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过去了,苏锦落总是食不下咽,吃什么吐什么,甚至看到吃的就想吐!

苏蓝桉听到动静,就装肚子疼,“我肚子疼,快叫郎中。”

说完就晕了过去,嬷嬷赶紧跑去找夫人,夫人带着侯府养的郎中就赶到了水榭楼阁。

“快去看看少夫人!”

侯母有些担心,便看向嬷嬷。

嬷嬷叹气,“夫人许是饿过度了,回到侯府吃了些油腻的,所以才病了。”

“你说什么?”

回门还能饿过度了?

“苏家宠妾灭妻,小妾还想打少夫人,苏通房在苏家颐指气使,苏老爷是非不辨,黑白不分,甚至京城都在传苏蓝桉疯了,就是她搞的鬼!”

侯母闻言,顿时更加厌恶苏锦落。

房内。

郎中也惊讶苏蓝桉的容貌,就是命不好,被退婚七次,幸亏如今也算熬出头了。

把脉后,郎中叹气。

苏蓝桉装不下去了,这郎中,好端端的干嘛叹气,给她一种她活不久的感觉。

“可是我身体有恙?”

郎中点头,“你身体亏损厉害,是长期饥饿所导致的,血气不足,好生养着就好了。”

苏蓝桉故作伤感,“无碍就好,我那庶妹身体不适,最近侯府杂事颇多,麻烦你去瞧瞧,对了,请夫人跟着,免得她说我害她。”

“好,我是侯府的郎中,为你熬药调理身体,本就是我分内事,你且宽心。”

他前几天差点就上路了,沈淮殊深夜跑到他家,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就为了让他照顾苏蓝桉,还给了不少钱。

推开房门,轻叹道,“夫人,少夫人身体不好,需要好生调理,少夫人让我去给苏通房瞧瞧,说她身体不适。”

侯母冷哼,“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还身体不适,早些年就听她身体不适,不也活到今天了?”

说罢就气冲冲的杀到偏院,就听到一阵声音。

“呕……”

苏锦落吐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早就让丫鬟去请郎中,但丫鬟说请不起。

“当真是娇生惯养,侯府饭菜就这么难吃?”

侯母刚坐下,就看到苏锦落又开始吐了。

“行了,赶紧给她看看。”

郎中眉毛一跳,马上换了只手,随后喜上眉梢,“恭喜夫人,苏通房有喜了。”

侯母起身,扯着苏锦饿头发,“贱人,你何时跟谁厮混的?还怀了野种?怪不得你非要嫁给青川,原来是想给野种找爹!”

苏锦落百口莫辩,“定是苏蓝桉想害我,买通郎中栽赃……”

侯母一巴掌扇过去,“蓝桉光明磊落,不像你,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蓝桉身体不适,听说你也不舒服,就让郎中来瞧瞧,你果然污蔑他,这是侯府养的郎中!”

意识到说错话,苏锦落赶紧改口,“夫人,我与苏蓝桉历来不合,但绝无他意,请夫人明鉴。”

郎中笑了,“是了,庶女身体康健,却传出受尽委屈的风声,嫡女身体亏损厉害,却无人知道,可见很不合!”

他直接留了泻药,反正他收了沈淮殊的钱,出了事也有沈淮殊兜底。

苏锦落满眼委屈,“夫人,我与姐姐误会颇深,能不能让我住在姐姐那里,也好有个照应。”

侯母猜出这贱人不安现状,她并未拆穿。

等到侯母跟郎中离开后,苏锦落眼中尽是恶毒。

侯家旁支肯定不允许侯家落入一个女人手里,既然侯家容不下她,那她肯定要另谋出路,这孩子如今就是最好的筹码。

伺候她的丫鬟,就是侯府原本的花房丫鬟。

“箐儿呢?”

苏锦落记得箐儿是侯家的表小姐,平日里没少背后勾搭侯青川。

“苏通房,箐儿被夫人勒令在佛堂,不许外出!”

苏锦落气的咬唇,都怪该死的苏蓝桉。

得知箐儿被关是因为苏蓝桉,苏锦落计上心头,“我们去会会她!”

苏锦落前脚离开,后脚盯着苏锦落的丫鬟就跑到水榭楼阁。

“少夫人,苏通房去了佛堂。”

苏蓝桉勾唇,她朝丫鬟勾勾手,“这么快按捺不住了?去买些鱼,要肥的。”

“少夫人想吃鱼,奴婢这就去让厨房做。”

“不是吃,我是想闲来无事观赏,记得买好看的,丑拒!”

苏蓝桉知道侯府下人办事利索,所以就没多说。

至于苏锦落,除了玩点小伎俩,也没什么可取之处,箐儿如今举目无亲,没必要为了苏锦落得罪侯府,比起对付她,箐儿更怕被嫁出去。

苏蓝桉在侯府小花园里遇到了同来打探侯青川消息的苏锦落。

“怎么?苏通房没如愿见到箐儿?”

“苏蓝桉,你少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苏锦落说完,就满是挑衅的看着苏蓝桉,又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苏蓝桉不耐烦,“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踩在脚下!埋在脚下都可以!”

苏锦落说道,“苏蓝桉,你跟沈淮殊不清不楚的,还在沈家过夜,你这个贱人!你根本就配不上青川哥哥。”

苏蓝桉看了一眼墙上的人,阴恻恻的笑,“这人啊,不禁念叨,一念叨,准来!”

小花园的墙上,沈淮殊一袭红衣,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蓝桉。

而看到沈淮殊的到来,苏锦落明显的得意,“苏蓝桉,你完了!来人啊!苏蓝桉私会男人,来人!”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沈淮殊无情嘲笑的声音。

“别叫了,你声音太难听了,闻者起了杀心,看者只觉恶心!”

苏蓝桉落井下石,“你在苏家提他,在侯家又提他,说沈淮殊,沈淮殊到,苏通房,你不跟沈淮殊说点话吗?”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脚步声传来。

苏蓝桉朝沈淮殊挑眉,随后就看戏似的看着苏锦落。

“贱人!在青楼门口勾搭沈淮殊就算了,还敢把人勾搭到家里,来人,把苏锦落浸猪笼!”

侯母在买布的时候,听说苏锦落在回门当天勾引沈淮殊,还在家里欺负苏蓝桉,气的她布都没买就赶回来了。

苏锦落害怕了,“夫人,不是我,是她,是她跟沈淮殊不清不楚的,是她把人引来的,不信你问他。”

苏蓝桉看戏的同时,看向沈淮殊,“沈淮殊,你说话啊,她说是我把你引来的。”

侯母知道沈淮殊一向风流,但她不信沈淮殊看得上空有皮囊的苏锦落。

“沈淮殊,她们各执一词,你说我该相信谁?”

“我跟苏蓝桉不熟,倒是苏通房,青楼门口自荐枕席我倒是记的清楚。”

沈淮殊说完就走了,徒留众人面面相觑。