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济皇城司,作为大济皇朝的核心安全机构,其主要职责在于管理皇城的城门安全,包括城门的日常运作、人员物资的排查与放行以及皇城内外的安全巡逻。

原本,这些职责归属于禁军。

但在经历了百年前一段皇室内部的动荡时期后,为了防止军事力量过于集中而导致政变风险,皇朝决定进行权力的重新分配,将皇城的守卫责任分割开来。

禁军继续负责皇宫的直接守卫以及城内的治安维护,而皇城司则接管了皇城城门的控制与安全。

皇城司内部被细分为四大部门,每个部门负责监管皇城的一个城门,确保进出皇城的人员和物资得到严格检查,同时保持城门的顺畅运行。

这四个部门分别是东华门部、西华门部、南薰门部和北玄门部,每一部由一位监门将军统领。

这些监门将军皆是从全国选拔的精英,通过严格的科举武试脱颖而出,武艺高强,几乎是凡俗世间的武力顶点。

此刻,在大济皇城司的三部后堂,

一群完成值班任务的将士们正借着夜晚的闲暇时光,沉浸在酒香与赌博的欢愉之中。

城门一般于夜间紧闭,禁止通行,因此这成了他们放松的时刻。

烛火摇曳,映照着围坐于桌旁的十余名将士,他们或掷骰或斗牌,互相叫骂着。

在另一张较为沉寂的桌边,三部的监门将军正闭目养神。

此人正是昨日魏迁入城之时,慵懒地坐在亭中嗑瓜子的将军。

这时候,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是昨天盘查魏迁的那个小兵。

将军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却有力,询问着昨日盘查魏迁的士兵:“把那女人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这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力气还蛮大的,折腾了好一阵子,”面前的小兵答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不过,那位就喜欢这种倔的,耐玩。”

另一人跟着附和道:“大人眼光真是独到,今天抓的女子简直极品啊,让我差点忍不住动手动脚,如果不是必须送到那位的府上,我们肯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可惜啊……”

他的语气回味着,满是遗憾:“那位一见到这女人,也是十分满意,当即赏了我们不少银子。”

监门将军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淫秽的光芒:“当然了,抓过这么多女人,我还能不知道那位的口味吗?这女人本身已是极品,何况还在喂孩子的时候,一定鲜嫩多汁。”

一个士兵似乎刚来的样子,试图奉承,却显得生涩:

“大人何止看女人的眼光独到,这用女人的手段更是厉害。

先把女人送去那位的府上,玩一个晚上送出来,再让弟兄们享用一番,最后再转手送去青楼卖钱。

一女三用,大人真是高啊!”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无限的谄媚。

“你小子还是嫩了点!”一名老兵打断他。

“你是不知道,从那位府里出来的女人,哪个不是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还能轮得到我们享用?

最近送往青楼的女人,个个都需要休养半月,才敢让她们接客。”

听到身前士兵们的议论,将军的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不怕告诉你们,有好几次,那位甚至直接把女人给弄死了。”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士兵,眼中满是轻蔑之色,似乎对自已手中的权力和欲望感到无比满足。

“啧啧啧,不愧是那位,就是比我们这些下贱之民会玩啊。”

士兵们纷纷发出一阵怪笑,他们彼此交换着猥琐的眼神,仿佛在分享某种秘密的乐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门推开,又走进来几个人,正是从眠月客栈归来的那队士兵。

将军开口问道:“怎么样,那瞎子如何了?”

这些士兵便将他们在客栈外见到魏迁上当愤恨的模样,绘声绘色的转述了一遍。

众人又是乐了起来。

凭他们的手段和权力,压根不用玩这把戏,只是为了省了善后的麻烦,还有满足变态的低级趣味。

“不过,你们今夜还是得去盯着那小子,”将军不急不缓道,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还要盯着那小子?”士兵不解地问道,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将军会对一个普通的残废如此上心。

“那小子八成问题,你见过哪个残废能娶这么好的女人?又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自已驾马车,连个仆人都没有,那么嫩的一双手,肯定平常人伺候着。”

将军分析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看似普通的瞎子不简单。

“而且,从那女人房间搜出了那么多银票,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士兵听了将军的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忍不住问:“也许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将军摇了摇头,说:

“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我们必须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士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他心中仍然有所疑惑,但对于将军的命令,他还是决定不折不扣地执行。

毕竟,将军的经验和直觉都是值得信赖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冷问:“你们要去盯着谁?”

众人觉着奇怪,今天三部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回来了,门外这时候有人说话,会是谁?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众人目光齐齐看去,居然一个瞎子。

“是你?”

“是你?”

这将军和魏迁同声说道。

魏迁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果然是这个监门将军。

昨天进城之时,就感觉这个人的眼神不对劲。

而从入京之后,魏迁和柳含霜每到一个地方,必定有守城士兵紧紧跟随。

魏迁起初以为是这皇城守卫严密,有士兵到处巡逻,治安情况好。

不曾想,原来是这伙人一开始就盯上了柳含霜,一直是在踩点寻找机会。

想到这里,魏迁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愤怒和忧虑交织在他的心头。

这些人仗着官兵的身份,也不知抓了多少女人,而且还有留下假信这手段,看来都是老手了。

只是,这信是他们早就写好了的,省得在抓人的时候,还需现场研墨写字,浪费时间。

所以,当魏迁注意到,柳含霜房间之内的砚台笔墨都是干的,立即意识到这信不对劲。

他并不知道柳含霜被抓去哪里,故不敢打草惊蛇,只得装出一副上当的样子,消了那些盯梢士兵的戒心,这才有机会跟了过来。

魏迁冷冷问道:“人呢?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

将军嘴尖露出一丝笑意,对魏迁说道:

“你果然没这么简单,居然都找到这里。”

他慵懒得侧身,对身边的士兵说:“我就知道你们那点小把戏糊弄不了人,”仿佛是一点不在意魏迁找上门来的模样。

昨天搜查魏迁马车的小兵立刻站了起来,对着魏迁冷哼一声:

“那把戏不过是玩玩罢了,我倒要看看,他看透了我们的把戏又能如何?”

“你也许是个聪明人,但是你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不该一个人找到这里来。”

魏迁转身,将门合上,又插上门栓。

“人呢,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我不会说第三遍”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嗖地站起来站起来,将手上的关节捏得嘎嘣响,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已把门合上的,不能怪我们咯。”

这句话哄得屋内所有士兵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