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数字不再变化后,表明刘向阳的力量已达到了瓶颈,不再随饮酒量而增长。

于是,“强身酒”的价值骤然降低。

门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呼唤:“向阳,在家吗?”拉开门后,易中海带上了他的同事刘海中,以及一名装扮讲究的陌生男人。

“这是我认识的董事娄总,过来购买一些酒水。”易中海笑呵呵介绍道。

原来这个董事就是轧钢厂的老板,娄半城。

刘向阳热情招待三人入座,并端上水壶。

“无需拘礼,就叫我小刘好了。”他对娄半城他们道。

交谈中,刘向阳询问他的需求:“你希望订购多少酒?”听此,娄半城伸出五个手指头——他想要买的是整整五百斤。

刘向阳闻言,眉毛皱了起来:“五百斤?”但娄半城接着澄清:“不,我要五百斤。”这让包括刘向阳、易中海和刘海中心情都颇为震撼,那意味着巨额的五千万元。

这个数字让他们都不禁倒吸一口气。

自然,五千万不过五五年后的五千,对娄家来说,这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

无足轻重!

娄半城笑道:“真就这么简单吗?”

刘向阳说道:“确实如此,可你就这样一下子拿走了我大部分的酒,往后我还怎么享受?”

“董事长,我建议,三百斤酒就够了!”

娄董事长道:“再多加一千,七千万,五百斤吧!”

其实,娄半城心里有数。

这批酒他自有打算。

鉴于当下公私合营政策已逐步开展,轧钢厂恰是试点之一。

想要争取更多利益,就得和高层保持良好关系。

巧合的是,其中有几位高层对美酒特别钟爱。

娄半城买酒并非自用,而是顺着领导们的口味送去。

“就这么定了!”刘向阳答道:“董事长既然要坚持,那就算了,你就等着接收吧。”

只要钱到位,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刘向阳离开大门,进入旁边的耳房,分两趟将那五坛共五百斤的酒放到了董事长眼前。

“就是它们了,你试试滋味。”

“嗯!”董事长掀开了酒坛子盖子,闻了一下香气,浅尝一口,瞬间双眼发亮:“没错,正是这款!”

娄半城欣喜若狂。

他还有一件事儿未曾提及:今天这些酒的味道似乎比前几天品尝的更甚。

因为这酒已在刘向阳的醇香坛里储存六天,等同于积累了大约六年的陈酿。

这还能差吗?

帮忙将酒送至娄半城车内之后,刘向阳收取了报酬。

六千万巨款。

嘿嘿……

买米买面的开支算是绰绰有余了。

在贾家大院,老贾家。

贾张氏掀起门口的窗帘缝,眯着那厚厚的三角眼紧盯着院子内的一切。

“这是搞什么?”

贾家的主屋内,贾爸坐在那里,悠哉扇着扇子。

贾张氏关好门帘,咬牙切齿地抱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看见李向阳在往外挪货,还有一辆吉普车!”

“我瞧瞧去!”

贾爸走到了门口,撩起窗帘查看。

乍看之下,他愣住了。

“嘶……”

赶忙合上了窗帘。

“怎么了?”贾张氏询问道。

贾爸开口回答:“那是在厂里的老板娄振华,就是我们提到的那位娄半城呀。”

“真的?”贾张氏惊讶地问,“他找刘向阳干什么?”

贾爸摇摇头。

他对这事儿不感兴趣,更无意攀附娄振华。

毕竟他清楚,没过多久,随着公私合营试点开启,三个月后,娄半城便将失去钢厂的所有权力。

“东旭,你过来一下。”

贾爸严肃地叫来了贾东旭:“孩子,记住我的话。

别挑那些乡下的丫头,美色不能当饭吃。”

“就说那个火柴厂的崔金凤多好,工作稳定啊!未来的前程可好了。

你们俩在一起,往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他开始教育贾东旭关于夫妻双职工的重要性。

“明白了吗,什么是‘双职工家庭’?”

贾爸一顿责备。

哗啦!

贾东旭却跪在地上:“爹,我对秦淮茹一心一意,此生非她不娶!”

“你就别强人所难了,这世上再美的女人也没淮茹漂亮!”

