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南宫仆射

回到现在——

一处酒楼中，一道倩影倚窗而坐，她身着白袍，眉如远黛，肌若凝脂，英姿飒爽，那张白狐儿脸更是勾人夺魄，男女老少皆为之倾倒！而茶桌上摆放着的，正是那日后名震天下的双刀绣冬和春雷！

在店中央，有一座楼台，一位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讲述着最近发生的故事：“话说，那位白衣人和一位身材高大的青衣中年在郊外对峙，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犹如弩张剑拔！而这二人嘛，便是那雪月城的大城主酒仙百里东君和二城主雪月剑仙李寒衣！”

顿时，台下传来阵阵欢呼声，众人皆被这精彩的情节所吸引。有人惊叹于百里东君的酒艺高超，有人则对李寒衣的剑法啧啧称赞。

“就见，李寒衣率先出招，那著名的铁马冰河如影随形，直刺百里东君。而百里东君却稳如泰山！待李寒衣靠近，他猛地挥出一拳，两人战斗的余波让方圆几百米都成了一片无人区，之后……”

说书人说得慷慨激昂，台下观众不断拍手连连叫好！

“哎，最后，李寒衣使出那惊鸿一剑后，两人的对决便结束了——难分伯仲！最后，李寒衣策马扬鞭，离开了雪月城！”

听到这，台下早已经是被人流给围得密不透风了！

见众人还这么兴奋，说书人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咳嗽道：“哈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听完说书人的讲解后，南宫仆射陷入沉思，轻声呢喃：“李寒衣一生痴迷剑道，几乎从不离城，如今却突然离去，想必他也已经离开了。”

提及洛尘，南宫仆射的语调愈发温柔，她喃喃自语：“洛尘，从前你总能溜走，哼，这一次，你绝无可能再逃！”

自语至此，南宫仆射身上的气势若隐若现，但很快便收敛无踪。若有高手在此，必会惊叹：“雪月城果真不愧为天下武道圣地之一，连这周边小小的酒馆都有天象境后期的强者！当真是可怕至极！”

喝完茶，南宫仆射潇洒地扔下一些碎银，然后转身离去。

店小二路过后，惊喜地叫道：“哎呀，这位客人真是大方啊！”说着便兴冲冲地走上前去收拾，然而，一道疾风如闪电般掠过，店小二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等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后，却惊见那一堆碎银已经变成了几个铜板，店小二顿时心如刀割，辱骂那个人不讲武德，搞偷袭！

而这边，已经在路上的南宫仆射轻轻的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嗯，他向来是不喜欢乱花钱的。这些碎银嘛，就给他买一些爱吃的小吃吧！”

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南宫仆射来时的方向原本是朝着雪月城的，可如今她却背离雪月城而去。

至于方向的问题嘛！南宫仆射有一种预感，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方向！

……

“啊！好无趣呀！小尘哥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呀？”

看着小姑娘吃瘪，一旁的洛尘心里出奇的美妙，洛尘淡淡的说道：“怎么，这就不行了？我们出发还没有半天呢？”

司空千落撇撇嘴，不满的哼了一声，心道：这个死直男，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我是怎么看上他的呀？是外貌吗，嗯？怎么可能，我司空千落怎么是那种人？嗯，不过说实话吧，确实挺好看的！

只见那小丫头时而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时而又傻乎乎地笑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时而两眼放空，呆呆地望着前方，不知在沉思何事；时而又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一言不发，让人摸不着头脑。她这一系列变幻莫测的表情和动作，把旁边的洛尘看得一头雾水，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妮子到底在想些啥呢？怎么这么古怪精灵的！”他忍不住好奇地盯着她看了好久，可还是没能从她那张稚嫩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诶，前面好像有个人？”洛尘突然出声道。

正沉浸在自已思绪中的小丫头，被洛尘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洛尘见状，感到十分无奈，哭笑不得地解释说：“你别走神了，没看见前面地上有一个人吗？”

听到这话，司空千落急忙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老头正仰躺在地上。她想也没想，就要立刻冲上前去查看情况。然而，洛尘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拉住她，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你别这么冲动啊！”

司空千落狠狠地瞪了洛尘一眼，焦急地说道：“哎呀，你没看见那个老爷爷已经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了吗？我们得赶紧过去帮帮他呀！”说完，她试图挣脱洛尘的束缚。

洛尘有些无奈。他心道：“这叫不行了？我刚刚明明看到那老爷爷的胸膛还在上下起伏呢，而且看起来呼吸挺正常的呀……这怎么能叫不行了呢？”

洛尘轻咳了一声，然后对司空千落说：“诶，千落，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太过草率了吗？这里可是荒郊野外，人烟稀少，怎么会刚好就让我们碰上这个老人呢？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蹊跷啊……”

小丫头一脸气愤地说着话，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已的情绪有些过激。她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怎么就奇怪啦？现在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啊！哪还有时间去计较那些琐碎细节？反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面对小丫头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洛尘实在无可奈何。他叹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唉，好吧，那就过去看看吧！”

听到洛尘答应前去查看情况，司空千落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向前奔去，仿佛对帮助他人充满了热情和急切。

看着司空千落匆匆忙忙的身影，洛尘不禁摇了摇头。心想，如果这小丫头也遇到那种老年人故意讹诈钱财的事情，不知道此刻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呢？

司空千落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扶起，关切地询问：“老爷爷，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老人凝视着司空千落绝美的面容，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贪婪之色，但沉浸在关心老人安危中的司空千落并未留意到这些细微变化。她心急如焚，再次追问：“嗯……老爷爷，您没事儿吗？”

