\"换算成克朗是16,020克朗。

我的建议是，你就收它两万美元吧！\"

“这样一来，我们就超额完成创汇任务啦！”

李副厂长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但各位领导，对我来说没问题，只是怕到时上面的大领导不允许收取医药费。”

“大领导不行！”

杨厂长一狠心，“他虽然曾是我的前辈，但我保证，在下次他过来时，我就挡住他。

看他怎么阻止我去收这笔费用！”

“就这么说定了！”

刘向阳应声道：“有了您的支持，别说二万了，我要是能把他的二十万克朗都敲来都行！”

“别...别这样......”

罗书记几乎要吓哭了：“天哪……差不多就得了，别搞太多影响咱们两国的外交关系，咱们就不好收拾了！”

午后五点！

刘向阳成功得到了外币券。

这个时代里，人民币一美元兑换约2.46人民币。

对，这个比例是指开放改革后的，但在五六十年代的时期一直是1:2.46。

所以，刘向阳的220美元最后兑换成了541块整加两分。

当然不是真的人民币，而是外币券。

外币券与人民币类似，由银行发行。

不过，外币券的使用受限，并非所有地方都能用，必须在指定商店购物才行。

北京城里能够使用外币券的地方只有一个：友谊商店。

友谊商店专供对外宾服务，那里的商品质量高、价格优惠且品种繁多。

当然，只要拥有外币券，人人都能在友谊商店消费。

友谊商店的位置坐落在北京建国门外大道往东数公里北边的地方，距南锣鼓巷约六公里左右，甚至稍微超过大栅栏。

此时此刻，“扑通扑通......”

，刘向阳拿起麦克风，开始了广播：“尊敬的领导们、同事们，大家好。

我是轧钢厂的宣教科播音员刘向阳，接下来，我发布一条消息……”

“宣教科的广播员刘向阳同志，第一个为我们厂带来外汇成果，成功提取了总共220美元的款项。

希望大家向刘向阳同志学习，积极开展对外贸易，勇于创新和突破……”

自已给自已打广告的感觉实在尴尬万分。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为自身宣传过多次。

“ ……怎么又是刘向阳？”

刘海中在车间里坐不住，满腔疑惑，“一个广播员怎么会做到创汇呢？真是不可思议！”

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色难看无比。

原来，他们都以为最好是无人成功，那么就有机会争取那唯一一张自行车票。

而现在，一切都乱套了。

刘向阳的创汇成就显著，一下子获得了两百多美元，直接提高了全厂创汇比例近11%。

这个先进个人非他莫属了吧！自行车票眼看就要落入他囊中。

这让人心痛！

\"嘿...\" 贾东旭的瞳孔突然闪亮起来，开口说道：\"师父，照理说，刘向阳应该能够获得这份自行车票，可是他的票也没用了，因为他们家已经有三辆自行车了。

要不然，我们回头把这张票买下来送给他们如何？\"

易中海沉吟片刻，赞同道：\"好主意...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傍晚降临！

下午六点，天色已经深邃暗淡。

刘向阳推着自行车从工厂步出。

刚好与贾东旭、易中海和刘海中几人碰个正着。

\"哟...哥哥...\" 贾东旭满脸讨好的微笑，兴奋地走向前去。

刘向阳疑惑询问：\"怎么了？\"

贾东旭欢呼：“哥哥，祝贺你啊！你为工厂赚取了超过两百美元的外汇，真是了不起呀！”

刘向阳冷笑道：\"贾东旭，不要叫得那么亲切，我说过，你比我年长，这样听起来像我没有立场！\"

易中海也不满地瞪了贾东旭一眼：这家伙真是无骨气。

\"喂喂...哥哥，不是...弟弟，你来教教我们怎么赚钱呀，那些赚钱的事儿？\" 贾东旭焦急询问。

刘向阳微微一笑...

