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白家寨演武场内。

少年们望向被蛊师刺杀却侥幸存活的兄弟二人,不禁议论起来。

少年们凑上前去,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兄弟俩,似乎在观赏自已购买的新玩具,看看是否别有洞天。

白凝冰一扫之前的呆滞,回归了原来平淡的神色。

凌冰依然是那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似乎刺客刺杀自已,仿佛事不关已一样。

二人同排走着。

“你们听说了吗?白凝冰和白凌冰在前几日被刺客追杀,那刺客还是个蛊师!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侥幸存活了下来。”

“当然听说了,这事当时搅得很大了!我父亲原本正在睡觉,听了家老的命令,马不停蹄地跑出去。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们山寨为了寻找他们俩。”

“我那晚没睡,听见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吓着我一激灵。定睛一看,原来是我们山寨的蛊师啊。”

“......派出去的蛊师好多,族长可真是大手笔啊。”

“哼,那是自然了。他们俩不仅是族长之子,并且还是我们这一届资质最高的两个人。他们若是死了,我们白家寨前途就可能没了!”

“你瞎说,不是还有我们嘛......”

“就凭你那丁等资质?”

“你!”

众人吵作一团,不可开交。各凭自已的证据,来推断出那一夜之事。

其中就是白利伟凭借已词最有话语权,毕竟他的爷爷可是三转家老,战斗力惊人。

他一番话下来,立即获得了人心。

如果他爷爷白盛伟用一句话说,就是“我儿有班头之姿”。

不过身为另一脉水脉掌权人的孙子白凉水,还是那般独来独往,显得十分孤独。

他拿出自已选择的溪流蛊,在手掌上把玩,还时不时望向人堆几眼。

凌冰早已注意到了,不过只是笑笑。

他也不知道白凉水是装的,还是真就不想结交朋友,很孤独?

无从考证。

“两个支脉,两个极端。”

“你们别吵了,当事人不是在这里吗?你们来问他们不就是了?”

不知哪位少年从人群中说出一声,众人皆把目光放在兄弟二人身上,似乎在渴望自已说的话是否是事实。

凌冰恨不得把那人命根子拔了。

白凝冰没有回答,或许是认为这番举动太无聊了,转身离开。

“咦,装什么呢?”

“白凌冰,白凌冰,我们说的话是否属实?”

“特么的,”凌冰被众人包裹着,“白凝冰你这个畜牲,也不过来帮我分担一些火力。”

就在此时,学堂家老前来,也正是凌冰的救命稻草。

学堂家老望着那堆簇拥的人群,立马就意识到了肯定是因为刺杀之事而汇集,于是立马出声:

“全都给我站好!若是不服从命令,就要被打手心!”

凌冰:“谢天谢地。”

白凝冰:“你为什么要来啊。”

打手心对少年们来说还是十分害怕的事。于是,原本挤满了的人堆,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几列纵队。

学堂家老请了清嗓子:“咳咳,今日我们前往演武场,就是为了训练你们手中蛊虫的使用程度。”

炼化蛊虫的名次出来了,凌冰第三,白凝冰第四,两大支脉之人位列前二。

一切都在凌冰掌控之中。

“想必,你们手中的蛊虫,都已经炼化好了吧?”

“是的,家老大人!”少年们体态端正,如同军人一般,铿锵有力地回答着家老大人。

“很好,废话不说,想必你们都有使用过手中的溪流蛊吧?”

有一大部分少年回答:“是!”而有些少年低着头,不敢正视家老。

这些二十余人皆是因为资质不佳,所以很识趣地选择了其他蛊虫。

少年们辜负了自已原先的期待,所以十分的沮丧。

学堂家老把目光投向那二十余人:“你们也不要闲着,多学习学习溪流蛊也是不错的。”

“是!”

“溪流蛊,是我们白家寨的招牌蛊虫。与古月山寨的月光蛊,熊家寨的熊力蛊齐名。”

“顾名思义,就是凭空创造出一条溪流,这溪流虽然杀伤力不高,但是范围广大,可以给前行的敌人带来困扰。”

确实,为什么白家寨在狼潮袭击山寨时要力压古月山寨一头呢?

因为溪流蛊范围之广大,再加上白家寨的居高临下,就算是一转蛊师也很容易对抵抗狼群做出许多贡献。

“溪流蛊,造出来的溪流,你可以控制他的水流速度以及流量。溪流,一般宽四十厘米,长三米(为了方便理解,使用现代计数单位)。”

“在战斗中,如果前方只有一个敌人,我们就要把重心攻击集中在那个敌人的方位,其余流波的攻击大小,无需多管。”

学堂家老见少年们一脸困惑,只好举出一个例子。

“且看。”

少年们将目光纷纷投向学堂家老的前方。

“我眼前有一个大的土坡,而我要用溪流蛊给他击碎,该当如何?”

白利伟抢答:“将攻击力集中在那土堆方位!”

“正解!”

“我们要控制住溪流蛊的流量,将水量和水流的速度集中在这个方位,这样攻势就会越强大,击碎这土堆,也不过是举手之间了。”

讲解过后,少年们纷纷开始使用溪流蛊攻击前面的土堆。

这土堆其实也是一只蛊,被击碎了还可以复原。

不过控制溪流的方位对于少年们已经十分困难了,更何况调整水量呢?

少年们叫苦不迭,他们的攻击都是东倒西歪,方位就连自已也摸不清规律,只好乱使用。

能攻击到土堆就算好的了,更别说是击碎了。

“哎哟,是哪个人,把溪流打到我这里来了啊?”

“抱歉抱歉,我的错。”

这溪流蛊操纵起来,恐怕比月光蛊使用起来都困难了。

白凝冰望着迟迟未动手的凌冰,不由得低看了他一番。

白凝冰选择的不是溪流蛊,自然不用参与训练。

凌冰看着四处的溪流,似乎感受到了其中的精髓,操控着溪流,直直向着土堆攻去。

“这是谁的攻击,那么快就把土堆给击碎了?”

随着“啪”的一声,土堆立马分散成好几块,溪流也在土泥的搅和下,成为了一摊泥水。

不少人惊呼,众人纷纷感叹于操纵者对溪流蛊把控之精妙,操作之完美。

学堂家老不禁也惊喜了一番:“我原本以为最先击碎土堆的应该是白凝冰,可是他选择的并不是溪流蛊。”

“后来,我观察到白利伟使用溪流蛊较为娴熟,我认为最先应该是他击碎土堆。”

“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不明的人成功了。”

学堂家老惊喜,指向距离那土堆最近的一个少年:“好小子,是你吗?”

那少年十分惊喜,溪流乱窜,让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击碎的。

少年挠挠头:“好像是我吧。”

众人一阵惊呼,随即家老鼓励了一番,少年们又开始继续练习了。

白凝冰却在清楚不过了,他一直注视着凌冰,看着他第一次就击碎土堆,不是他还能是谁?

白凝冰不禁感叹:“哥,虽然你很厉害,但是日后我一定会超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