老人轻咳一声后开口道：“只是不小心把脚扭伤了而已，但现在依旧疼痛难忍啊！”话毕，他便试图伸出手去抓取司空千落，然而就在此时，洛尘如鬼魅般迅速现身，并紧紧握住老人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说道：“老人家，您脚部有伤，行动不便，还是由晚辈来搀扶您更为妥当吧！”

老人微微一怔，眼中瞬间掠过一抹凛冽的杀机，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表面上佯装出感激之情并颔首回应道：“如此甚好，多谢你啦，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洛尘则报以爽朗一笑，表示不必客气：“哎呀，您太客气了哈！咱们行走江湖之人，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嘛！”站在一旁的司空千落亦赶忙随声应和。

老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称赞道：“嗯，你们俩可真是善良懂事的好孩子呀！”此刻，司空千落满心好奇地询问道：“老爷爷，不知您是遭遇了何种变故？”

老人轻咳一声后缓缓说道：“本来呢，我是计划前往雪月城购置些物品，但谁曾想半道上竟遭遇了劫匪。那些个恶徒不仅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盘缠，还顺带牵走了我那头可怜的小毛驴。之后我实在疲惫不堪，稍不留神便摔了一跤，结果把脚给扭伤了！”小丫头听闻此言，心中既充满同情，又对劫匪的恶行感到无比愤慨。见此情景，老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此时，一旁的洛尘心生好奇，开口询问道：“老人家，难道您是独自一人前往雪月城吗？要知道此地距雪月城路途遥远，即便骑马也起码需要半日时光，您确信仅凭一匹毛驴就能抵达目的地？”司空千落亦满腹狐疑地凝视着老人。

老人略显慌乱地又咳了几下，然后解释道：“这个嘛……唉，不瞒你们说，我家就住在前方不足数百米处的石村里头。家中如今仅余我与老伴二人相依为命，且已无健壮男丁，故而此次只得由我单独出门办事。”

司空千落听完老人的话后，眼眶顿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迅速从怀中掏出几锭碎银，轻轻地递给老人，并柔声说道：“老爷爷，请您收下这些银子。我们来自遥远的雪月城，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护送您回家。回到家后，我会立刻写信给我的师兄们，详细描述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坚信，以我师兄们的能力和智慧，他们必定能够想出办法来帮助你们村子渡过难关！”

老人默默地看着司空千落手中的碎银，目光缓缓移向小姑娘装碎银的包袱。突然间，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之色——那包袱鼓鼓囊囊的，显然里面装满了钱财。此时此刻，老人的眼神已被无尽的贪欲所吞噬。

司空千落在一旁等待着老人的回应，但见对方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已，便忍不住关切地问道：“诶，老爷爷，您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您担忧呢？”说罢，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要更靠近老人一些。

老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忙回答道：“哦，没……没事儿，真的非常感激你们啊！若不是遇到你们这些好心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司空千落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安慰道：“别这么客气，老爷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能帮到您，我们也感到很开心呢！”

站在一旁的洛尘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如此，难怪司空长风一再嘱咐我，如果千落要闯荡江湖，要我必须紧随其后了。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与原来的时间线大相径庭，如今的雪月城因洛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丫头自幼便在雪月城这个民风淳朴之地成长，出现这些问题实在难以避免（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未曾离开过这里，雪月城过于美好，使得这小姑娘误以为人人皆如城中百姓那般朴实无华，却不曾见识过这世间阴险狡诈、尔虞我诈的一面）。哎，定要好好磨练一下这丫头才行啊！

洛尘望着老者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嗯，老前辈，请您先行引路吧，我们先护送您回家！”

老人颔首示意，表示同意，接着又仔细端详起洛尘来，暗自思忖道：嗯，此子肌肤细腻白皙，说不定会有贵人相中呢！

想着正欲爬上司空千落的马背时，洛尘急忙劝阻道：“老人家，这匹马儿只听从主人使唤，您还是骑乘我的这一匹更为妥当些！”

老人瞥了洛尘一眼，面露满意之色，频频点头称赞心想这小伙子着实不错，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可以将其卖予一户好人家。

这样想着，他便转过身去，准备爬上洛尘的马背。然而就在这时，洛尘却悄悄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马屁股。那匹马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猛地一抖身子，开始胡乱扭动起来。

然后只听得“哎哟”一声惊呼，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径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见此情形，洛尘心中一惊，急忙上前扶住老人，满脸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儿吧？可有摔伤哪里？”与此同时，司空千落也紧张地凑了过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之情。

老人强忍着疼痛，摆了摆手，嘴里喃喃道：“无妨无妨……”一边说着，他还试图再次爬上马背，但那匹马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当老人刚靠近它时，突然间后腿用力一蹬，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老人的要害部位。

这一脚下去，老人顿时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痛苦不堪地呻吟着。一旁的洛尘看到这一幕，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已的下身一阵刺痛袭来！

司空千落见状，赶紧快步跑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老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并关切地提议道：“老爷爷，您不如改骑我的马吧，这样会安全一些。”

谁知老人却连连摇头，表示拒绝：“不用啦小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看啊，还是我自已走路更好些，路程已经不远了，不必麻烦。”说完，他勉强撑起身子，缓缓站起身来。

司空千落似乎还有话要说，然而洛尘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把拉住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轻声说道：“嗯，如此这般甚好。咱们这马儿啊，或许是因为一路奔波未曾好生歇息，所以脾性略显急躁了些。”

司空千落听后，亦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那老者则低垂着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声，只是其眼眸之中却飞速掠过一抹凶残之光，心中暗自思忖道：“可恶至极！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定要将此马匹宰杀了事！”仿佛对这匹马充满了愤恨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