他悠闲地推着自行车沿街漫步。

三人随行在其身后。

刘向阳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开启了他的说教模式：\"东旭...仔细想想...什么是外汇呢？\"

贾东旭一时不解：\"外汇？\"

\"外国人手里的钱啊！\" 刘向阳解释：\"所谓的外汇，就是外国人的钞票，dollar...懂了吗？美刀...美刀...\"

\"对啊！没错！\" 贾东旭恍然大悟，点头附和。

\"这样就行啦！\" 刘向阳继续引导：\"再来想想，哪里能有外汇？肯定是外国人手里，对吧？\"

\"可是，哪里能遇到外国人呢？\" 这一次，无需刘向阳自我回答。

贾东旭马上抢答：\"国务院的外交公寓！\"

\"对极了！\" 刘向阳接着说：\"第一处就是国宾馆...第二处是四十、九十六城宾馆...\"

\"想得到外币，就得首先找到外国人！\"

\"然后，其他方法就层出不穷！\"

\"明白了吗？\"

说完，刘向阳猛力一蹬，让自行车飞跃而出，他则轻松跳上后座。

\"哥哥，等等我！\" 贾东旭拉住刘向阳的车尾，问道：\"你就是为了找外国人，才拿得到外汇的吗？\"

\"就是这样的！\"

\"那外国人为什么给你？\"

这是个关键问题。

刘向阳笑了一声：“他们干嘛给我？我又不是傻的，对吧？”

\"所以我一直等待，每天都去国会公寓附近转悠了七八天才捡到那两百多美元！\" 刘海中在一旁听着，有些无法置信。

\" 七十七节 易中海：\"我觉得他说得有八分真，不然怎么能获得那么多美元？\" 刘海中也点点头认同。

\"师傅，我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 贾东旭深呼吸一口，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连易中海都不等答复便离去了。

\"一爷，你看，你那个宝贝徒弟该不会是跑去国宾馆捡钱了吧？\" 刘海中冷嘲热讽着。

刘向海说道：“一个，脑壳像是让火车门缝挤过了一样......算了，这小子跟他爹比差太远了！”

回到家里时已是夜深。

“妈......雪茹怎么不在啊？”

刘向阳对着母亲问道。

陈母回答：“说是因为小酒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晚上离不开啦！”

“嘿......”

刘向阳摇了摇头：“行吧，妈您就别忙活我的晚餐了，我还是直接去酒馆那儿吃得了！”

陈雪茹腹部日益丰满。

虽拥有人类体能上限的99点力量以及300点的耐久度，然而夜晚的暗沉令刘向阳略感担心。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骑行抵达了酒馆。

“哎呀...快看！谁来了！”

正在品酌牛爷一眼便瞧见了刘向阳，笑盈盈起身，道：“向阳这是心里牵挂着媳妇呢......哈哈！”

接着，片爷也哈哈附和：“年轻人嘛，想媳妇是好的！”

“你小子就不地道！”

片爷手指了指刘向阳，责问道：“你不是有秘酿，不拿出来分享给我们是吗？”

刘向阳答道：“前辈这话可不敢当，剩下的纯酿已所剩无几，我想等到结婚时再好好品尝呢！”

哄笑声此起彼伏。

今天在场的基本都齐整。

不论是员工陈雪茹、徐慧贞、范金有，还是常来的熟客张强、徐河生、牛爷和片爷，当然也少不了许多对刘向阳陌生面孔的顾客。

在酒馆内，只有范金有的头顶挂满了十枚小巧的斧标，象征了他的职位。

该死......这 至今对我仍不够友好呐。

嗯，那就让他今晚多吃点苦头！

“二两小酒！”

刘向阳径直来到妻子陈雪茹面前，随手抛下一块钱，“嘿......”

