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门喊邻居帮忙看着点
下一句,温暖说完,王凤萍就又坐下了,一肚子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面条吃着都不香了。
“所以,上回爸爸把桌子弄坏,真的不是爸爸的原因,是这桌子本身的问题。”
温暖说完直接把手里的木头靠在煤球炉的边上,又说道:“不过这木头倒是引柴的一把好木头,特别好烧。”
“是···是吗?我就说不关我的事吧!”温叶青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迟疑,心想:难道不是自已最近补的好的原因?
那明明没完都搞得凤萍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这桌子不是自已劈开的?
肯定是这丫头,想要给自已开脱,故意这样说的,明明现在的他,强的可怕嘛!
吃过晚饭,温暖洗碗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客厅的灯竟然是开着的,她突然想起王凤萍说要看着她收拾温良的屋子。
心里头是一阵厌恶,这个家真是变着法的恶心她,上一世温良可是在她死后,刨了她的坟,更是在她的葬礼上哈哈大笑。
恶心了所有的人,甚至还败坏了她的名声,害的她死后也不得安宁。
撅坟之仇,岂能说忘就忘?
不想理会的温暖,直接回了阳台,找出自已从前的铅笔和橡皮,从温叶青的包里扯了一张白纸。
坐在客厅的灯光底下,专注的画着,她从小就喜欢画画,上一世,婚后的她没有经济压力的情况下,自学了很久,后来年纪大了也没有放弃,反倒是在快五十岁的时候,才有机会真正的去绘画课上学习。
三两笔温暖就在白纸上勾勒出一套衣衫的设计,目前市场上流行的黑白的直筒裤,白衬衣,就是喇叭裤,花衬衣,还有年代的主流色彩,军装永不过时。
温暖在三者的基础上,花衬衫上的花色,换成中国红,军装绿,喇叭裤还是喇叭裤,裤缝中间夹着一条军绿色。
另一套的直筒裤,温暖在上面绘画出中国特色的十二生肖,还有白衬衣上,也画上同款属相。
特意用小字备注上,属相皆为刺绣图案。
全神贯注的画完,一整张白纸,正反两面全都被温暖画满了,没有彩笔她就用文字代替,仔细的收好,夹在两块纸板中间,放进挎包里之后,温暖才后知后觉。
王凤萍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出来,不是说要看着她干活的吗?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温暖脸上绯红,原来是想出来,也抽不了身。
房间里,温叶青按着王凤萍的双峰,猛烈的大展雄风。
“哈哈哈····老子说了,这可是虎鞭酒,喝下去必然威猛,怎么样!老子就说那桌子是被我一掌拍碎的,绝对没有错···哈哈哈······”
王凤萍在温叶青的身下,欲仙欲死,一双眼睛都迷离了,这段时间自从温叶青喝上虎鞭酒。
就连制衣厂三车间的刘大强,都让温叶青给比下去了,现在白天,王凤萍都不愿意和刘大强钻库房了。
“呸!一把年纪,需要玩成这个德行吗?真当家里没人了?”温暖小声的撇着嘴巴,自个去把灯关了,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刚微亮,温暖就背着挎包出门了。
满地的寒霜,大街上冷清的十米开外都看不见一个人,温暖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朝着城外赶去。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温暖终于赶在太阳彻底出来前,站在了城外三里坡的一处坟头前面。
双膝跪地,温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蹭的额头上都是枯草和泥土。
不起眼的坟头上,长满了枯草,温暖跪在坟前,哭的稀里哗啦的,不断的叙述着她的重重遭遇,双手在坟头上快速的拔着荒草。
“奶奶,暖暖来了,我终于可以来看您了,这话说的是不是很突兀,您想不明白对不对。
过年前,即将满十八岁的温暖来看您,现在是已经过了一辈子的温暖,终于又能来了,我特别想您。”
温暖盘腿坐在坟前,掏出包里的铲子,一下一下的偷偷挖着坚硬的坟土。
“奶奶呀,暖暖今天是来找您帮忙的,那个家里已经没有我的地方了,有些东西,暖暖实在没有地方藏,只能来麻烦您老人家了。”
一下一下又一下····
温暖仔细的观察了好久,确定大清早的没有其他的神经病和她一样,勇闯坟地。
干脆站起来,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
挖的她满头大汗,终于是在半个小时以后,挖出一个能容纳铝饭盒的小坑。
郑重的把藏着小黄鱼的饭盒,埋到土里面。填上土,用脚踩实,温暖又将带来的水浇在土上。
再次盖上一层,踩实,又把刚才薅掉的枯草,零零碎碎的洒在坟前,不光是她挖坑的地方,甚至是隔壁的坟头,温暖都撒了一些。
“奶奶啊!你得帮暖暖好好看着啊,谁要是敢打这宝贝的主意,您可一定要站出来吓死她,顺便还有您的新街坊四邻,让大家都帮帮忙,别您出门遛弯的时候,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喋喋不休的温暖,整个人靠在坟上说了好一会儿的废话,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控制不住的就想要和奶奶多说一点话。
就好像冥冥之中, 奶奶就能听到似的。
背靠在坟上,她没有注意到,大冬天的,坟头的最上面,竟然闪烁着一只萤火虫,小尾灯一闪一闪的。
就好像在回应温暖一样。
“好了,奶奶,下次暖暖再来看您,这次来的匆忙,下次我给您带好吃的啊!我走了,您可一定要想我,最好能来我的梦里转转····”
温暖不敢回头的走下小山,顺着来时的路,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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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都已经营业一个多小时了,却迟迟不见赵主任的身影。
“难道这老小子跑路了?不能吧?”温暖手里拿着一本自已用针线钉的厚厚的图画本,一手拿着铅笔画着,一边嘴巴里嘀咕着。
声音很小,只够她自已听见。
“说什么呢?温暖,你这画的是什么啊?你还会画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