“你……”贾老爷心里像被刺痛:“她有什么?”

“她只是一名乡下的女孩,东旭啊,求求你,别惹我心烦。”

“爸!”贾东旭毫不在意,“这辈子我就认定秦淮茹。

若不让我娶淮茹,我宁可一辈子不婚,就算断了咱老贾家香火!”

咚一声,肺都快要炸了。

“行啦,你就先忍忍,东旭。”贾张氏心疼儿子:“既然他对秦淮茹那么执着,我觉得她挺好。

乡下户口就乡下户口,关键会养儿育女就行。”

“你以为这简单吗?”贾老爷瞥了眼贾张氏,“除了崔金凤的工作,她们工厂还有栋房子分配。

要是真和崔金凤在一起,你和东旭可以搬过去。”

“结了婚,他们会住哪儿?”

“我家地方狭窄,难道还容不下?”

他们的家仅有两间房子:父母的卧室,外加起居室兼厨房,而东旭则在外屋睡下。

三口人住还勉强过得去。

但长远来说,儿子成家怎么办?

未来的儿媳进门,要怎么安顿?

总不可能把老头老太挤一边,新郎新娘居室外?

这样的安排简直是开玩笑。

特别是夏天洗澡冬天洗屁股,都要在外面避嫌,怎么可能长久?

更别说晚上打牌的乐趣会怎样失去。

这可不是小事。

再说万一以后生儿育女呢,这样的住宿条件显然不够。

贾张氏板起脸,眼中满是不满,“去跟刘向阳换个大的房子。”

“他一人住那么大房子,又没多出钱,凭什么?”贾张氏接着说,“那可是三个小房间配两个偏厢啊!”

刘向阳的房子引得周围许多人羡慕。

隔开后可左右各住一户,正中间做客厅,外头的厢房做厨房,还能空出一间来。

“就是,凭什么?”贾东旭附和道,“爸,我们一起逼他让房子,他要是不给,我非 他不可!”

抽完一根烟,贾老爷蹙眉考虑:“这个事儿我恐怕不方便出面……这样吧,你们母子先去试试。

给刘向阳个面子,愿意让出些补偿也行。”

“好的……”

贾东旭带着母亲来到了刘向阳家门口,时已深夜。

“刘向阳……开门,开门呐!”

砰砰砰,东旭粗鲁地敲击着。

刘向阳打开了门。

皎洁月光洒在门廊上,门口站着一对母子。

“有啥事吗?”刘向阳并不欢迎他们进门。

“刘向阳,”贾东旭开口便是一股急劲,“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当面和你说,开门让我们进!”

刘向阳应声开了门,让这对母子进了屋。

三人落座后,刘向阳却并没有招待一杯茶水的客气。

贾东旭直截了当地道:“我是来找你商量换房的事情,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也孤单,而我们那仅有的两间正好合适。”

\"你也明白,我家实在是太拥挤了!\"

刘向阳摇头:\"我哪有义务与你们交换住所!\"

\"休想!\"

刘向阳的态度坚决无疑。

\"你……\"贾张氏噌的一下自座位站起:\"刘向阳,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就没有一点点良心?\"

\"我们都挤得受不了,而你们的房子却宽敞得很,凭什么不和我们交换?\"

刘向阳也对贾张氏的无理感到无力。

这是他此生初次应对贾家人的交流。

听说的强悍形象在现实面前瞬间瓦解。

\"只因房子属于我,所以我不愿和你们换。

\"刘向阳冷淡地说,简单明了。

\"别这样啊,\"贾东旭插话道:\"向阳,也许你不了解情况。

我快要迎娶新娘子了,等到新娘来了,家里肯定容不下所有的人啊!\"

\"若真和我交换,爹说愿意提供一点援助,虽然不会很多,几万块也够了!\"贾东旭脸上流露出微微的自豪神情,似乎他的未婚妻足以令对方羡慕,“我那新娘子可美丽了,反正你现在没对象,这么大房子用来干嘛?”