她抬眼望着丈夫，微微挑起洁白下巴：“这位大爷，如今光给钱是不够的，还需要喝酒票，你带酒票了吗？”

刘向阳微笑着回应：“没有哦！”

陈雪茹则说：“我有准备......帮你买了。”

众人大笑道。

看到这一幕夫妻间的趣味互动，大家再次欢笑开来。

连笑到桌子下面去的牛爷都有些失控。

两两小酒配一碟咸菜、一份花生，刘向阳满心愉快地斟给自已和牛爷、片爷。

牛爷醉意浓浓地赞赏：“向阳，你老婆不错，一个去钢铁厂，一个守酒馆，一个月挣了不少了吧？”

“嗨......片爷，赚多赚少，还不是为了家用嘛？现在人民吃的东西都有定量配给，您钱再多又有何用呢？”

刘向阳轻笑道。

“恩恩......说得对啊！”

片爷点头赞同。

随后询问片爷近况，片爷摇摇头道：“别说了，别说了......生活难以为继！”

这样的遭遇刘向阳也是可以体会的。

去年之前，片爷靠啥过日子呢？不就是依赖街坊邻里，为孩子们讲故事换取一些薄赏维生嘛。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平民百姓间不再私自交易，游走街巷的行为更是难以继续了。

至于公私合营的事情，谁会与街头小贩进行这样的合作呢？

因此，片儿爷成为了无业游民。

他常常依靠居委会的帮助，偶尔接些散工勉强度日，但这收入根本无法满足他日常的开销。

今天能在此饮酒，全是靠牛爷请客的！

\"你或许能帮我...在我认识的人中，就数你有钱了...\"片儿爷显然醉得不轻，对着刘向阳指指点点：\"向阳，干得好...但我们男子汉要有骨气，不能让你白帮我...我们家里，总还有一点...\"

\"嗯...咳咳...\"牛爷立刻轻咳两声打断片儿爷，说道：\"片儿爷，别这样说了。

我们知道你不容易，但你让刘向阳如何能帮你这种忙呢？\"

\"他同样要负担家庭!\"片儿爷又说道。

\"片儿爷，你喝得太多了...来，我送你走!\"说着，牛爷一直对刘向阳暗暗示意。

刘向阳回答：\"好吧...我来帮您，我的力气足!\"

他们拖着半醉的片儿爷出了小酒馆，在巷子里转了几道弯。

\"就这里停下吧!\"牛爷说：\"向阳，今天咱们聊聊。

\"

\"您说。

\"刘向阳回应。

牛爷继续：“正是关于片儿爷的事...你知道，他的境况越来越困难，现在到了连基本生计都维持不下去的程度了。

他家没有孩子，老两口相当孤单，我知道你条件好，如果有意愿，能否助他一把呢？”

\"但也不会白白麻烦你!\"牛爷紧接着说，\"片儿爷家中有些老旧家具，有紫檀、黄花梨之类的，过去卖一些足以生活，但现在时局特殊，你明白的...\"

\"他们不允许普通百姓私下交易，一旦发现就会抓起来说是投机，无奈之举!\"说到这里，牛爷摇头苦笑。

刘向阳苦笑道：\"牛爷，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接手他的家具，对吧?\"

\"嗯哼，就是这样!\"牛爷确认。

刘向阳问：\"那我就算是做买卖了？\"

\"不一样，向阳!\"牛爷强调，\"我们都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

放心，片儿爷即使落魄了，也保持着他的骄傲，祖上功勋赫赫，不容小觑。

\"

\"我做这个中介，确保东西是真的，日后若有虚假，一切责任由我牛爷承担。

\"

\"虽然咱们并非说一不二，但言出必践，一诺千金!\"

刘向阳沉吟点头，他认为这是可以信任的伙伴关系。

事实证明，牛爷确实在处理事务上有自已的长处！

片儿爷也是有面子的人，估计考虑到没有子孙继承家业，决定让他们夫妇享受晚年生活。

\"那好吧，我想先过去看看!\"

\"好，跟我来!\"牛爷松了口气，领着片儿爷和刘向阳在胡同穿梭，来到片儿爷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