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早已料到了此点,而白兴也练习多次,在白雄伟的视角看来,虽然白兴时刻隐蔽着自已的嘴巴,但却还是稍显正常。

“大人,这便是我的总结了。”

白兴叙述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很快便将凌冰编造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凌冰为白兴准备的台词,混杂着主观情绪与客观事实,只要白雄伟不挑刺,那白兴是定然不会被发现的。

白雄伟沉思:“看来,这白凌冰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我也放心了。”

白雄伟将储存蛊递给了白兴,正准备掉头就走,逃之夭夭。

凌铁二人看准时机,相互对视。

凌冰眼神示意:“老铁,该我们上场了。”

白铁点了点头,随着凌冰的步伐,如同鬼屋中的厉鬼,为了吓人,突然从茂盛的杂草丛中钻了出来。

二人出现的十分突兀,自然是被白雄伟给一览无余,看得一清二楚。

白雄伟看着二人,顿时一惊,原本淡然的神色也变得十分紧张。

密谋被他人发现,紧张程度比与他妻行不轨之事要更盛。

白雄伟瞪大眼珠,在阳光冲天的烈日下,他却开始止不住地流出冷汗,如雨一般,流淌在他的全身。

“这番被发现,自已和所属的雄脉,可谓是毁了呀。”

“不对,这两人是谁,说不定我还可以用财富来收买那二人,最好可以拿钱消灾。”

阳光很盛,也很烈,照耀在凌铁二人的脸上,面上仿佛布满了“中国红”。

二人就这样饶有兴致地看着白雄伟,不过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也只能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雄伟定睛一看,确认了身份。

“白凌冰?白兴这老小子特么的是被策反了啊。”

白雄伟立马把凶狠的目光投向白兴,白兴受之有愧,连忙把自已头给埋了下来。

这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

“嘶......不对啊,是他阴我的,劳资我愧疚个蛋啊。”

白兴一想到自已的舌头和布满血痕的身躯,不由得火从心生,立马抬起头来,用更加凶狠的目光望着白雄伟。

“现在的白兴安然无恙,说明白凌冰定然掌握着消除血痕的办法。”白雄伟沉思。

“能消除血痕的蛊屈指可数,更别说是有这种蛊的蛊师了,基本上是遇不到的。”

“白凌冰出现了,说明白兴所说的通通都是谎话,实际上,白凌冰对比于白凝冰,更加不一般!”

原本白雄伟是雄想把主心力放在白凝冰身上的。

甲等资质,前途无量嘛。

现在凌冰不同寻常的手段,与精妙绝伦的计谋,更衬托出他的不一般。

白雄伟的心头不由得又沉重了一些。

“不过,还好是白凌冰啊,如果是水脉的亦或者是其他支脉的,那我可就麻烦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得从前一任族长说起。

前一任族长喜好女色,从不励精图治,所以当时的脉系并立,争权夺利,营造出一幅混乱的场景。

当时,由于雄脉向族长进贡了许多美人,因此族长对雄脉很照顾,不断提拔雄脉的政治力量。

到后来,现任族长上位,意识到此番处境要不得,于是立马遏制混乱的场面。

但是由于上一任族长的过多宠幸,雄脉的力量隐隐超越族长一脉,要成为白家寨最强势力了。

那怎么行?

都快威胁到自已的位置了,必然是出手镇压。

不过因为雄脉的势力太大,打压的事还得循序渐进,慢慢徐之。

现在,如果凌冰把此事告知家族,很难不会被其他各种家老猜疑,是族长污蔑雄脉,为了恢复力量。

就算人证物证齐在,那又如何呢?

家族中,有很多一部分的家老都是雄脉的,只需要白盛伟协同这些家老稍微一闹或一查,包庇一下,此事就会被压下去。

到时候,族长一脉很容易被族人误解,从而使雄脉势头更盛,而族长一脉的一切扑救,可能就没用了。

就算你是四转又如何呢?

这就是掌握朝堂,权倾朝野的力量。

族长有着四转力量,为何不替自已一脉说话呢?实在不行,除掉几个家老也可以。

一个家老就是一个心头宝,族长为了制衡力量,也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总之,凌冰威胁不到他。

凌冰平静地看着白雄伟,看着他从错愕的神态逐渐转变为自信,也明白缘故。

在他穿越之际,他就阅读过家族正史。

白雄伟哈哈一笑:“白凌冰啊,你是无法威胁到我的,想必你也明白。”

凌冰淡然回答:“我知道,你雄脉权大势大,我可无法推倒你。”

“不过,你真的是幕后之人,罪魁祸首吗?”

白雄伟见早就被拆穿,无所谓地说:“没错,就是我。想去告诉族长你可以去。”

凌冰表面风平浪静,内地里却一阵冷笑。

“我再问你一遍,白雄伟,你就是投放刺客杀害我的幕后黑手吗?”

白雄伟并没有注意到凌冰的用词不正确,他仍然如此回答。

“没错,就是我。”

“得逞了。”凌冰内心不由得一喜。

白雄伟说道:“白凌冰,我知道这事对你的影响极大,这些元石就当你的封口费了,也是你的补偿。”

“这么多的元石,就算对于你这个族长之子,也是一笔巨款了。”

白雄伟显然早有准备,从空窍中又取出一只储存蛊,丢给了凌冰。

凌冰冷笑,弯下腰,捡起滚落到脚底下的那只蛊。

白雄伟一笑:“这才对嘛......”

下一秒,他的表情突然一凝。

凌冰突然一笑,他将握在手中储存着百余块元石的蛊,猛地一发力,青劲爆起,五根指头合并一拢。

一只孱弱的储藏蛊岂能遭受如此摧残?

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凌冰手中的蛊虫,瞬间化为无数块稀碎的血肉,散布开来,变成了细细小小的碎片。

混杂着独属于蛊虫鲜血的韵味,鲜血瞬间炸裂,布满了凌冰的整个手心!

血迸裂开来,好一些溅到了凌冰白皙的脸庞上。

白雄伟显然惊到了,呆呆地看着凌冰。

凌冰淡然地看着白雄伟,鲜血溅上了他的眼皮。

他的嘴角扭曲到了一个可怕的弧度。

白铁也没有料到如此情况发展,滞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如同疯魔的凌冰。

上百块元石啊!

凌冰缓缓张开嘴。

“你这臭钱,狗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