刘向阳一时怔愣:原来是贾东旭要结婚?\"会是秦淮茹吗?\"他这话脱口而出,完全出于本能反应。

贾东旭和贾张氏被这话问得愣住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认识秦淮茹?\"贾东旭的面孔微微泛红,表情激动不已。

初见秦淮茹的那一幕,便已让他深深沉沦。

在他心目中,秦淮茹是他专享的一切,不容他人碰触。

然而,刘向阳一句无心的话语直接触碰了他的敏感神经。

于是刘阳观察了贾东旭的表情后故作轻松地道:\"我不是真认识,只是听说过她的传闻,人们说她大方、长相出众,手脚纤细,肌肤白皙又有弹性……\"

\"你什么意思?\"贾东旭情绪瞬间升高。

刘向阳接着添盐加醋道:“这些都是传闻,说秦淮茹貌美无比,很多人都想接近她,她所在村落里的光棍常常偷偷看她在沐浴时的模样,还有人议论她的……”

\"够了!\"贾东旭猛地起身,呼吸紊乱,神志激动:\"不可能的,绝对不会是……淮茹!淮茹绝不是这样的人!\"

\"淮茹绝对不会成为那种人!\"

\"唔呜呜……\"贾东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冲出了刘向阳的住所!

贾家后院因此次事变陷入了纷乱之中。

“儿子!儿子!你发生了什么事?”贾张氏见状赶紧跟随着冲入。

而房内的刘向阳却露出玩味的笑容,心中窃喜:你们想夺走我的住所?抱歉,再见了!

随后砰地一声,刘向阳的门紧紧关闭,沉睡在他的小世界中。

然而此时,老贾家中已经注定难以安宁下来。

贾张氏紧随追到 庭院,对着躺在地板的儿子叫道:“孩子,你怎么了?”

原本前往刘向阳那边商量更换住所的话题,现在却演变成了这样一幕,使得贾东旭陷入深深的困惑和痛苦之中,瘫在地上剧烈发抖。

秦淮茹受难了

贾张氏开口道:“是那个秦淮茹...这个女人不可靠,连刘向阳都认得她,还抱怨秦淮茹行为不检点呢!”

“不对!”贾东旭急切为秦淮茹辩解道:“爹,秦淮茹不可能那样的,她是那样美丽,怎么可能会被人占便宜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想占她的便宜,因为她长得很美!”

“我好想她...嘤嘤...”

贾东旭难以接受任何人欺侮他心中的意中人,内心悲痛至极。

“看你这点出息!”老贾对儿子失望至极:“堂堂男子汉,还能怕找不到老婆吗?”

“我跟你说,你明早就去找崔金凤!”

“不...我才不要!”贾东旭跳起身,坚决地说:“我要的是秦淮茹,这辈子我就要秦淮茹!我要去找她,搞清楚事情 。”

“我要去找她!”“现在就去找她!”

泣不成声中,贾东旭的心情如碎裂般疼痛,毅然走向门外的脚步。

“别啊...”贾张氏急忙赶上,“儿子,你想去干什么?”“半夜三更可别出门,明儿我陪你一道!”

可是,无论她怎么挽留,贾东旭毫不妥协,坚持出门远行。

“回来吧...随他去了,真是个蠢货!”老贾无奈拉着贾张氏,边拉边嘀咕:“他总要走上几十里的路呢,看看什么时候他累了再回来。”

在老贾的想法中,他确定儿子绝不会这么去做,深夜无车可乘,怎么也不可能走到秦淮茹处。

\"愚蠢到头了...\"一边拽着妻子,贾爸还在一边责骂儿子。

骂声间,儿子的背影已然隐没在黑夜中。

“不能不管...”贾张氏仍挂心不已,“我要过去说服他一下,老头你一块去吧,将他拽回来。”

老贾生气地拒绝了:“我去不去无所谓,你想去自已去。”话落,转身进了屋子。

然而心中有事,老贾又怎肯安心入眠?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钟头。

贾东旭满头大汗奔来:“父亲,父亲,快开门!出大事了!妈妈出事了!”

听到此话,满腔愤怒的老贾连忙打开大门,见到儿子的样子,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贾东旭面色焦急:“妈妈摔倒了!脚踝扭断了,现在在外头,快点去救人啊!”

这让老贾气急攻心。

“孽畜,我诅咒你!”怒火中,老贾抄起擀面杖,一路追赶,狠狠打向贾东旭。

瞬间,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在庭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